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泛动,卢倾倾的脚下也偷偷离开温杞谦远一点。
温杞谦低头看了卢倾倾一眼,催着父母离开了。
“你们两个,快要被花言巧语迷醉了。”担心着卢倾倾的担心,温杞谦取笑父母。
杜绝了父母再和后面碰到的邻居纠缠。
林辞林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本身就不是像今天这么热情。
温所笑呵呵的,并不在意。他是个情绪稳定的男人。
卢倾倾和温杞谦跟在他父母的身后,从上一代夫妻的相处模式中取材,暗暗对比和温杞谦的可能。
温杞谦撇着头看卢倾倾,眼底澈亮,卢倾倾知道他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思。
因为她知道他也在心底这样暗暗比对。
忽然间,他俩就在父母身后,偷偷相视一笑,继而背过头,故意不看对方,装作不知道对方怎么想、不知道对方清楚自己心里的底细。
越背过身,对方在自己心里刻的越清晰。
温杞谦抬起手机,飞速敲了几个字:笑什么?
明知故问!
卢倾倾隔了一会儿,趁林辞林和邻居点头招呼的时候,才回笑的原因:
吃什么就是什么。吃了你画的笑脸。
温杞谦低头望着手机屏。
脸上无余赘的人,连血液冲在太阳穴也明显,伏起爆鼓的青筋。他的野性、雄性随着青筋要刺出来。
他回复的信息让她的心脏差点破裂:吃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去年在书房吃了什么?
怕卢倾倾不明白,温杞谦忽然从手机屏上抬眼,并不玩笑的语气:“昨晚就是去年。”
人很喜欢在元旦那几天纠正,旧的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果然,他的父母听见了,回头,闲聊插话:“对,元旦就是新的一年了嘛。”
卢倾倾的脚步还随着他们走着,灵魂早就屁滚尿流了。
父母回过头去,温杞谦朝卢倾倾浮一个雄性征服的坏笑。
卢倾倾心想:他,逐渐在蜕成一个男人。
而自己——
她低头,有点像遮不住脚踝的裤脚,处在捉襟见肘。
正如卢祖音的那些建议,太过大方针、大方向,指导不了自己的琐碎成长······
才走到小区门口,快递给卢倾倾打电话,收到卢祖音的包裹,太大太沉了,温所说正好卸在车里的后备箱。
卢祖音与女儿的元旦之约又食言了。卢倾倾心情淡淡的签收。
温所倒好车,卢倾倾要来帮忙抬包裹,被温杞谦挡开,他的低声遮在开着的后备箱盖下:
“你有我。”
言外之意,这种活,我来。也许还包括,你妈很忙,你还有我。
温杞谦把沉重且巨大的包裹提到车上,潇洒一甩后备箱盖,盖子“砰——”落下的时候,他的眉梢更是朝卢倾倾一抬,嘴角又抿不住的得意:
哥帅吧?
卢倾倾当然觉得帅,他飞扬的时候,有异样的风采。但觉得他的雄凶和占有欲越来越强烈,已不是青稚少年时。
在商场,衣服选来选去,卢倾倾都不想要,她天天在学校跑来跳去,穿裙子特别不方便。制服裙都被她扔在家里吃灰。
尤其岛上春秋冬大风,裙摆乱飞;有时大雨,湿透的裙摆贴着腿肚子,特别难受。
温杞谦提议:“买冲锋衣吧,防风、防雨,男女款都有,还能充当亲子装。”
林辞林对儿子的直男提议惊讶:“冲锋衣?倾倾,这么多裙子,你再选选吧?”
最后,四人选择了大小不一、同款同色的冲锋衣,很像亲子装。
卢倾倾扫了一眼满眼得意的温杞谦一眼:这个坏狗,其实想暗戳戳穿情侣装!还是在大摇大摆、全体见证下!
温杞谦穿着深色的冲锋衣,配上他削利的五官线条,更精神了,称得店里其他男客更像土豆了。
卢倾倾又忍笑,又心惊肉跳他的处处大胆。
温杞谦在父母眼皮子底下,拉过卢倾倾,站到穿衣镜前,望着镜子里的她,不知道是自夸还是夸她:“真好看。你觉得配不配?”
卢倾倾装听不懂深意:“这个颜色很配你。”
温杞谦盯牢了镜子里前面的双眼:“你知道我是别的意思。”
卢倾倾溜了,跑到林辞林身边,没话找话。
温所去结账,温杞谦非要大家直接换好新衣。
林辞林再次惊讶:“你不是不穿没洗过的衣服吗?”
卢倾倾心头突突跳:这个货,反常太多了,连他妈都觉得了。
温杞谦率先让店员剪了吊牌,穿上:“过年了。穿什么,就是什么。”
头尾不相接的一句话,只有卢倾倾明白他什么意思。时时撩拨她:吃什么就是什么。
大家都换上新衣,在商场穿着冲锋衣,逛到人发热,卢倾倾去买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