卯如灵认命的跟着去了，楚湘见她这样也不阻止了。
云赫领着他们径直进了那院子，那口井与楚湘上次来少了井边的纸人们，四周一片狼藉。
一行五人顺利下了井，卯如灵有了修为爬个井勉勉强强。
就是院子里没有宋老爷和宋夫人，以及跟着他们的宋小姐也不见了。
井下是一个宽阔的空间，脚下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巴掌大的纸人，他们一落下去，那些纸人仿佛闻到了活人的气息，瞬间动了起来。
一个个从躺着变成站着，它们的五官非常潦草，甚至有的缺鼻子少眼，更有甚者直接没有五官。
制作它们的主人一点都不用心，但唯一的共同点还是有的，那就是所有的纸人的嘴角咧得很大，拙劣的画技显出一点可怖。
那些纸人跳跃着，在他们的脚边试图攻击这些外来的人。
一道刀光闪过，把想要顺着卯如灵裙摆往上爬的纸人切了个干净。
卯如灵抬起头果然看到了谢不息那张狂妄不羁的脸，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见他扯动了唇角，欠欠的声音响起：“灵灵，为师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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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么亲密的称呼只有爹娘喊过，本该是亲切的呼唤，在大魔头口中说出来却是毫无感情。
谢不息从巨大的树干上一跃而下，单手搂过卯如灵的腰身又飞回树上。
等卯如灵站稳的时候，才看清井下空间有多大，站在高处，纸人们离她很远，发现越靠近这棵妖树，纸人越少，它们似乎不会走到树前。
整个井底的中心位置是一株巨大的生长着无数藤蔓的妖树，树顶靠着井壁，树根宛如蜘蛛的手脚，每一处根系都连接着一个气泡球。
气泡内是形状各异的纸人，皆陷入了沉睡。
气泡周围遍布着长且粗的藤条，不停地扭动，是活的！
卯如灵刚被带上来不久，那数根藤条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在妖树的操控下猛烈得朝她甩去。
在藤条碰上她脸前，大魔头的弯刀再次飞过，将藤条切得七零八碎。
云赫仙师说得没错，果然她有人保护。
这师父叫的太值了。
不知妖树是不是知道了很难打到卯如灵，于是再也没有藤条甩来。
卯如灵站在高处躲在大魔头身后，而下面的楚湘几人却被逼的节节败退。
那些纸人虽然只有巴掌大，但数量很多，还学会堆叠起来，一眼望去密密麻麻，让楚湘几人头皮发麻。
纸人们垒成人形，好几个巨型纸人追着他们打。
“云赫前辈，这样下去别说靠近树心了，可能都无法撤退。”那长脸上挂着伤还不停躲避的于怀抽空朝与纸人战斗的云赫急道。
场上一共有三个巨型纸人，云赫一个人牵制着两个。
听到这话的云赫还有余力转过头道：“谁修了灵火？”
卯如灵站在高处看到情况极其危险，担心的不行，听到云赫的问话，才想起来自己会使火。
此时的大魔头看起来对那妖树很感兴趣，人也飞没影了。
她跌跌撞撞地爬下树，离树越远，离楚湘他们越近，纸人明显暴躁起来，三个由无数小纸人拼接而成的怪物齐刷刷把头转向了她。
仿佛闻到了什么美味。
自从那次引气成功时烧掉里衣，她就意识到自己不寻常，她的资质是有多好才能被抢去做徒弟？
从刚引气入体就能内视识海，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啊，卯如灵一靠近，那三个巨型纸人只盯着她看，无数双扭曲的眼睛随着她移动，全然忘记了身后四人。
这奇异的场景一时间静默下来。
“趁它们停下，快攻击！” 云赫的喊声打破安静。
那纸人又活了过来，开始向卯如灵冲去，此时的她正默念书上口诀，一团火焰从掌心升起。
三个纸人冲上去的瞬间化为灰烬。
楚湘几人站在井底边缘被这一幕怔住了。
卯如灵还保持着举起双手的姿势，她回神，她的火果然不是一般火啊。
怪不得大魔头要收她为徒。
纸人解决，楚湘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云赫看了她一眼后陷入思索。
而楚湘就不太安静了，激动的冲上来抱住她。
“卯姑娘，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谢谢你救了我们。”抱完才想起越矩了，边松开边笑道。
于怀在一旁也松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卯姑娘小小年纪就修习了灵火，实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