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辜月一笑,戴好头盔坐到他身后,自然地搂住他的腰。
贺鸣珂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坐稳了?”
“走吧。”
俩到来到新开的一家西餐厅,吃到一半,贺鸣珂抬头,见她食欲不高,忍不住问:“没胃口?”
白辜月放下刀叉,“我不想吃这些,我想吃你做的。”
贺鸣珂擦了擦嘴,始终不把帕子拿开:“你才回国,胃还没调理过来。”
白辜月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打算,她问:“我之前有好些东西没搬走,你丢了吗?”
“怎么可能?”贺鸣珂放下帕子,“……在我那儿。”
白辜月笑了笑:“那带我去拿吧。”
夜幕彻底降临后,下了场大雨,贺鸣珂带着白辜月来到自己的新家,她走到沙发前坐下。环顾四周,装修风格不错。
贺鸣珂倒了一杯水给她,“我没准备什么吃的。”
白辜月接过水杯,“是吗,可我又不是小孩。”
贺鸣珂明白了,“我去洗个澡,遥控器在桌上,你想看就打开。”
她点点头。
哗啦啦的水声停了后,贺鸣珂往脖子上挂了条毛巾出来,白辜月仍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电视没开。
她看见贺鸣珂出来,委婉地询问:“我的衣服也有点湿,能借一下你的浴室吗?”
贺鸣珂一愣,下意识去看她的衣服,又意识到不太妥当,忙把视线刹住。窗外的雨还在噼里啪啦地下个不停,他点点头,转身进屋找了一件新的T恤和裤衩,放在沙发扶手上。
“只有这些衣服,将就穿一下吧。”
白辜月道了句谢,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贺鸣珂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冰镇汽水,浴室又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水声像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有意无意挠着脆弱的意志。他抓了抓脖子,灌了两口饮料,又把电视打开,调高音量,直到彻底盖过浴室里的水声。
一会儿,白辜月穿着男士T恤和裤衩出来,过大的码数使得她不得不反复整弄领口,看上去像挂了个拖把在身上。
俩人并坐在沙发上,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轰隆隆的,逐渐赶上屋内电视节目的声音。
白辜月往窗口望了一眼,说:“我要回酒店了。”
贺鸣珂站起来,“我送你。”
她没说话,俩人动身来到门口,贺鸣珂率先开了门,楼道里涌来一阵湿凉的风。
白辜月没走,忽然拽住他的后衣摆。
贺鸣珂转身回头,她抬眼看他。
白辜月的头发被灌到脸上的凉风舞到肩后,腮边有缕刚才洗澡时打湿的头发,正湿黏地贴在嘴边。
贺鸣珂盯着那缕头发。
谁也没说话。
忽然,他伸手勾住白辜月的后颈,用力把她带到自己跟前,在她还没站稳时埋头吻了下去。
反手关上门,贺鸣珂又重重地倒在门上,纠缠了一会儿,白辜月推开他问:“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吗?”
他捧着她的脸,再度吻上去,用力咬她,绞她,从齿缝中低声说:“才怪。”
从刚才到现在,贺鸣珂都对她不冷不热的,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陌生人的状态。白辜月用犬牙叮他的舌尖,剐蹭他的唇,这是来自她的蓄意报复。
贺鸣珂被弄痛,睁眼看她,突然一把把白辜月托起,双腿架到自己的小臂上,转身往卧室走。
“去哪儿?”
“回房间。”
“做什么?”
“做.爱。”
白辜月热爱研究一切复杂的领域,譬如物理数学。但她独独没有探索过人体的奥秘,显然,任何理论都不如实践来得叫人印象深刻。
“等等。”
白辜月圈着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脸颊浮起一抹粉。
这番景象并不陌生,她一旦畅游在题海中就会露出这般模样。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贺鸣珂。”
贺鸣珂咽了口唾沫,不甚理解,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游戏。“什么游戏?”
“这是个探险游戏,只有勇者才能顺利通关。”
她咬着耳朵说:“让我看看你好吗?我想探险你的身体。”
贺鸣珂耳朵一热,原来是这种游戏。
卧室的灯暗了,只有台灯晕开一抹低调的橘黄。
按照指示,贺鸣珂靠在墙头,为了防止他中途动手动脚干扰探索之旅,白辜月解开衣服上的一条绸带,把他的双手系上背到了身后。
白辜月的吻从额头落到了下巴,又覆在滚动的喉结上,他忍不住仰面,背后的手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