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贴唇游移至她耳畔,轻柔厮磨。炽热含欲邪魅又道:“漫漫长夜,不如一一试试。”
她身心一颤,心慌意乱,措不及防间已被他拽入幔帐中。
幔帐如浪翻涌,他的一件件衣物被弃出。
交缠身影奇形怪状,若隐若现间吟出羞媚呜嘤。
残月藏进夜云中,躲躲闪闪纠缠不休。
良久,残月冲破云层,已是四更天。
幔帐涟漪平复,传出委委屈屈娇弱抱怨:“你让我,明日如何早朝?”
“称病,不上便是。”玉晏天声□□哑,似乎仍不满足。
“那怎么可以,群臣皆知你今日入宫……”
言语一顿,她无力怒骂道:“混蛋,你故意的,是不是?”
幔帐丢出一个软枕,惊得烛火摇曳偷笑。
“女皇陛下,臣入了宫,便做不得官了,首要任务是为皇家开枝散叶。”
他笑意轻浮,勾起她的下颚,忽而求道:“女皇陛下,仅此一次,放纵一回,明日不早朝,可好?”
他眸中浓郁的情意,令她拒绝不得。
更念他什么记不得,于他来说这是他们的第一夜。
鬼使神差颔首,只剩一个时辰了,若上早朝确实吃不消。
“你好生休息。”
闻见他温柔之语,她眼皮沉重安心入睡。
南宫盛蓉从蝉鸣聒噪中,昏昏沉沉醒转。
床上只有她一人,瞥见雪肌上深深浅浅的粉痕,不禁腹诽大骂玉晏天的荒唐。
“陛下,该用午膳了。”
殿外,周小婉轻叩殿门,身后是伺候洗漱,与传膳的宫人。
“午时?”她惊慌失色,竟然睡了足足半日。
不知为何做贼心虚,慌乱拾起贴身衣物更上。
这才命人入殿,周小婉为她更好龙袍。
对镜梳妆,她懒懒散散问道:“贵君呢?”
周小婉眼色微变,瞧着女皇似乎十分中意这位齐麟贵君。
果然,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怕是早将先凤君忘得一干二净了。若非齐麟长得像玉晏天,周小婉必然暗骂几句。
“回陛下,太后邀了贵君,一同用午膳。”
周小婉将金冠为女皇戴上,平静回道。
南宫盛蓉随意用了午膳,便到正殿批阅折子。
直至黄昏入夜,方见玉晏天回宫。
玉晏天今日着了从前的衣衫,说是要为吴太妃治疯病。
夜浓情盛,本是巫山云雨稠。
可她生怕落下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污名,义正辞严以女皇之名命玉晏天不准碰她。
明明翌日七夕佳节,朝廷休沐不上早朝。
其实是姜栋相邀二人夜游,她生怕被折腾得无力赴约。
夜如约而至,月白风清。
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五光十色的花灯,与红飞翠舞的女子们,争奇斗艳。
南宫盛蓉着了件藤色留仙裙,清雅动人。
玉晏天特意与她一样,着了藤色深衣,携手同行。
四周暗卫如影随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十分谨慎。
南宫盛蓉如同昔日上元节,初次出宫游玩般兴致勃勃。
牵着玉晏天的手左右张望,寻找姜栋等人。
“在那里。”望见姜栋几人在拱桥上,放着孔明灯。
南宫盛蓉拽着玉晏天,凫趋雀跃赶往拱桥上。
“你们来了。”魏子良捏着折扇欢声雀跃,冲二人微微作揖。
姜栋闻声回身,险着唤出“玉晏天”三字,好在忍住别扭笑道:“齐麟,这是我夫人。”
宇文沐颜与云楚清,早已惊愕愣神一瞬。
继而回神四面相对莞尔一笑,了然于心终于闹明白,自家夫君近来为何异样。
云楚清上前,附在南宫盛蓉耳畔低语:“陛下,这便是你的新宠?也太像了,不,简直是一模一样。”
齐麟是玉晏天之事,还是越少人知越好。
看方才云楚清二人的反应,想必姜栋与魏子良与自家夫人亦是守口如瓶。
南宫盛蓉故意不屑道:“有几分像,是他的福分。”
魏子良忙过来圆场,拉上玉晏天打趣道:“你们女子私语,我们三个大男人便不听了。”
姜栋过来与魏子良勾肩搭背,附和道:“是啊,你们聊。”
随后玉晏天被姜栋一左一右,拉拉扯扯到了拱桥另一头。
云楚清望着玉晏天风度翩翩的背影,由衷感慨道:“不怪陛下喜欢,我看子良哥与姜栋哥,大约也将这个齐麟当成他了。”
生怕触痛女皇,云楚清未敢说出玉晏天的名讳。
不能如实相告,南宫盛蓉心生愧疚,反过来宽解云楚清,笑道:“不提那些事了,如今这般我已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