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招进门(Your Story之三)(19)

那是……可以把人的心神连同身体一起勾引过去的魔性。

难怪这么多女人喜欢他,而她……要说幸运还是不幸,她也成了他魅力的牺牲者之一。

不该喜欢他啊,可偏偏……事到如今,她还拉得回自己的心吗?

“武姑娘、梅渲、小渲渲……”奇怪了,好好地话说到一半,她怎么突然出神了。“我的心肝小宝贝,回神喽!”

她狠狠打了个机伶,彷佛从天上被拉进了地狱。

“你叫我什么?”

“武姑娘啊!”他一脸无辜。

她恨恨瞪了他半晌,发觉自己很难对他生气。她的性子一向不算好,可对于他……不知怎地,她会恼、会羞、会尴尬,就是很难真正对他发火。

“下次再叫得这么恶心,休想我再理你。”

“恶心?谁说话恶心了?”他故做不知地转移话题。“对了,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呃……”她俏脸红如深秋的枫叶。刚才被他的笑容迷得太厉害,她真没注意到他都说了什么。

文若兰是什么人?从小被女人纠缠到大,如何看不出她的窘境?

换做其他人,他少不得要冷嘲热讽一番。但对她……她的羞窘只让他心怜,说不出半个带刺的字,只得将问题重复一遍。

第10章

她听完,一脸纳闷。“你问假死的方法要干什么?”

“一群臭道士都死光了,我这个囚犯却活蹦乱跳的,是个人都能猜出其中必有问题,所以我必须‘死’一回,好堵住某些人的嘴。”不同的是,白云派来的狗腿子是真的死了,而他会再复活,气死那个臭牛鼻子。

“可行吗?万一你的死讯传出,白云便诬赖你畏罪自杀,割下你的脑袋,悬首城门,以儆效——”

“停停停!”拜托,有没有必要说得这么恐怖?害他的脖子都癢起来了。“你且放一百个心,白云绝不敢辱我尸身半分,更有甚者,此事还会惊动皇上,派御医前来勘验,然后御医就会发现我一息尚存,赶紧抢救,我便可顺利‘还阳’了。”

“有没有这么神奇?”她不太相信有人能将人性拿捏得这么准。

“要不来打赌?我赢了,你便嫁为我妻;我输了,入赘武家,做你相公。”

她送他两颗白眼。这种赌,不论输赢,都是他占便宜好吗?

“跟你打这种赌?”她冷哼一声。“我像如此蠢的人吗?”

“不像。”他心里暗叫可惜,她要蠢一点,就好拐多了。姑娘家没事生这么一副好脑筋干么?折腾男人嘛!“那你说吧,你想怎么赌?”

“我不跟你赌。”他的神情太有自信,而她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你不是赶着回天牢吗?快点把你的计划说完,我们好按计行事。”

占不到她的便宜,真不过瘾,不过……算啦,来日方长,只要他功夫下得深,铁杵必成绣花针。

“我装死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京师、包括皇宫整个大乱。把水搅浑了,我也好乘机脱身,然后说服我爹,把官辞了,宁可回家种田,也不再参与政事。”

“伯父肯吗?”都做到礼部尚书了,未来问鼎相位也是有可能,现在辞官、回归田园,多少人能做到?

“绝对肯。”

“这么有把握?”

他讽刺地笑。“你以为皇上若无意对付文家,光凭白云几句诬陷,我会锒铛入狱?戒备森严的天牢还有闲杂人等敢进去胡乱刑求犯人……尤其这个犯人尚未定罪,一切的罪名都是子虚乌有之事,他们却能做到这等田地,没皇上的暗许,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白云针对你是想报复你爹上书弹劾他,但真正想要你命的却是皇上?为什么?文家世代为官,朝之栋梁,皇上怎会自断臂膀?”

“功高震主。”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便是帝王心术,他本也没想到,直至白云的狗腿子堂而皇之进入天牢,百般刑讯,非要他认罪,他才恍然大悟,若无皇上的默许,谁能如此嚣张行事?所以真正要他命的是皇帝,白云不过是一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文家在朝堂上的根系太深了,从我曾曾曾祖父到我爹、再加上我,数代以来,没人官位是低于四品的,其中更有两位官至右相,门生故旧遍及天下。你想想,你若是皇上,底下有这么一个臣子,龙椅坐得安心吗?”

“就因为这样便要杀人?”天哪,朝堂怎么比江湖还要黑暗,根本是吃人不吐骨头嘛!

“这便是最好的理由了。”他倒是看得开,只是为几代祖先不值,为国家劳心劳力,却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岂是“悲哀”二字可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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