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自己缺了一块的耳朵。妈的,还要跟大哥用一个!
他掏出刀,狠狠地插入男人的胸口!
然后再看向那个女人,想起今早她说的话。
说他不行?
他心头火起,小弟不让动她,他偏要动!
他那个小弟,看起来阴沉,说话也阴沉,还威胁他?
多少年不回来,一回来就对村里的事指手画脚。
可怜的小弟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注定要死的吧?就算没有李老板说的那个献祭,阿爷也会把那五个女的全都拿来做药。
州安村可太久没外人来了。他嘿嘿一笑,目光肆意打量着地上女人细弱玲珑的身体。
反正都要死了,在这让他好好享受一下也不为过吧。
汪远明的手伸向那张秀丽的脸蛋,突然感觉背后凉凉的。
他猛然回头,却发现背后除了男人的尸体什么也没有。
算了,这也不是办事儿的时候。
汪远明向后走了两步,拖着男人的尸体扔到了密林里,然后扛起地上的巫悦,沿着另一条路走进了一个山洞。
折扇洞连着密道,这条密道已经建了很多年,只有他们村子里的人知道。
但密道也很长,他扛着人,走了好一会儿。
但是走着走着,他竟然感觉有点累了,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沉。
他不是小弟那种文弱的样子,相反他的身板很强壮,但是这才走了半的小时,他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艹,汪远明擦擦脑门儿上的汗,这女人看着挺瘦,怎么扛起来这么沉?
他又蹲下,将女人的包扔在地上,让她坐靠着墙边,换了个背的姿势。
这样应该省劲儿点。
又走了一会儿,他不得不再次停下来歇歇。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走这条密道了,在脑海里大体还存留着对目的地的印象。
王远远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可是感觉自己应该走了一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没到?
而且背上的女人也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来越凉。
他不太懂,麻醉药能让一个人的身体变得跟死人似的吗?
这玩意儿小弟比他懂得多。
他气喘吁吁,身上不断冒着汗。
一摸,还是冷的!
汪远明很累,胳膊很酸,现在那是连半分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尽快将这女人扔笼子里。
密道常年亮着灯,是那种老式的电灯泡,瓦数不高,黄不拉几的,汪远明连自己的脚都看不清。
他心里想着回去之后要不要跟阿爷商量一下换种灯泡。
真的看不清脚下啊……
地道里的路难走,坑坑洼洼。他低头,小心翼翼迈着步子。
但是现在,不仅后背上的人越来越沉,汪远明感觉自己的脚上也突然多了几分重量。
就好像突然从地底钻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他的脚一样。
他的步子越来越沉重,为什么还没到?
汪远明再次停下来,背对着墙壁,将女人的身体抵在墙上,接力呼呼喘着气。
但是休息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这个女人不是长头发吗?
照理说她的头垂在自己肩膀上,应该会有头发扫下来呀?
不,甚至不只是头发,为什么自己肩膀上一点重量都没有呢?
就好像原本背着的昏迷的人,突然直起了身子,正低头审视着他一样!
他心里生出几分惶恐,连忙向肩膀的一侧看。
却发现肩上真的没有任何东西!
他的手忍不住一松,脚向前迈不两步,却冷不丁踩到了什么东西。
是那个包!
是他很早之前嫌重扔下来的女人的包!
他一直在原地打转?
而王远明转身,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女人的身影!明明是已经被他杀死的那个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艹!
汪远明又忍不住骂了一声!
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不过他们州安村最不怕的就是鬼!如果冤魂真能索命,他们早死百八次了。
这鬼来得正好。
汪远明邪邪地笑了。
他正巧想收只小鬼给太爷呢。
对付这种刚死没多久的小鬼,汪远明连五帝钱都没有掏出来。
只是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反手扔出一张控鬼符。
旁的符纸都是黄底朱砂,但太爷这种控鬼符,是用印冥币的白纸作底,用女人的血为墨,将符文绘制上去的。
非常有用。
连太爷手底下那一只婴鬼都是用这种符纸控制的。
汪远明信心满满地看着那章符纸制动锁着阴气飞过去,看着它牢牢地贴在了男人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