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由于割腕而导致的失血过多。
小女儿体内还被检测出了残余的安眠药。大概是母亲不想活了,于是带着孩子一起自杀。
这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做出这么残忍的选择,阮芋无法想象,更无法想象沈闻得知这消息后的心理状况。
当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边人身上的时候,大概任谁都不可避免的会被影响到,尤其是同理心强的人。
所以一连两天,阮芋的情绪都有点低落。
周日,她收到一条消息,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发过来的,大意就是说因为校庆表演名额有限,独唱独奏的话会很难通过学校方面的选拔,所以老师让他们最好自己组个队、搞一些新颖的形式。
既然这样,那周五的时候那个老师又何必叫所有人留下来去阶梯教室挨个给她表演呢?
这应该就是大人们的形式主义。
阮芋有些无语,大概除她之外的其他人也很无语,所以一时间竟然没人回复文艺委员。
群里一片寂静,阮芋想了想,觉得这事也怪不到文艺委员身上,就带头回了句“收到”,其他人这才陆陆续续跟着回复。
过了两分钟,Q上突然有人给她发来了组队邀请。
那人说他们打算做一个国风情景剧。也就是他们这些会乐器会唱歌的人在后面搞bgm,再来几个班上的其他同学穿上汉服,在旁边演小剧场。
阮芋觉得这想法没什么毛病,很快回了个“OK”的表情包。
离校庆就只有一周多时间了,阮芋还得雨露均沾练两个乐器。去琴行之前,她特意带上了琵琶,想着后面排练要用的时候就不需要再去找学校借了。
到琴行的时候,她再次和盛柏遇上。盛柏正在饮水机前接水,看见她过来后顺手把那杯水递给她:“对了阮芋,我们从这周开始就需要排练了,每天中午和下午吃完饭到青藤楼207来,可以吗?”
阮芋点头。
盛柏笑着看她喝水,耐心等她喝完后把纸杯丢掉,才指了指她拖着的琴箱:“琵琶?”
“嗯。”
“怎么突然带琵琶来了?”
“我们班上的节目。”
“这样啊。”他很感兴趣的样子:“我之前还挺少接触民乐的,或许什么时候能有幸听听你弹这个?”
阮芋看了眼时间:“现在应该要上课了,下次有空再说吧。”
“好。”
虽然她和盛柏已经日益熟稔起来、虽然他俩的下课时间也几乎差不多,但阮芋还是不怎么和他同路。一下课就迅速拿好东西溜掉。
回到寝室,席如愿照常在赶作业。
但席如愿是个很神奇的人。她抄作业也不是完全无脑抄,而是一边抄一边看这题自己会不会,遇到不会的就来找阮芋或者许明意问解题方法。
所以阮芋很自觉的放好琵琶就搬了张椅子过来,等待为席如愿答疑解惑。
等着等着,她默默发起呆来。于是又再次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沈闻的事。
突然,原本好端端躺在上铺玩手机的何菱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噼里啪啦一通收拾,穿好鞋子就往外走。
“何菱,你去哪里啊?”席如愿顺口问了句。
“陪刘希窈选礼物,沈闻马上生日了。”
席如愿是知道阮芋对沈闻有些心思的,于是她连忙帮着打探:“那个,刘希窈和沈闻关系特别好吗?”
“嗯。”何菱拉开门把手,“她和沈闻、还有一个叫严旬的吧,他们三个在初中就认识了。”
“噢……”
等何菱走后,席如愿紧张兮兮地凑近阮芋:“完了完了,那老婆你这竞争难度有点大啊。”
“我竞争什么?”阮芋有些无奈,“沈闻也不是什么大宝贝,就顺其自然吧。”
说着,她抬手轻轻点了点席如愿摆在桌上的卷子:“好啦,你快写作业吧,现在什么都没你作业重要。”
“说得对。”席如愿深以为然地拿起笔唰唰唰开始写。
晚上吃完饭,阮芋顺便去取了个快递。里面是她给沈闻买的生日礼物——摩托车模型。
她打算自己拼,一个模型嘛,能有多难。更何况她动手能力很不错的。
自信满满拆开盒子,拿出各种零件。
阮芋陷入沉默。
没事,有说明书。
一翻开,里面全是日文。
阮芋:“……”
后面她去网上搜了搜,才明白这个模型算是比较精细的了,想要送人的话还需要喷漆。
偏偏她的制作材料也没买全。
全套制作材料也不是阮芋能买得起的。最后她在某APP上找了半天,总算翻到了一个能租借制作材料的同城网友。
前期工作好歹是做完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阮芋就过上了下课和班上同学排练国风情景剧、中午晚上吃完饭去和盛柏他们合练、晚自习下课回寝室疯狂拼模型的痛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