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然：“我只是调了一点细节，人像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你看看满不满意？”
他期待地看着她，因为拍摄的主人公就是邱婉婉，所以即便这张照片已经得到了他同事们的一致好评，但是他最想得到的还是邱婉婉的认可。
经过杜启然之手调整过的照片，看起来比原相机拍出来的照片更加精致，邱婉婉点点头：“很好看，我很喜欢。”
杜启然听见她的回答，总算如释重负地笑起来：“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可以一直为你拍照吗？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你的经纪人应该不会阻止的。”
杜启然的确有说这话的资本。
何越其实还不知道杜启然给邱婉婉拍照了的事情，不过要是他真的知道了，也肯定会同意，毕竟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邱婉婉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一名很厉害的摄影师，但是可能还是不行。”
杜启然眉头一皱：“为什么？”
“因为我很有可能以后就不做演员和明星了，我会儿去哪儿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喜欢工作，我只想吃东西和躺平，我没办法认真地配合你的。”邱婉婉直截了当地道。
杜启然明白她的意思了，他沉思半晌：“那么等你想要一个人给你拍照的时候，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过来给你拍照的，你嫌麻烦不想去摄影棚，那就不去摄影棚，就在这种自然的状态下好不好？”
“如果是那样的话，”邱婉婉笑起来，“好啊。”
杜启然诚挚地道：“谢谢你。”
杜启然本来今天上午就应该返程了，因为等着给邱婉婉送照片才等到了现在，他必须得走了。
邱婉婉想起来郁朵：“杜启然，你等等，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你，你方便见见她吗？”
杜启然点点头：“可以。”
邱婉婉进屋去找郁朵，但是楼上楼下她都找遍了，也没发现她的踪影，只能跑出来抱歉地道：“我没找到她。”
杜启然：“没关系，你不是有我的名片吗？叫她打给我吧。”
“好。”
“再见。”
“再见。”
后来邱婉婉跟郁朵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才知道，眼里郁朵那个时候正在卫生间里呢，她又戴着耳机看视频，所以根本就没有听见邱婉婉的喊声，以至于没有见到杜启然，后悔得她恨不得能时空穿梭回去把蹲厕所的自己给揪出来。
*
杜启然走后，邱婉婉又在小楼后面的小花园坐了一会儿。
小花园里有一个像秋千一样可以摇晃的长椅，邱婉婉坐在这里吃她的外卖。
她不是没吃饱，毕竟刚刚在夜市已经吃了那么多东西了，她点的外卖是陆晏礼那时候随手给她点的那杯杏仁茶，她觉得很好喝，回来之后也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刚才就用手机叫了外卖。
只点一杯茶没达到配送的金额，所以她又点了四个雪媚娘来凑数，四个雪媚娘的馅料都是她喜欢的，一个奥利奥珍珠奶茶、一个阿华田啵啵、一个芋泥海苔肉松还有一个黑芝麻木糠的。
四个软乎乎的大团子配一杯杏仁茶，邱婉婉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做梦恐怕都得笑出来。
她刚刚吃完这些东西，正准备回去了，忽然看到厉高寒拿着电话走过来。
“为什么不能参加这个综艺了，公司的事情我有哪一件事耽误了……你嫌弃孟清妍是娱乐圈的，那厉高鸣她妈当年跟你勾搭上的时候不也是混娱乐圈的吗？怎么你娶她就行，我谈恋爱就不行？”
“您用不着威胁我了，类似的话您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当初爷爷把厉氏交给我的时候，你不是比现在闹得还凶吗？”
邱婉婉：……
邱婉婉进退维谷，她不想听厉高寒的隐私的，但是他边走过来边说，都没有给她走的机会啊，现在她想走都走不了了。
邱婉婉只求他赶紧打完电话，然后回去，她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赶紧走吧，赶紧走吧。
邱婉婉默默在心里祈祷。
“邱婉婉，你干什么呢？”
邱婉婉一抬头就看见厉高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邱婉婉：……
邱婉婉站起来：“我出来吹个风，你来了，那我让给你，我回去了。”
厉高寒叫住她：“你等一会儿，你从我来开始就一直在这里了，我讲电话的内容你听到了多少？”
邱婉婉开始装糊涂：“你说什么电话，我不知道啊，我刚才插着耳机听歌呢，我什么都没听见。”
“听歌？那你耳机呢？”
邱婉婉：……
她平时真的经常把耳机撞在裤兜里，就今天穿的这件衣服没兜，所以没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