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往白辜月的方向望去,“还好吧。”
“沙丁鱼,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哪边的了?”
“收到!”
享用完丰盛的午宴后,赵嫂带着大家到了专门的游戏室,只有白辜月迟迟没进去。
“小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赵嫂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她。
白辜月双手拘谨地握紧,“不好意思,我想等一下贺鸣珂。”
赵嫂的笑容更灿烂了,眼神愈发欣慰:“好的,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噢。”
她摸摸白辜月的脑袋,白辜月正要解释,赵嫂便转身离开。
贺鸣珂出去遛了一趟狗,回来沐了个香浴,换了套衣服。整理妥帖后才去四楼的游戏厅。
白辜月蹲坐在门口,身后两岸猿声啼不住,是铺天盖地的笑闹声。她捧着书,脑袋歪在墙角,正在背书。
贺鸣珂一上来就看到她孤零零地坐在那儿,同一时刻,白辜月留意到上楼的他。她迅速收好书本,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炽热地盯着贺鸣珂。
贺鸣珂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他摸摸头发,一个热水澡过后,头发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微卷且长,照常被扎成了半个丸子。
他听赵嫂说白辜月在等自己,等了好久,什么他不来她就不进去。
贺鸣珂不知道白辜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听完这话,他换完衣服第一时间就来了。
贺鸣珂走到她面前,发觉自己掌心竟然在冒汗。也许是洗完澡还没干透。他好不容易对上白辜月那双圆圆眼睛,开口:“你……等我干嘛?”
白辜月提醒他:“贺鸣珂,你忘记了吗,你说要把你的家庭教师借给我的。”
啊?
贺鸣珂头一歪,不敢相信,就这件事?
“你等我就是为了这个?”
白辜月肯定地点头:“当然了贺鸣珂,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呢?”她指着落地窗外逐渐西沉的太阳,落日的余晖把她的手指染了橘色,“时间不早了,我有一本的题需要请教你的家庭教师。”
贺鸣珂搞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他的战术对白辜月一点都不起效。
剩下的时间,白辜月都在书房和阿芸度过。
到了离开的时候,阿琳娜给每人都准备了一份礼物,大家拎着礼盒袋,欢天喜地地跟贺鸣珂和阿琳娜道别。
“下次再来玩。”
阿琳娜冲他们招招手,左右没看到白辜月,回头问贺鸣珂:“你的小同桌还在和阿芸探讨题目?”
贺鸣珂听到白辜月就头疼,“不知道,谁管她。”
阿琳娜拿出给白辜月准备的那份礼物,交给贺鸣珂,“等她写完,你拿去送给她。”
贺鸣珂炸毛,差点跳起来,“为什么要我送?我不要。”
“她是你的同桌,又不是我的同桌,”阿琳娜把礼物塞进他的怀里,顺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有,对女孩子要绅士一点,知道吗?”
贺鸣珂撇撇嘴,转头拆了礼物袋。他倒是要看看阿琳娜准备送白辜月什么东西,要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把他脸丢光可就不好了。
他从盒子里捧出一只棕色的泰迪熊。
不知道等了多久,书房的门终于开了,阿芸拎着外套走出来,发现贺鸣珂守在门口,面色并不友善。
“贺鸣珂,你的同学很认真,你要向她多学习。”阿芸第一次体会到当家教的成就感,原来教书是如此畅快,这些是从前在贺鸣珂身上获取不到的。
教贺鸣珂这些年,已经让她心力交瘁。
“我先走了,周末见。”
阿芸拍拍他的头。
贺鸣珂推开门,白辜月正在收拾书包。
他紧紧攥着手里那只熊,可恶,为什么要让他来送,不如让他去死更好。
白辜月可是他的敌人,敌人。
一整天下来,他不但没从白辜月嘴里捞到一点舒心的好话,还要反送给她礼物。
对敌人的友善,就是对自己的……
“贺鸣珂?”
白辜月背好书包,看见贺鸣珂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十分困惑。
贺鸣珂心一横,咬着牙把熊递上前,“赐你的。”
“谢谢你贺鸣珂,今天我很充实,不需要……”白辜月义正严辞地说着,低头看清了贺鸣珂手里拿着的是一枚小熊后,眨了眨眼,声音越变越低。
贺鸣珂保持着他的姿势,“是赐你的,不是送给你的,白辜月,你不要也得要。”
“贺鸣珂,无功不受禄。”白辜月盯着那只小熊,小小声地说。
贺鸣珂上前一步,把熊塞到她怀里,不耐烦道:“少说废话了。”
白辜月受宠若惊地怀抱着小熊,她摸了摸小熊毛绒绒的耳朵,抬起脸小心翼翼地问:“贺鸣珂,这是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