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盛蓉却扭捏起来,板着脸询问道:“玉侯爷人呢?”
“回殿下,玉侯爷在皇宫外门口等着您呢!”
南宫盛蓉闻后走了两步,想起未向母后辞别。又回身施礼,姚皇后笑容满面挥手让她快去。
这仔细算算,她与玉晏天已有半个月未好好说上话了。
本就心急如焚,可她又一身明黄蟒袍在民间太过显眼。
不得已先回东宫换了身常服,一身梅色齐胸襦裙。发髻梳成随云髻,随意戴了一支兰花银簪。
只为在民间不至于惹眼,这一折腾等到宫门已过去半个时辰。
此时,落霞缤纷。天地磅礴,漫天金光。
宫门外,停着一辆硕大的马车。定眼看去,车夫竟是刘管家。
南宫盛蓉左右扫了一眼,方寸之内尽是乔装打扮的暗卫。
刘管家瞧见公主殿下,急忙迎上去跪拜小心翼翼道:“公主殿下,我家国公想见您。”
南宫盛蓉恍然大悟,原来根本不是玉晏天相约。
定是玉国公想见她,打着玉晏天的名义诓骗。
自然也猜到为何而来,蹙眉不悦道:“本公主会在前面茶楼等着,让玉国公过来一见。”
两个常服的暗卫立马尾随身后,南宫盛蓉先行到了前面一家茶楼。
要了一间雅间,方品了一口小二送来的凉茶,玉国公便推门而进。
“拜见殿下。”
玉国公自是一副溜须拍马的模样,南宫盛蓉捏着茶杯,直截了当道:“国公有话,不妨直说。”
没有首肯玉国公自然不敢落座,立在桌前厚着脸皮开口道:“是为了犬子晏城的婚事,想必殿下也听说了。”
南宫盛蓉拧了下娥眉,这凉茶初入喉间只觉得口苦。
待一股清流入腹,又是觉得爽口中带着一丝甘甜。
玉国公见公主不悦有些慌了神,看来吴贵妃所言不假。
公主并不赞同这门婚事,这可如何是好。
“这婚事,本不该本公主管,玉国公又何必多此一举相求。”
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很明显公主不愿多管闲事。
南宫盛蓉放下茶杯,冷淡催道:“玉国公若无其他事,告退吧!”
玉国公豁出脸面,扑通跪地急道:“殿下,不想日后看着他兄弟二人相残吧……”
“他们相残与本公主何干?”
南宫盛蓉冷漠打断,心中怒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身种下的恶果,便该想到有这一日。
玉国公重重磕了一个头,哭腔道:“求求殿下了……”
南宫盛蓉有些不耐烦,起身拂袖道:“玉国公求错了人,本公主与你幼子无冤无仇,你该去求玉侯爷,不,是驸马爷。”
南宫盛蓉鼓掌两声,门外冲进两个暗卫。
暗卫拦住玉国公,南宫盛蓉头也不回离开茶楼。
茶楼外,天色暗了一些,只有天际尚有一片金光。
一名暗卫小心询问:“殿下,是回宫还是?”
被玉国公一闹,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脱口恼火道:“回宫。”
也不等暗卫应声,抬腿便往宫门那边走去。
宫门外,一抹青色身影。那侧颜立挺,眉宇间似有期待。
南宫盛蓉怔了一瞬竟是玉晏天,方才被玉国公搅得不痛快顷刻消散。
“殿下,殿下……”
一声高过一声的热情高唤,从玉晏天不远处过来几人冲她招手欢呼。
抬眼望去,是魏子良与云楚清夫妇与姜栋宇文沐颜夫妇。
魏子良也不知是不是又与姜栋比拼什么,二人一声比一声大生怕对方压过对方。
云楚清与宇文沐颜只是相视一笑,对于自家夫君的幼稚行为满是无奈。
到底是姜栋腿脚快先冲了过来,问了一句令人面红耳赤的问题。
“殿下,是你约的驸马,还是驸马约的您?”
魏子良紧跟着过来,附和着:“求殿下快答。”
二人死死盯着南宫盛蓉,她瞧了一眼玉晏天傲娇道:“当然是,玉晏天约的本公主。”
“晏天,不,驸马你说是不是?”
二人不约而同转过身看向玉晏天,玉晏天只觉得二人无聊至极。
往前走到公主身旁,镇定霸道:“当然是,本侯约的殿下,你们二人又打什么无聊的赌约。”
言语间,自然而然握住了公主的手。
姜栋像个孩童般拍手叫好:“我赢了,子良今晚你请客,哈哈。”
魏子良不情不愿,嘀咕道:“不对啊,依着殿下的性子,一向是殿下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