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不愿意迈出一步,他也不计较。
可她总是拒他与千里之外,这就让他很难办。
内心开始焦躁不安。
害怕她对傅屿洲余情未了,又或者会旧情复然。
届时,他又该如何处之?
是默默祝福,还是强取豪夺?
白清欢吸了一口气,泪眼汪汪的,他不是钥匙,他是天上皎洁的月亮,不该被她拉入淤泥。
“傅殊白,你该听懂我说的话,我试着相信我,并没有说试着接受你。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女人,你接受与不接受,那些标签洗脱不掉。”
“白清欢,我问你,那你是吗?”
傅殊白不敢苟同她说的话,什么叫标签洗脱不掉?
就算洗掉了,又该如何?
她还是她,只是白清欢。
这句话彻底让白清欢僵硬在哪儿,她右边的腮帮子吸地凹陷下去,目光凛凛。
“不是。”
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是见钱眼开的女人、更不是脱衣门女主!
世人对她的误会颇深,哪怕做公关解释,也洗不白。
提到她的名字,还是会联想到脱衣门女主。
在他们的潜移默化里,这个认知已经根深蒂固。
“你不需要妄自菲薄,哪怕是我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更何况你是个女人。”傅殊白停顿了一下,手掌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她的眼窝下细细地摩挲。
又继续道:“你做的很好,是那些人不懂罢了。你只需要记住,白清欢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他的声音缓缓落下,慢慢地流淌进她的心里,刚刚平复的心跳,此刻又被激起涟漪,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白清欢内心被他震撼到,凝望着他的眼睛,久久不能回神,就连呼吸都忘了。
他不是直白的加油,而是告诉她是最漂亮的。
低下头将她抱了起来,通过房间来到船舱外面,深海之下,白清欢有些恐惧,她害怕海水,这让她想起溺亡的场景,手指掐着傅殊白的手腕,掐出痕迹,很快陷了进去。
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傅殊白立马挡在她面前,将她的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
大抵这辈子没想过他的心里会溢满如此多的爱,直到遇到她。
“白清欢,不喜欢海,可以试着喜欢我。”他的声音被风吞没,消失在海上。
她没有听见,整个人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脸色苍白,那一瞬间耳鸣了,内心相当痛苦。
傅殊白将她重新拉回了房间,双手搓着她的脸,心里慌了,“你是不是有深海恐惧症?”
他看到白清欢额头上在流着虚汗,眉宇紧蹙,刚刚就不该把她拉出去。
这会儿自责不已。
白清欢双手虚浮在他的胳膊上,慢慢地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蹲在那里像个没安全感的小猫,脑袋深深地埋在臂弯下。
“是。”她闷闷地回答,不仅有深海恐惧症,她还见不得海,想吐。
那一瞬间的情绪直冲头顶,手捂着心口,干呕了起来,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心脏就像有万只蚂蚁在爬,鸡皮疙瘩起来了。
第80章 ,是不是想报复我们?
白清欢另一只手撑在地面上,整个人难受到要崩溃。
重生回来后,她的情绪还算稳定。
今晚发生的事儿太多,再加上这会儿看到幽海,一瞬间还是没绷住。
她不知道该怎么同别人讲,她在这片海域上死过一回。
傅殊白摸着她的手特凉,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说的话有点重,让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住还是怎么回事?
“你告诉我现在哪里不舒服?”他的眼底猩红,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半跪在地上,紧张兮兮的。
白清欢夜晚没吃饭,根本就吐不出来什么,只能干呕。
大概过了好半天,傅殊白一直给她做推拿,那种死亡的压力才逐渐消失,可她的眼睛太红了,看傅殊白时,眼泪还挂在上面,让他心疼的不得了。
“对不起,不喜欢也没关系。”他忙不迭地找纸帮她擦,也不敢大声同她讲话。
“傅殊白,我没事了。”她将纸接过来自己擦,腿没有力气,干脆盘腿坐着,也顾不上形象可言。
身上穿的是旗袍,随着她的动作,衣服往上伸展。
他默默地陪在旁边,什么话也没讲,只是紧绷的下颚线足以凸显他神色不好,心底在压抑着情绪。
“傅殊白,三个月后,我没能爱上你,你便重新找一位吧。”她将眼角的泪痕擦掉,说话鼻音比较重,显得特别委屈,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你权衡利弊,我不需要。”傅殊白不接受她这个提议。
他的人生,还不需要她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