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娥眉张口想要言语呵斥,可她愣在那里。
玉晏天直勾勾望着她,抬手一勾纤腰与她贴面,轻柔覆上了娇唇。
心如擂鼓气息凝固,她晕红了玉容。浑身软绵无力,闻见玉晏天低哑浓欲之言。
“夜深了,该就寝了。”
他扯下幔帐,遮掩住积攒多日的欲~念。
暖香迷帐娇软樱语,神魂颠倒纵享巫雨。
新月低垂藏进黑云中,夜风裹着细雨翻滚而来。
一辆马车行走在街上,天降夜雨人迹变得稀少。
马车内,是魏英南与魏子越母女二人。
这母女二人起了隔阂多年,从离宫到现在竟未说上一句话。
魏英南终究是个母亲,看着女儿昔日白净的容颜被风霜雨雪蹉跎的没了光亮。
心中一阵酸楚,启齿心疼道:“这些年,你在边疆吃苦了。”
原本便是母女怄气,魏子越只是不知如何开口罢了。
听闻母亲语气关切,她这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竟动容哽咽。
“母亲,女儿知错了……”
魏子越这一声哭腔唤母,惹得魏英南亦是热泪盈眶。
魏子越俯身伏到魏英南膝上,这么多年在军中一刻不敢懈怠。
唯有此刻在母亲面前,她可放纵松懈一番。
魏英南轻拍魏子越的背脊,慈眉善目哄道:“阿越,母亲其实一直以你为傲,你也是有志女子们争相效仿的表率。”
魏子越噗嗤一笑,只觉得母亲拿她当孩子哄了。
心中却甜滋滋,笑道:“想不到阿悠竟与姜丛成了亲,还有阿良都成了亲,新妇是哪家闺秀?”
魏英南写了家书,将弟妹的婚事告知却未说魏子良与何人成了亲。
“是,原本云家的幼女。”
虽远在边疆,云家抄家斩首之事她也多少有耳闻。
魏子越直起身子,十分感兴趣道:“是阿良中意,还是母亲的意思?”
魏英南听出几分质疑,想必魏子越误以为是她逼迫弟弟娶罪臣之女。
魏英南叹了口气,调侃道:“儿大不由娘,你也知道你弟弟与楚清在宫中伴读,是你弟弟他倾心于人,非人家不娶。”
魏子越更来了兴致,打趣道:“阿良这臭小子,想不到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魏英南附和道:“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其实心里有的是主意。”
母女二人相视爽朗发笑,这么多年一见面便是剑拔弩张,此刻方才像一对亲近的母女。
回到魏府,魏子悠第一个冲过来抱住了魏子越。
“二姐,子悠好想你啊!”
魏子越啧啧嘴,逗笑道:“这成了亲,到底是像个女儿家了,都会撒娇了。”
魏子悠羞羞答答垂首偷笑,旋即昂起头恢复平日的洒脱回道:“要不二姐,也快些找个如意郎君……”
话未说完,魏子悠自觉说错了话。在场的魏英南与魏子良都愣了一瞬。
终是魏英南反应快,打岔指着云楚清道:“楚清,快来见过二姐。”
魏子良回神急忙附和,嬉皮笑脸道:“弟弟与弟媳见过二姐。”云楚清规规矩矩微微屈膝施礼。
魏子越上下打量一番云楚清,夸道:“端庄秀丽,与阿良这毛性子正好互补。”
见云楚清有些拘束,魏子越上前拉起对方一只手,如拉家常热情道:“你与阿良成亲,二姐未能来道贺,改日你随二姐与三姐出门逛逛,看中什么随意挑选便将贺礼你们成婚的贺礼了。”
云楚清对于这些并不在意,出于礼数乖巧道了声谢。
魏子良倒是来了精神,笑呵呵询问是何礼物。魏子悠在一旁直嚷嚷道:“二姐,好生偏心,只给阿良贺礼。”
“你那份自然少不了,哈哈……”
几个人欢声笑语打闹,恍惚一瞬间令魏英南看见了几人儿时的光景。
毕竟时辰不早了,闲聊了几句各自回房歇着了。
翌日午后,裴府正门。
魏子越一身青色锦袍,束发束冠一身男子打扮。英姿飒爽,更有一股威严正气。
魏子越独自骑马到裴府,可看守的金甲禁卫并不识得她。
更何况有御令,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入裴府。
魏子越掏出了归德将军的令牌,禁卫仍不做理会。
“本将军来找白亲卫,劳烦通传一声。”
其中一位那禁卫犹豫了一瞬,既不是来见裴泫铭替这位将军通报一声也无妨。
“将军您稍等。”
那禁卫推门而入,前去通传。
魏子越负手而立,随意看向街边打发时间。
这时,过来一辆马车下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