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瓣忽然凑得极近,谢惜玉感觉他呼出的气息都隐隐侵入她的唇齿。
她心跳如鼓,室内极其安静,静到仿佛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砰砰砰。
魏陵的薄唇停滞她唇边不动,而后微微开启,带着缠绵的气息,对她呢喃:“我想你再说一遍。”
他清列的独有气息蓦然透入她的唇齿,谢惜玉轻颤眼睫,眸如水波,在他的诱惑下,再一次红唇微启:“喜……”
“欢”字骤然在二人唇齿间被匆忙淹没。
唇舌交缠,他吻得极深,比以往每一次更绵长。
许久后,二人喘着气分离,他用力地将她按在怀里,低哑的声诱哄:“抱我。”
谢惜玉眼里星光细碎,在他如泼墨般的黑眸注视下,缓缓抬起纤细的手臂,勾上他的肩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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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靖王府的清远堂,烛火昏黄。
大堂房门紧闭,后半夜似传出长公主断断续续的哭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戳破不是兄妹的第四天……
进展还不够神速吗!
第55章 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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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驿站四周寂静无声,偶传来阵阵虫鸣声响。
魏栖秋站在临窗前,吹着微凉的风, 神色悲切。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沈东梵望着她纤弱的身影, 轻声道:“听寻州说, 你今晚见到魏陵了?”
许久,就在沈东梵以为她不会回话的时候, 魏栖秋轻轻应了一声。
“他生得很好, 长得很像我……”她语气轻飘飘的, 空灵一般, 没有任何情绪。
“要相认吗?”
魏栖秋转过身来,绝美的容色早已被夜风吹得惨白,迟凝问道:“东梵,若是你,你会相认吗?”
沈东梵微怔, 摇头笑了笑:“不知, 因为我没有孩子。”语落,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的面容, 又淡淡露出苦笑。
魏栖秋红唇颤动,无助道:“我想, 可我不敢……你知道的,当初我刚生下他没多久, 就被兄长带回了魏家, 兄长他还……还宣称逸儿是他的儿子。”
逸儿是魏陵刚出生时, 魏栖秋为他取的乳名。
寓意是希望他能安安逸逸过完这一生。
“东梵,我被宋厉远困了五年, 那五年,我从没有见过逸儿一面,更没有跟他说过,我们之间有一个孩子。”
魏栖秋泪水缓缓落下:“倘若不是长公主误把逸儿当我兄长的血脉,给逸儿下毒,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告诉宋厉远,逸儿是他的骨肉。”
沈东梵见她哭得摇摇欲坠,心生怜惜,扶她落座。
当年他在大邺为质,是认识靖王等人的,但一直不知道靖王和魏栖秋私下还有这样的关系。
直到他不慎和长公主过了界,犯下错失,正要离开邺朝那晚,路上却偶然遇到逃出来的魏栖秋。
当时她浑身疲惫,哭着求他,让他带她离开。
魏栖秋当时哭得楚楚可怜,让他想起宋锦让他留下的眼泪,终是心生不忍,带她逃出了大邺。
当时魏栖秋无路可去,又不想回大邺,只能跟着他一路去了大夏,但她仙姿佚貌,来了大夏后因为美貌引起诸多祸端,几个王室中人为了得到她连番大打出手。
为了平息纷争,沈东梵才不得已假意娶了魏栖秋,二人便这样做了将近十年的假夫妻。
这些年,他和魏栖秋更像是知心者,同盟人,都在大邺有放不下的过往,有割舍不下,却又不能回去的原因。
魏栖秋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泪流不止,沈东梵从怀中抽出帕子递给她。
她缓缓接过,哽咽道:“若不是你这些年帮我打听逸儿的消息,我还不知,宋厉远竟一直不愿认他。”
“他当真好狠的心。”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痛快的时候是什么吗?是逸儿身中剧毒后,我告知宋厉远这个消息,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痛苦。”
“可笑,他强占了我,害得我的儿子不能以真正的身份见人。兄长怜惜我,才帮我把孩子带出来,有了魏氏之子的身份才得已光明正大,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因为他家里的人,害得我儿无辜受苦。”
魏栖秋从最开始的含泪到后来的面带怨恨,温柔的眼神看不到一丁点对宋厉远的爱意。
沈东梵叹气,对她所经历的事抱有同情。
沈东梵回到大夏后知道了魏栖秋的遭遇,便也多番打探了靖王的消息,只知道靖王寻遍天下名医,但谁也不知他是要去给谁治病,后来得知魏陵还好好活着,沈东梵便猜想,想必就是为了魏陵。
他将这件事告诉了魏栖秋。
魏栖秋却不见感动,反而更恨宋厉远。
后来魏陵的病好了之后,宋厉远就带他上战场磨炼,白日里将还未十岁的男孩丢到军中大汉里一起成长,夜里又将他丢到深山老林里磨砺,短短几年,就把魏陵历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