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遥平静地陈述着一切，语气没有丝毫波动，“我杀了那些欺辱过她的人，将他们送去了黄泉。”
他要让那些折磨过她的人都给她陪葬。
“我知道了。”苏言灼开口，“这些年你没有做过对不起云天之巅的事儿，你的身份我不予追究，但那些因你之过无辜丧命的弟子你要负责。”
苏言灼转身往紫竹林走去，“你就负责他们家人的余生吧……跪三日，回墨云殿，该做什么做什么，望你将功折罪。”
“是。”墨遥俯身一拜。
世人都说苏言灼冷心冷情，可是他对自己人从来都是不遗余力地护着，入了他的眼，便也入了他的心。
苏言灼没在卧室看到宋栖迟的人，闭上眼感受了片刻，抬脚前往屋后的药池。
池上雾气缭绕，蒸腾出一片虚幻朦胧，池中人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就像之前的那几世一样。
苏言灼心里罕见地有些慌乱，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宋栖迟悬在岸边的手臂，“你在这里做什么？”
第80章 我是你的，从身到心，生生世世
宋栖迟没应，反手将他拉下了水池，苏言灼一时不察，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腰。
掌下一片温软细腻，苏言灼低头看去，朦胧水雾中如白瓷般的肌肤若隐若现，但最让他心神荡漾的却是那双望向他的眼。
眼尾晕红，犹如残霞投入水面，粼粼出一片目眩神迷的波光，眼中是全心全意的爱慕和信任。
这种目光让苏言灼瞬间丢盔弃甲，他抱着他，用一种命令的口吻道，“解开。”
宋栖迟锁骨发痒，不自主地往前凑了凑，不过片刻，苏言灼的衣物就滑落水池。
雾气在这一刻仿佛缠绵起来，宋栖迟眼尾潮湿，仿佛无声邀请，他竭尽全力地回应着他，抛却了所有的矜持。
苏言灼伏在他肩上，喘着粗气，嗓音里压抑着眸中难言的情绪，“宋栖迟，你想好了吗？”
宋栖迟吻着他的唇角，“我是你的，从身到心，生生世世。”
再无多言，苏言灼将他抱了起来，池水哗啦溅了一地。
他手指动了动，结界开启，现在的小阁楼，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房中一室热浪，月羞云惭……
云收雨歇，苏言灼抱着宋栖迟去了一趟药池，细细地帮他清理。宋栖迟皮肤本就偏白，这一折腾，一身青紫看上去十分骇人。
苏言灼有点后悔，吻了吻宋栖迟的眼，“睡吧，我给你上药。”
宋栖迟点了点头，可等上完药，他却彻底清醒了，苏言灼给他掖了掖被子，起身欲走。
宋栖迟坐起来，一把拉住他，“一起睡。”
灯火跳跃，给苏言灼的眉眼染上了一丝平日难见的温柔，他目光落在那只紧拽着他的手上，“你不必愧疚，也不必……刻意弥补我。”
他半蹲在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私心。”
他手指点在他的心口，“我图你这里。”
宋栖迟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浑身像是被碾压过般，酸痛异常，可他却发自心底满足，他并不讨厌苏言灼给他带来的这种痛感，甚至十分心安。
他摇头，“不是弥补，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苏言灼看了他片刻，转移话题，“你的七情何时恢复的？”
他其实已经有所猜测，只是有点心疼。
果然，宋栖迟答道，“在你的记忆之中。”
“我查到一本《神物志》，里面有关于九心幽莲的注解，九心幽莲抑七情，淡六欲，唯有极情可破。”
极致的痛与悲、苦与乐，才能冲破九心幽莲的影响。
宋栖迟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他往床里挪了挪，示意他上来。
苏言灼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最终，苏言灼留了下来，而后果就是，宋栖迟彻夜未眠，到天亮时，他已经累得不想动弹。
他耷拉着沉重的眼皮，他昨晚……为什么要想不开把刚开荤的人留下。
那已经不算人了，简直是一匹饿狼，谁来还他高冷圣洁的师父……
第二天，当凤沉在闲云峰吃了闭门羹时，差点以下犯上和苏言灼干起来，因为苏言灼拒绝他进紫竹林的理由是，“你太吵，他在睡觉。”
凤沉：“……”这心偏到黄泉的人是他师兄没错了。
君亦然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脸颊，别说，手感还挺好，于是他又戳了戳。
凤沉的炮火顿时转移，他怒瞪着他，“干什么？爪子不想要了？小爷的脸是能随便戳的吗？”
君亦然一脸含笑地看着他支楞，他举起自己的右手，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白，“这爪子留着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