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盛蓉取出丝帕为云楚清拭泪,心疼道:“这好男儿多的是,楚清姐姐放心,本公主定给你挑个称心如意的好郎君。”
云楚乔破涕为笑,转而打趣道:“殿下,你与玉侯爷发生了何事?驸马之事又是为何?”
云楚清取过南宫盛蓉手里的丝帕,自行拭泪。
沐颜公主入京和亲一事,惠安帝下了命令暂且未传出风声。
故而云楚清与今日这几人并不知晓此事,全当公主厌倦了玉晏天。
南宫盛蓉不想过多解释,毕竟太多人觊觎驸马之位。以免消息泄露,将玉晏天置于危险之中。
“玉晏天那个冰块人,本公主如今觉得无趣极了,你看其他男子多有趣,一心一意讨好本公主。”
南宫盛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扯谎,云楚清有些信又有些不信。
“公主,觉得我大哥如何?”
南宫盛蓉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玉晏天的模样,娇憨埋怨道:“是不错了,对本公主满腔热情,不似那玉晏天,这么多年都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云楚清心如明镜,云楚乔一言一行皆像玉晏天。唯独与玉晏天冷淡的性子正好相反,她此刻有些弄不清楚兄长到底是何性格。
南宫盛蓉回身背对云楚清装作赏花,眼神却是缱绻柔情。
“殿下,今日这三人中意哪个?”
云楚清已将方才不快放下,真心实意关心公主的终身大事。
“这才见了一面,本公主要好好考察一番再做决定。”
云楚清十分赞同,原想留下与公主一同用晚膳。可公主府正门守卫进来通报,说是云楚乔来接其回府。
月白风清,花园竹林青翠欲滴。
云楚清随在云楚乔身后缓存慢行,从公主府回来的路上二人一句沉默不语。
“大哥,清儿先回房了。”
可云楚乔回身笑道:“父亲与母亲等着你共用晚膳呢!”
念起母亲严厉的面容,云楚清有些打怵。
云楚乔揽过云楚清的肩头,哄道:“妹妹不必怕,今日是好事。”
云楚清被云楚乔推着向前,若是平日被云楚乔安抚云楚清会觉得心安。
可今日明白云楚乔的心思,云楚清只觉得眼前之人陌生至极。
“什么好事?”
“你的亲事?”
云楚清闻后呆若木鸡,忽然被议亲怎能不让她惶恐不安。
“对方是何人?”
云楚乔打趣道:“你放心,对方的家世显赫,是我们云家高攀了。”
“究竟是何人家?”
云楚清凝眉思索,这京城还有她不知的权贵人家。
云楚乔却卖起了关子,只催促道:“快着些,父亲与母亲还等着呢。”
云楚乔拉着云楚清穿过竹林,来到正堂外。
正堂内,桌上的菜肴丰盛。
松鼠桂鱼,藕片什锦,三丝蒸菜,酱香肘子,清炒笋片,蒜蓉碧波青,红枣乌鸡汤,桂圆莲子羹。
云香玲端坐在桌前,身着青色交领襦。
这九年的时光她亦老了许多,虽说是美人迟暮可添了优雅,多年的官场打磨越发老成持重。
相邻而作的是云香玲的丈夫,何知君。
何知君比云香玲年长几岁,容貌与云楚乔十分相像。可见年轻时,也是个丰神俊朗的美男子。
何知君与魏子良的父亲都是入赘,因此子嗣都随母姓。
何知君从前在礼部任职,后来不喜官场的尔你我诈愤然辞官。如今在一家私塾做夫子,教书育人倒也自在。
何知君一身褐色袍衫气韵儒雅,见子女进来笑容和蔼招呼二人入座。
“乔儿,清儿,快些入座,菜都要凉了。”
云香玲瞥了一眼云楚清,挤出笑容:“清儿,公主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何知君一瞬变脸不悦打断道:“问这些作何,让孩子先用膳。”
云香玲附和道:“好,不问,不问,快,都是你兄妹二人喜欢的吃食。”
云楚清诧异于今日母亲的温和,有些惶恐不安拿起筷子随意往碗碟中夹菜。
何知君亲自舀了碗鸡汤递到云楚清面前,宠溺笑道:“清儿,你看你,近日都消瘦了,快喝些鸡汤补补。”
云楚清接过来道了谢,父亲一向对她不错。
云香玲紧随其后为云楚乔盛了碗莲子羹,关切道:“乔儿,近来天气浮躁,清清心火。”
“多谢母亲。”
好不容易用完膳,眼见着仆人撤了剩菜碗碟。云楚清也未见父母开口,提及方才云楚乔所说的亲事。
“孩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