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疼。”
温医生一呆:
“摔的身上,怎么嗓子疼?”
“喊的。”
天天在一起,温杞谦还是能被卢倾倾整出满头黑线。
卢倾倾催着他开车,俩人先下山。
温杞谦:
“那帮员工怎么办?”
卢倾倾:
“我又不是带队导游!她们还要去泡外国帅哥,我倒是想去,被你看得死死的。”
温杞谦横着眼,嘴毒:
“野味有病毒!家常菜保平安。”
“家常菜腻了。”
温杞谦文质彬彬轻捏卢倾倾下巴,让她张口,诊察她的嗓子:
“你嗓子马上要肿了。”
卢倾倾咽口水,朝温医生反馈:
“还行啊,比刚才好多了。”
话音刚落,她屁股上像被蛰了,嗷一嗓子,又嗷一嗓子,双嗷一嗓子。
温杞谦掐住卢倾倾屁股,狠狠拧了一把,声音还是文质彬彬:
“野味是不是有毒?光是从嘴里说出来,就让人上火,嗓子疼呢。”
天天在一起,卢倾倾还是能被温杞谦整出满头黑线。
她天天有妖作,她哥就有方子治。
(三)
员工们这几天去扫街逛购奢侈品。
卢倾倾和温杞谦在泳池边懒着,晒太阳。
温杞谦:
“来法国了,你不买点新衣服?”
他特意准备出了给她买奢品的钱,可她除了吃,就是按摩。
卢倾倾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
“哥,这面晒好了,给我翻翻身。”
温杞谦从躺椅上起来,给卢倾倾翻面,顺手就开始捏腰。
——训练习惯了。
在家,他看着书,她爬过来,他的手指就自动伸过去,开始揉的腰椎。
偶尔他看个电影,她过来,也是他勾手到他大腿上,非一手抱着她,一手叩着指节,敲她的腰椎。
就因为有次她喊了句“腰椎坐坏了。”
要是换个人,卢倾倾非得觉得男的做作,假热情,想骗她钱。
但这个男人,要是装,那得从青春期装了,还要保证每天都不露馅。
翻了面,卢倾倾趴着,从躺椅条里伸过手指,摸温杞谦的脚踝。
她回他:
“我打小也不追求奢侈品啊,裤子短了,不还是劳阿姨给我接上了一块吗?我照样穿,当时刘天浩还笑话我,嫌我不买新的。我觉得没必要,它又没烂。”
温杞谦:
“你员工背的包都比你的贵。”
卢倾倾笑呵呵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吃好的,玩好的,在精神追求上花钱,穿的不怎么扎眼。”
温杞谦毫不谦虚:
“我帅,不需要衣服包装。你不就喜欢美男吗。”
卢倾倾:
“奢品是有钱人的日常,而她们,出来工作半天,把薪水大头花在别人的日常上。当然,会获得快乐。甚至有一大堆消费有理的长篇大论反驳。但从旁观者的角度,还是会替她们可惜。我是她们老板,只能对她们支付薪水,不能说教任何。”
“也是,都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谁说教谁啊。我也不说教新来的研究生。有上进心的,帮帮忙,没上进心的,有他自己的生存道路要走。”
“我只能管好自己。不会像其他男老板一样,家里有孩子,再出去鼓捣出几个,搞得最后争产,把公司都搅合黄了。合作商中,已经有多少男老板因为狂嫖滥赌搞跨了企业?昨日企业还蒸蒸日上,今儿员工提着包上班了,银行来收债了,法院贴封条。”
温杞谦记得,有次他在看新闻,有个著名的企业倒了,卢倾倾扫了一眼,说:
操,这是我们合作方。
幸亏我的员工咬得死,款子晚一天,直接骂到对方脑门上,第二天能飞到对方财务门口,要吃人。
他就只不敢欠我们货款。
我的员工真牛逼!
“我现在还没有上市,也不准备上市,运作那个,对我来说意思不大。我要控制好所有权。我不作妖,员工不作妖,真有大环境不可抗的那天,她们的遣散费我一直都备着了,够她们离开我的企业,支撑找到下一份工作时,还能活得很体面。这个费用,根据通胀率,三年一更新。我不信除却吹牛,在全中国能有几个老板真做到这样。哼,等做到老板的位置,就会知道,光做到这一条,难死多少老板。我真牛逼!”
温杞谦笑喷了:
“我就知道,你夸来夸去,早晚得夸回自己头上。”
卢倾倾的微信群不停响,温杞谦把她手机递来。
高中同学群炸锅了——
桉城多年前的小岛女尸案,破解了。
坐在卢倾倾后面的刘天浩,死亡真相被公布:
当年抓了炸鸡店的老板娘,当场招供,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