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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松茂堂。
宋锦与魏国公魏之翟争执了一番,才把他气走,正坐着抿茶缓缓火气。
倏然,一条白花花的物体掷到她的眼前,顺着烟蓝裙裾滑落至脚边。
庄姑姑惊骇不已,忙上前看去,看清是何之后,登时眼如铜铃:“殿,殿下!!”
庄姑姑一脚将那只断肢踢开,心里惶惶不安。
宋锦端坐在主位上,脸色煞白。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将一名女子丢入堂内,顷刻便无影无踪。
堂内,一名面白如纸,发髻凌乱的女子捂住右边断臂哭得泪如泉涌。
“长公主,求长公主开恩!”
香蕊忍着巨痛,半边身子伏下,以额贴地求饶。
庄姑姑见此,一脸为难看向宋锦:“这可是……”
宋锦五指紧紧按住桌角,冷声道:“他这是在警告本宫手伸太长了。”旋即冰冷的视线如刀子般落在香蕊身上,斥道:“废物东西!这就是你说的保证摄政王看到你必定迷得神魂颠倒?”
香蕊是露香楼内花重金调.教出来的头牌,模样身段俱是是万里挑一的,多少达官显贵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红颜一笑,且一直保留处.子之身,便是有朝一日寻着机会接近魏陵。
为了今日,她筹划了那么久。
竟叫她这样白白浪费掉!
香蕊疼得嘴唇发白,凄然泪下:“长公主,奴家连桓王殿下的衣角都没见到!您让奴家如何勾.引?”
庄姑姑怒斥:“放肆!”
香蕊瑟缩,遂为将功补过把魏陵交代的那些话一一禀告了宋锦,这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庄姑姑吩咐下人将她抬了出去。
松茂堂没了外人,宋锦脸上乌云密布,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魏云诘,在国公府布满了他的眼线,而本宫想安插人手去桓王府简直难如登天!”
庄姑姑道:“香蕊说摄政王身边有了女人,殿下可觉得是真的?”
宋锦嗤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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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谢惜玉被魏陵抱着进了王府。
因她全程将脸埋在魏陵的怀内,不知自己要被他安置在哪,等感觉自己落座在软榻上,这才敢悄悄抬起脸。
她偷偷摸摸打量四周,确定四下没人后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谢姑娘在和本王偷.情?”
室内响起低沉凉薄的嗓音。
谢惜玉这才记起魏陵还在,红着脸,反应极大,声音却低低弱弱:“胡说八道!我,我清清白白!!”
魏陵挺拔的身影笼罩在她娇小的身躯上,静默看了她半晌。
“裙子掀开。”
谢惜玉愣住,以为自己没听清,问:“什么?”
魏陵抿唇,撩袍坐在她身侧,抬手将她鹅黄色裙裾掀起,很快便露出一双雪白如玉的双腿。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开门,送温暖。
小玉:姨母真是人美心善又疼孩子。
第16章 见父母
魏陵抬手托起她的小腿放置自己的膝上,谢惜玉将双腿抽回,诧异问:“殿下要做什么?”
魏陵的掌心还扶住她的小腿,抬眼看她:“膝盖有伤不是吗?”
她心里一跳,怔了怔。
魏陵这是要给她上药?
在魏陵清冷的注目下,谢惜玉垂着脸,脸颊微红,小声道:“不必了,小伤口罢了。”
他轻抿唇。
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倒是一点儿都不像宋锦。
魏陵不言,脱下她的缎鞋,将裙摆往上撩起,鹅黄柔软的裙裾置大腿处堆放,很快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白嫩的膝盖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一处显然已破皮,溢出的血也已然干涸。
魏陵冷淡轻暼,侧身伸手将案几旁的黑漆药罐取出,将伤药倒在指腹,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口处。
谢惜玉的五指紧紧攥住裙摆,阖眼,长睫轻轻颤动,眼下一片青影。
感觉到她身子紧绷,魏陵放轻了手中的动作,淡淡道:“谢姑娘这双腿倒是能跟诏狱里犯人有得比了。”
闻言,谢惜玉缓缓睁开眼,垂眸看自己的膝盖。
实际今天下跪只是磕破了皮,但是前些日子跪了一整夜留有伤痕未有好全,跪下来后又用力撞了那处,导致新伤旧伤加在一处,显得有些可怖。
但即使如此,又怎会到诏狱犯人那般地步,她小声反驳:“殿下说笑了。”
他手中的力道倏然加重,谢惜玉痛得低呼一声,娇.喘声由他耳畔送入,魏陵的眼神幽暗深邃。
夜色深,室内静悄悄,偶尔响起若有若无的娇呼声,甜而不腻,媚而不俗。
门外,严尘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心都不禁乱跳,随后又不得不佩服殿下这异乎常人的自制力。
可思及重事,斟酌了片刻,还是决定入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