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刘天浩道歉,别再继续闹下去。
温杞谦知道卢倾倾和刘天浩不和是积怨,思来想去,他周末回了趟桉城。
本来见到温杞谦回来,卢倾倾很高兴,一听是处理和刘天浩的事,不高兴了。
温杞谦:“不是强迫你道歉。我只是给你分析下两种处理方式。”
也就温杞谦的话,卢倾倾上头的时候还能听一听,不说话。
“目前,你面临两个选择:一,道歉,无论是当面还是书面,学校会尽快协助你,平息这件事。二,坚决不道歉,刘天浩很可能因此要挟你赔偿。学校也能帮你们结束这件事。”
卢倾倾才不低头:
“宁可给赔偿,我也坚决不给她道歉!她是冲着毁我前途来的!”
温杞谦并不强迫卢倾倾,钱没有一个人捍卫人格完整更重要。
有时,所维护的性格,可能不完美,甚至代价有点大,只要能承担,该付代价就必须付代价。
最后,事情以温杞谦出面,学校协调,赔偿了刘天浩2000块精神损失费,结束了这场闹剧。
事情结束后,温杞谦没再提过,仿佛这件事情不存在。
倒是有一次,卢倾倾忍不住问:
“你怎么不说我过分?我以为你会说道歉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大费周章。”
可能在大学磨练了两年,见的人多了,眼界不同了,温杞谦有点深沉:
“别人劝,没有用。非要等到某一个时刻,人才会知道一件事情可以有多种解决方式。不过,选择哪种解决方式,还是根据个人当时的认知和性格选择。”
卢倾倾依旧保持了强硬:
“我这次也有两种选择,第二种更让我痛快些。”
温杞谦:“当然,个人的主观,是一个人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哪怕别人理解不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维护同类。又不是攻击性的党同伐异,刘同学自己也乐意接受第二个方案,你没什么好过分指责的。”
“我知道有easy方案,这个是hard模式。”
卢倾倾盘腿坐在沙发,吃着薯片,看着电视。
温杞谦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理解的伴侣意思,是即使你选择了hard模式,在我们可承受范围内,我需要做的,不是给你强硬改变模式,而是根据你选择的模式,协助你完成个人意志。”
他拍拍她的肩:
“这件事过去了。好好享受休闲时间。”
然后,卢倾倾知道,闻过海洋柠檬后,海洋橙子、薄荷柠檬,再清新和高仿,也没有海洋的深沉和柠檬的阳光杂糅度的刚刚好。
这事不久后,卢倾倾回家路过食堂,老齐阿姨又要给她吃的。
卢倾倾开玩笑:“老齐阿姨,你都把我投喂到快一米九了。”
老齐阿姨哈哈大笑:“上回不是才拉着你给你量了吗?一米七二。你哥才一米九。”
卢倾倾死死咬住:“我一米九。”
老齐阿姨掀开饭盒,是大肉包。
肉馅儿太满,都要把白喧的薄皮撑破了,捏痕处的汤汁将漏不漏,还没吃,牙花子就能勾着肉香味儿了。
卢倾倾接过饭盒,坐在树底下的乒乓球台边就开始吃。
老齐阿姨见她吃得香,喜欢得不得了。
坐在她旁边,手揣在围裙里,踢着脚,闲聊:
“在学校偷着早恋了吗?”
“没有。”
卢倾倾否认的坚决。
毕竟:并不是在学校偷着恋,在屋檐下。
成绩提上来了,治学就要严谨了,抠字眼了,不叫撒谎。
老齐阿姨:
“长这么好的孩子,别他妈便宜那帮小崽子。你好好上大学,将来好好干事业,要比你妈还厉害。”
吃着饭,思维有点不集中,要不是嘴里堵着包子,卢倾倾差点惊叫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妈是鼎鼎有名的卢祖音!
幸而,老齐阿姨嘴快:
“我很感激小林。”
哦,抄,差点忘记,大家还以为自己和温杞谦是兄妹。
随着温杞谦不和卢倾倾在同一个城市,他俩很少同框,已经少有人再像之前那么念叨了。
卢倾倾:“为什么感激她?你俩很熟吗?”
老齐:“我没结婚,这你差不多也知道了吧。”
想起那个冬夜,老齐担心卢倾倾炸了厨房,特意冒雪来看她,灯下她讲过自己孤家寡人的话。
卢倾倾点点头。
老齐气得骂:
“单位盖了员工宿舍,上头文件说必须是有家有业的员工或者男职工才可以低价买房。凭什么他妈的他们能,我不缺胳膊不少腿就不能?”
“女人不能单独买内部房?”
卢倾倾不解。
“说的就他妈是!”
老齐忿忿不平,索性站起来。
“那时你妈刚选上工会主席,正赶上单位内购福利房。我就去找她,她那时才生了你哥,不大在本地。我俩又不一个文化层次,我在电话里没听她说两句,就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