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不看事儿!
温杞谦直接不动,把她挡得死死的。
卢倾倾心底恨恨骂,就是情商低!你好歹背过脸去!这么大人了,要我一个比你小的提醒?
越不提醒,越显你不看事儿!
驮马的,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卢倾倾想起去超市采购那次,撞他腹肌上,他也是纹丝不动,而自己撞得脸疼,她不愿意再吃亏,只好背手胡乱摸索着,扎了个兔子尾巴出来。
扎好后,卢倾倾抬头看看温杞谦,他背着光,脸上还带着不悦。
有点松,但算了,总不能倒回去,再对着一个不看事儿的傻毛提裤子,他不要脸,我还要呢!
卢倾倾朝沙发旁走去。
冷不丁,卢倾倾裤子被狠劲拉了一把,吓得她头盖骨都要飞了——
那个低情商!
逮住她的兔尾一劈,把尾巴撅老高,皮筋死死扣住,比自己扎的紧多了。
——兔尾直接拉成野鸡尾巴,活活长出二寸!
没防备的卢倾倾扒着沙发背差点滑倒,气得伸着腿往后蹬。
温杞谦迅速闪开,拿盛了卢倾倾连衣裙的塑料袋继续拍打她的小腿。
她踢空一下,他还要拍一下她小腿。
沾光少了都叫吃亏的卢倾倾有点恼,温杞谦越有节奏地用塑料袋拍她小腿。
吕伯庸看温杞谦和卢倾倾打斗,在沙发上上笑得直抽抽。
邓雨菲有点不可思议地笑望温杞谦,柔声劝他:“不要欺负妹妹哦。”
果然,那个耳朵根子软的王八蛋住了手。
卢倾倾的羞恼里一下子窜出个炸弹,她站定,伸手就推了站在墙边的温杞谦一把,恨恨去跺他的脚。
篮球鞋的造型普遍很高,明明她的脚都感觉触到他的鞋了,他又迅速抽走了脚——
叫她踩空。
叫她不得逞。
叫她到嘴的鸭子飞了。
卢倾倾还想报复,被吕伯庸伸过手,摁住了脑袋,“过分了啊,你哥脚被人踩了一脚,不能再踩了。”
“叫谁踩的?”卢倾倾躲掉吕伯庸的手,看向温杞谦的篮球鞋,问他:“你还没还下来?”
时时不忘复仇。
吕伯庸替温杞谦答卢倾倾疑:
“属于合理碰撞。我俩有时还撞一块儿呢。”
邓雨菲似乎早知道,毕竟她等在观众席很久,“你们还返场继续打吗?”
“不打了。走走走,吃饭去!”吕伯庸带头在前面,“一歇就捡不起球了。卢智深,带路!”
邓雨菲起身,回头望向温杞谦。
卢倾倾余光侦察到那束爱慕光源,反倒狠狠白了温杞谦一眼。
这狗正低头看着她,意味不明。
灯火辉煌中,这匆匆一瞥,卢倾倾发现这狗的睫毛很长,切!找机会拔光光!
那些什么狗屁酥的麻的,都在不服气的打斗中烟消云散。
卢倾倾只觉得极个别耳朵根子软的,都叫某美驴的甜言蜜语填得发烂发臭,跟堵了的下水道似的!呕呕呕!
路边商店放着音响,吕伯庸一家家介绍过去,这个不好吃,那家不干净。
“看见那家牛排了吗?擦桌子的抹布拿来擦刀叉。我和你哥吃了半截,你哥看到了,差点把牛排从胃里返还到桌子上。”
卢倾倾故意提高声调,叫后面听见:“我没哥!”
吕伯庸拽了一把卢倾倾,好言相劝:“你消停点吧。人家俩人小话聊着,你插什么嘴。”
一句话点到了炸药包上,卢倾倾听见自己头顶上呲呲蹿着引线的火花子。
她竖着耳朵,奸听后面的温狗和邓毛驴。
邓毛驴:“别总是迁就我的口味呀,你想吃什么?”
狗刚要张嘴,被拦截话头——
抄!四个人吃饭,凭什么迁就你俩的口味?!
卢倾倾指着牌灯:“麻辣香锅就不错!一口下去,跟引火烧身似的,烧死个谁!”
越气,越要掩盖,卢倾倾随着路边音乐哼起来。
吕伯庸接的很快:“娘子——”
卢倾倾完全随着音乐下意识接下去:“啊哈——哈哈!”
温杞谦劈手拽住了卢倾倾撅了一路的野鸡尾巴。
“干嘛!”卢倾倾没好气回头,只得随着温杞谦的臂力站住。
“累了。”温杞谦把热火朝天的对唱降到冰点,这个冷场王!
“累了你牵着我?”卢倾倾看了一眼邓雨菲。
别人云淡风轻似公主,自己被揪着。
卢倾倾面子极为抹不开,快要指着温杞谦的鼻子,“我又不是你的狗!”
“本来没这么想。”温杞谦被逗得脸上终于松快,不忘警告:“把手拿开。”
卢倾倾察言观色,手指一点、一点蜷回来。
直至她收回手指,他脸上飞浮过笑弧。
似乎每次戏弄自己,这王八都能得到分外别致的愉快,却又伪饰成彬彬有礼,斯文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