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金燕舒展眉宇,故作轻松祝贺笑道:“州儿,你升官了,陛下封你为,从五品刑部郎中,仅次于侍郎一职的官职……”
“什么,为何如此?不可能啊,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孩儿啊?”
肖柏州没有喜悦,更多的是惊愕。普通人在其位,没个三年五载熬哪能升官。
虽说他母亲如今贵为刑部尚书,谁都知晓圣上最忌讳以权谋私。
无缘无故突然升官,绝非什么常事好事。
肖柏州忧形于色,手里拿着乌纱帽,只觉得是烫手山芋局促不安。
肖金燕何其了解儿子,不慌不忙安抚道:“太女殿下,将一同去往惠州赈灾,陛下命你同去。”
肖柏州叹了口气,无奈道:“原来如此,惠州如此凶险,升个一官半职,倒也在情理之中。”
肖柏州自顾自言语,将手里的乌纱帽放在桌面上。
肖金燕却脸色肃然起,语重心长道:“州儿,你觉得为何陛下,会派你去惠州?”
肖柏州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便是有自知之明。
他眉宇一沉,一本正经回道:“自孩儿看,经过云香玲一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与其让老臣位高权重,不如培养新贵为太女殿下所用。”
“不错,为母亦是这般想法。”
肖金燕赞许一笑,转而又道:“既然如此,你的婚事,务必要在出发前定下,这即能向陛下表忠心,也能打消陛下对肖家的猜忌。”
肖柏州对于自己的婚事,一向不上心。
只是他明白他们这种人家的婚事,哪能自己说的算。
于是,他稍有期待询问:“母亲属意哪家闺秀?”
京城有头有脸的闺秀,他基本识得。
只是从前一门心思,与云楚乔叫板倒不成与哪位有过交往。
肖金燕悠闲抿了一口茶,笑道:“之前母亲,确实发愁你的婚事,不过如今真的有个不错的人选,那便是,张了旺大人的千金。”
“张了旺?那个刚被封了,巡按御史的张了旺?”
此等大事,肖柏州自然有所耳闻。
肖金燕放下茶杯,一脸正色不容反驳道:“母亲只问你,答不答应?”
肖柏州心中嘀咕,他哪敢不答应。这分明是通知,哪里是与他商议。
反正他房里有两个通房侍妾,正妻娶何人又有何妨。
肖柏州也不敢表露出不情不愿,只是颔首算是应下。
肖金燕却是满脸喜色,道:“那张家千金,自幼过得清苦,里里外外那是把好手。州儿你,哪里会持家过日子,有这么个人,正好替家里打理料理琐事。再则,她原出身小门小户,必定没有大户ʟᴇxɪ人家闺秀的娇惯,日后成亲,你也不必小心供着。”
其实这话,是肖金燕故意说与儿子听,是让儿子觉得,这亲结的百利无一害。
果然肖柏州一听双眼一亮,心里有了别的盘算。
与张家女儿成了婚,若是纳妾也是寻常之事。
“好在,母亲有先见之明,自打张了旺一升官,便派人上门去提亲了,张家也应了下来,不然这会怕是张家门槛都踏破了,这亲事也不一定能成呢。”
肖柏州顺势拍马屁道:“还是母亲,深谋远虑。”
心里却想着他得趁离开京城前,见一见他这位未婚妻。
肖家与张了旺家定下亲之事,今日肖金燕入宫随便禀奏了惠安帝。
惠安帝初闻自是有些吃惊,这肖金燕竟有先见之明与张家成了姻亲。
惠安帝面上自然不动声色,说了几句客套恭喜之类的话语。
魏英南年纪不小,朝廷总要新旧交替。
为此惠安帝让魏英南称病,赋闲在家,方便观察其他臣子的表现。
又封了肖金燕为刑部尚书,有新任的老臣坐镇稳定朝局。
其实也是想提携培养一批新人,为太女日后所用。
毕竟时至今日,惠安帝也不敢保证朝廷内没有裴家的余党。
即便有一日裴大国死了,那还有裴啸凌,终究还是松懈不得。
云移日落,几日后。
风沙裹着翻滚,马匹嘶鸣停落止啼。
玉晏天一行人定眼远眺,眼前数十米开外已有重重士兵把手。
对面有人喊话:“来者何人,军营重地,擅闯者杀无赦……”
玉晏天侧目冲魏子越示意,魏子越眉头一皱仿若下定决心一般。一咬牙,高声道:“我,魏子越,快放行。”
魏子越将自己的玩牌从腰间取下,精准掷到把手兵士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