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了东西,你哥帮他提提。”
吕伯庸以为卢倾倾记恨邓雨菲朝温杞谦说她是变态,听不出酸溜溜。
“为什么你不去?”
卢倾倾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别是第三个人去,叫那俩不自在吧!
“我得哄着你玩儿。”
卢倾倾把扎好的气球随手拍掉,抢过打气筒,咣咣打气。
“你也去!一个提东西,一个护驾,别叫变态吓唬她,不更好?”
“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记仇!她胆儿小,再说了······你懂!”
“懂什么?”抄!她感觉味儿开始不对。
“她对你哥有点那啥,下意识求救你哥呗。”
“早恋?”
吕伯庸立刻看向门口,很警觉:
“你别乱讲!我虽然叫你哥老温,但他比我小一岁,别人没和他这么开玩笑的。他不是一般的正经,这种话别在他面前讲。”
“温杞谦早恋。”
午觉睡到傍晚,人会有一种说不清的消沉和烦躁,卢倾倾扔了打气筒,发现气球才打了一半,又捡起来。
“我靠!没有!他俩才同桌半年,邓雨菲挺那啥他的,但据我观察你哥,这应该是一厢情愿······”
“关我屁事!他有毒!”她蹦出毫无联系的两句。
门开了,吕伯庸噤声,朝卢倾倾“嘘——”
邓雨菲先进门了,朝这边二人摆摆手,温杞谦提着东西随后。
一个气球被卢倾倾打炸了,冷不丁响在脸前,吓得她咣叽摔坐在地上。
温杞谦反手推门,望着这边。
卢倾倾盯着邓雨菲。
邓雨菲在转头问温杞谦换昨日来时穿过的那双拖鞋。
哦,原来俩人这么熟悉,在温杞谦家还有专属的拖鞋?
卢倾倾低下头,捡地上的气球碎片。
吕伯庸转头看见贴在卢倾倾小腿上的气球碎片,要伸手帮她拿下来。
忽然间,卢倾倾被扑面而来的大步流星从地上提了起来。
吕伯庸还在:“哎,她腿上还粘着碎气球没拿下来呢……”
一拖一的那俩早离开了。
卢倾倾傻愣愣抬头,望着因用力而昂着下巴的温杞谦。
绷紧的下颌线让他看上去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
温杞谦提着卢倾倾的一只胳膊,把她扭送般的提到了餐厅,“来,分装零食,倒水,把空调调低一点。”
吕伯庸这才发觉:“就是啊,空调打这么高,我说不凉快呢。”
卢倾倾踢踢腿,甩掉小腿上的气球碎片,没好气地撕开小食包装,胡乱撒在温杞谦拿来的盘子里。
混蛋玩意子就一直站在她旁边监工。
又打气球又当传菜生,他是不让自己歇歇,刚才气球炸了,她摔腚在地,他也不假关心一句,只会在小毛驴面前表现他的殷勤。
气得她牙痒痒。
邓雨菲还晾在玄关柜,小声朝在餐厅里干起活的温杞谦求救:“杞谦,我换什么拖鞋?”
温杞谦这才一愣,想起还没给邓雨菲拿鞋,他朝卢倾倾:“去给这个姐姐找双拖鞋。”
卢倾倾简直要炸,手头的活还没干完,又派一个!
生产队的驴也不见这么使唤!
她忍住暴怒,指着温杞谦的脚下:“你不是也没换鞋!”
温杞谦顿住手里的动作,看看脚下,一言不发去了玄关,抽出两双拖鞋。
恶作剧般的,卢倾倾上完水、零食,直接把空调调到了17度。
谁叫温杞谦跟有病似的,调到25度,明明她睡觉前嫌不够冷,降到了20度。
冻得邓雨菲打摆子:“你们冷不冷?”
卢倾倾从地毯上爬起来:“等着,我给你拿毯子!”
奶奶的,不就是温杞谦的狗计划吗,暗暗支使我当僚机,先让你楚楚动人,他再给你披上他的衣服······
温杞谦个闷骚玩意儿!
卢倾倾刚偷出温杞谦卧室里的毯子,就被他堵在走廊。
温杞谦朝卢倾倾笃定一指,瞪了眼,夺走了她手里的毯子,站在卧室门口就把毯子抛回了床上,狠狠拉上门。
“她冷。”卢倾倾白眼对着温杞谦的背影。
温杞谦转过身:“你把空调调高一点。”
一会儿低,一会儿高,他这嘴怎么跟坐过山车的?
卢倾倾在背后挥拳。
浅影斜在走廊墙壁。
温杞谦都抬脚要走了,忽然转过身,提起卢倾倾胳膊,她几乎脚不沾地,就被他推到了旁边的书房。
他甩上门。
门砰的一声。
又来了,早上这狗子和他爸在电话里就这样甩门。
“别胡作聪明。”他口气凉冰冰的。
卢倾倾不甘示弱:“你有病?不是你叫我打低空调在先?不就是为了冻她一下,披上你的衣服?”
温杞谦朝卢倾倾逼近,想起之前冒出头顶一大截的黑影压沉沉的,她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