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杞谦正震惊地垂眸向卢倾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卢倾倾想要松手,与孟晚晴理论。手腕子却被死死钳住!
她大叫:“孟晚晴!你干嘛!”
孟晚晴从温杞谦胸膛旁伸出脑袋,毫无羞涩,朝卢倾倾眯眯笑:
“你干嘛我就干嘛。”
俩人声调有点高,卢倾倾怕校门口有看到的,朝孟晚晴商量:
“我数一二三,咱俩一块儿松手!”
“嗯嗯嗯。”孟晚晴把头靠在温杞谦胸膛一侧。
卢倾倾差点炸了,这个赖子!赶紧喊:“一二三!”
她手松了,孟晚晴还在抱着温杞谦的腰,脸继续贴着他胸膛。
温杞谦拧过头,朝卢倾倾使眼色:赶紧把她弄走!
顾及孟晚晴是个女生,甩了几下甩不开,不好粗暴对待,他一脸的无语。
在滨海学校一锤成神的温杞谦,会踢球会拉琴的社牛卢倾倾,均被孟晚晴收拾的毫无脾气。
卢倾倾上来扒拉孟晚晴的手指,“咱们还有课没结束呢!走,回去上课!”
孟晚晴就不撒手:“你跟我好朋友吗?”
卢倾倾咬牙切齿:“好朋友!”
温杞谦想趁机一个大撤退,甩开孟晚晴。
孟晚晴死死抱住温杞谦,朝卢倾倾:“那你收我螳螂吗?”
卢倾倾像个磕头虫,不停点头:“嗯嗯嗯!请你收了大神通吧!”
温杞谦终于被解救,但还陷在震惊中不能自拔。
他上了沿海公路,和卢倾倾道别:“我先回校了。你照顾好自己。”
走两步不放心,温杞谦又喊住卢倾倾,朝她使个只有两人能懂的眼色,“你······能行吗?”
意指孟晚晴。也有卢倾倾文武都治不了的人,怕她吃亏。
卢倾倾想叫温杞谦放心,牵住了孟晚晴的手,举起来,朝他晃晃:
“你回吧!别再为我在学校分心了。我这次考的也不差,会继续努力的!”
遥遥告诉他,没忘记去同一个城市的约定,在努力着了。
孟晚晴也晃晃卢倾倾的手,朝温杞谦:“嗯嗯嗯,回吧!”
卢倾倾不等温杞谦再嘱托什么,拖着孟晚晴跑了。谁知道再待下去,她又发什么神经。
回到校园,孟晚晴还没忘记螳螂的事。
卢倾倾只好收下。
她见过常桂花老公以前养过蝈蝈,转着小竹笼子,问:“这不是蝈蝈笼吗?”
孟晚晴坐在卢倾倾身旁的石凳上:“嗯嗯嗯!我把我爸的蝈蝈倒了,给你逮了对螳螂。”
抄!
孟晚晴偷她爸的蝈蝈笼!这可刚平了一件祸事,可别她爸找到学校,再生事端。
卢倾倾无语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跟孟晚晴讲还回她爸笼子的道理,她只会“嗯嗯嗯”。
没办法,卢倾倾只好盯着精致的竹笼,发现一只大着肚子的螳螂吃掉了另一只螳螂!
以为自己看错了,卢倾倾打开竹笼,那只被吃的螳螂只剩半个了,头都没了!
虽是昆虫,但卢倾倾觉得惊悚。
孟晚晴凑着头,也看到了,拍拍卢倾倾的肩膀:“别害怕,这是雌螳螂吃掉了雄的!”
卢倾倾拔高嗓门:“为啥!”
孟晚晴把那半只螳螂举着,喂雌螳螂,“你没学生物啊?交·配完,雌螳螂要产卵,就会吃掉雄的。”
作为知识点,卢倾倾能背,但和实际一联系起来,她有点不能接受,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事情。
临放学,老师叫卢倾倾到办公室。
以为会是批评她,怎么会叫哥哥在校园这样闹。
结果,班主任和年纪主任只是问了问卢倾倾的家庭情况:
“你哥在本地直升的一中,你怎么求学记录一直是北京啊?”
卢倾倾胡编乱造,说父母在北京做生意,只好把哥哥留在了桉城,由爷爷奶奶带大。
她早就发现了,无论是小区食堂阿姨还是邻居,都很可怜他们两个没大人照管,直接往惨了说。
老师没有再问什么,只叫她以后团结同学,今后有矛盾,可以先找老师协调,不要打架。
没有挨训,连温杞谦闹校园的事情也没提,卢倾倾感到意外。第二天,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滨海学校注重学生安全,每个月都会开展安全教育活动。可能是考虑到学费贵?表示以人为本吧。
这次加了一节生理教育课。
中学就讲,高中继续讲。每次上这种课,同学们都低着头,却不停瞄讲台上的模具。
今天的课却是加强血缘伦理教育。
一开始,卢倾倾没觉得有什么。笔掉在地上,她去捡笔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正偷看她的刘天浩。
不知道为什么,卢倾倾心底一惊。过了半天,才隐隐觉得这节课上的不那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