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递了杯酒给容妍,笑问:“几天不见,性向都改了?”
他递酒给容妍,视线却在岑青柠身上,要她介绍的意思很明显。
容妍轻啧一声:“你们男的脑子里都装什么?我闺蜜,也是东川大的,平时在学校没见过?”
陈循顿时飞给喻思杨一个眼神:东川大的,成年了。
喻思杨抬手拨了拨头发,往一个正在补装的姑娘边上一凑,照照镜子,见自己形象不错,放心地收回视线,自然地冲岑青柠一笑:“你也是东川大的?那一定是学妹。”
“喻思杨。”
他简单丢下自己的名字,自信这三个字足够响亮。
喻思杨相貌不差,个子高挑,是很会穿衣服的类型,又酷又潮,笑起来挺阳光。
他眉眼肖似喻思柏,但更张扬,意气风发。
岑青柠对喻思柏记忆深刻,因为男生眉眼间的这几分相似,她多看了喻思杨两眼。
此时又得知他的名字。
喻思柏,喻思杨。
傻子都知道这两人有亲戚关系。
“学长。”她乖乖喊了声。
喻思杨这一声被喊得心痒痒,让人给他让了个位置,直接在岑青柠边上坐下,明目张胆地撩妹。
二楼卡座,周礼安靠在栏杆上往下看,轻笑道:“阿柏,你家这棵小白杨闷了一晚上,这会儿找到目标了。”
卡座里,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无聊地转着酒杯,骨感的手指灵巧漂亮,手腕处的表盘映着舞池内闪动的光,袖口挽起,依稀可见线条流畅的小臂上青灰色的经络。
他不在意地抬起眼帘,随口问:“又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周礼安清隽的眉眼上笑意勾人:“某种意义上来说,阿杨也算是专一。而且娇滴滴的小姑娘有什么不好?”
喻思柏瞥他一眼:“爱哭,爱闹,这叫哄祖宗。”
周礼安凉凉道:“你就抱着飞机过一辈子,看它晚上能不能和你睡一个窝,有劲没劲啊?”
有人问:“阿柏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总不能照着波音747的标准给他找吧,找能上天的?”
一群人被惹得大笑,但碍于喻思柏在,都收敛着。
这群人里,周礼安家世最好,也最为肆意妄为,但他也得让喻思柏两分,更何况他们。
周礼安:“算个方向。优雅高贵的这底下也有啊,你过来看会儿热闹,出来玩儿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喻思柏有半个月没见喻思杨了,看看也行,毕竟是他弟。
他懒懒地往周礼安身边一靠,朝底下看去,看到喻思杨反应平平,视线偏移,眸光顿了顿。
女孩子只露出一张侧脸,干净纯稚,与周围格格不入。
全场都是各大奢侈品牌的新品或是清凉吊带,她只穿了一件纯色的白毛衣,黑发披肩。
昏暗视线下,她眉眼间的清冷感反而凸显出来。
柔弱感中带着倔强,简直是狙杀男人的利器。
喻思柏虽然对这个小姑娘没兴趣,但不可否认,她这张漂亮的小脸令人过目难忘。
一动一静中,笑靥活色生香。
只不过……
啧,看男人的眼光未免下降得太快。
周礼安和喻思柏穿一条裤子长大,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像此时。
他停在那个女孩子身上的视线太久。
周礼安诧异地挑了下眉,低笑着问:“不是不爱哄祖宗?”
喻思柏淡淡地收回视线,手腕轻晃,酒杯的冰块叮铃哐啷一阵碎响,不疾不徐地敲击着杯璧。
敲击声中,他的吐字也极显韵律:“我没饥不择食到和我弟弟抢女人。”
作者有话说:
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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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假装一听
“岛上”越夜越热闹,卡座一角,岑青柠不花半点儿力气,就把喻思杨摸了个透底。
喻氏集团的二公子,从小叛逆,爱好是花天酒地、沾花惹草。
因为家里有个模范哥哥,他的叛逆显得格外惊天动地,挨了无数顿打,依旧初心不改。
时间久了,喻家便也不管他了,实行放养政策。
在和家里作对的年年岁岁里,喻思杨唯一害怕的人是喻思柏。
喻思杨小时候粘过一阵他哥,但他哥不爱带他玩。
喻思柏虽然不怎么管他,却承担了绝大部分家里的压力,还要分神给他擦屁| 股,不然他也不能全须全尾地长大。
所以喻思柏的底线,他绝不会去触碰。
不过这几年,喻思柏和家里关系也不好。
兄弟俩回家都不受待见。
喻思杨把这称之为喻思柏迟来的叛逆期。
“我哥这人,极度迷恋飞行和蓝天。”喻思杨说起喻思柏,兴致不错,“小时候我以为他会和我爸妈一样去造飞机,结果高中一毕业,他跑去了空军学校。幸好毕业之后又去修了个造飞机的学位,不然家里一定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