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施主将她手里的木鱼强硬的抢走,还顺手扔进了水池,随后整个人犹如水蛇一般的缠上了她。
她拼命挣扎,还是挣扎不过。
那女施主在她嘴边轻轻吸了口气,燕锦觉得自己整个五脏六腑都开始灼烧起来。
她使劲将那女施主往水池里推,哪想到那女施主揽着她的脖颈不松手,两人齐齐落入水中。
燕锦在水里呼吸不上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憋死在水里的时候,那女施主隔着纱丽就吻了上来。
燕锦在水下用尽力气伸出手,一把将那女妖精的纱丽拨开,露出的竟然是几年前初见平怀长公主的模样。
她直接就被那张脸给吓醒了。
起来时,胸.脯还在随着惯性剧烈起伏。她轻拍了拍自己的心脏,随后下床喝了水。
喝过水后,怎么都不敢再睡了。她怕再回去,梦里那装平怀长公主的女妖精会吸食自己的精气。
画本子里都是这么说的,妖精会化成漂亮女人的模样,引诱男人然后把他吃干抹净。
可是自己明明就不是个真男人。
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要怪景断,没事说什么断袖的事,竟然让她大逆不道梦见如此妖娆的长公主,实在是罪过。
她睁着眼熬到天亮,带着深深的黑眼圈去上值时候,看见景断的背影都要绕路走。
景断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追着她问,“诶,燕兄弟,你怎么了?”
燕锦回头时候给他吓了一跳,“你咋眼圈这么黑,最近小心点,可别是让鬼给附身了。”
燕锦:......
整天都在想东想西的燕锦实在是挨不住,开始翻起景断放在那的刑部还没破得了的陈年旧案,试图转移注意力。
她翻着翻着还真让她翻出一些名堂出来,很多强抢妇女旧案的被状告人都是同一个人,最后结案陈词也都很大同小异。
不是证据不足,就是没有作案动机,再不就是作案时间不足。
她不相信就会这么巧的大家伙都要去冤枉同一个人,这肯定是哪家不能动的好色贵少爷。
不查不知道,这被状告人张群善,正是兵部尚书张易有的老来独子。
燕锦是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带大的,最看不得欺负孩童女人的人渣。
说查就查,她带上柳平和非要跟着她,以防止她被鬼附身的景断,去了洛阳城唯一彻夜燃灯的红柳街蹲哨。
“燕兄弟,你咋知道他今夜会来这?”景断手放在他腰间挂着的剑身上,状似对此地分外的抗拒。
“一个喜爱强抢良家妇女的人,你说他晚上没事会去哪里?”燕锦边在大街上解自己身上的盘扣,边往成衣铺子去。
“穿这身官皮不方便,和我一起换一身。”
这是领了快半个月俸禄的燕锦,第一次花银子。从小穷惯了,就只知道攒银子。
她问过成衣铺的定价后,大方的给景断和柳平一人买了一身贵的。景断的衣裳还是燕锦精心挑选的。
装少爷可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穷。
燕锦换完一身白袍出来后,那成衣铺老板说什么都非要送她一顶书生帽,说她生得太好看了,戴上更好看。
燕锦顶着那帽子相当别扭。去红柳街就一里地的路,她问了十几遍,“我真的不奇怪吗?”
柳平是个闷葫芦,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还是景断这个话唠好,“不别扭,燕兄弟生的太好看了,徐公你晓得不?”
燕锦眨了眨眼,来了一句:“我孰与城北徐公美?”
逗得景断哈哈大笑。“你美,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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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纱缭绕,香雾弥漫,但房里的气氛却不似这环境暧昧旖旎。
“殿下,刑部侍郎燕锦,刑部员外郎景断等三人往这边过来了。”
风寒雨优雅的端坐在案几边轻声开口:“所为何事?”
“张世子的旧案。”
风寒雨皱眉,“张易有知道了吗?”
“未曾。”
她轻轻挥了挥手,跪着的人眨眼间就跳窗而出。
从粉纱后走出一个体态婀娜的女人,脸上的妆容是洛阳城时下最最流行的艳丽妆,和她本人极度相称,整个人浑然天成的散着一股魅劲儿。
她扭着细腰坐在风寒雨对面轻笑,“新人?”
风寒雨点了点头,“希望她不会让我失望。”
那女人挥着手上的团扇,笑的肆意。“你呀,别做了个局,把自己做进去。”
风寒雨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要是真有这能耐,本宫倒还不为这大齐将来发愁了。”
“要不要妾先去会一会这年少有为的刑部郎?”
风寒雨轻嗔她,“你是看上人家的皮囊了吧。”
玲珑收起团扇,走到窗边往下望,随后递给风寒雨一个暧昧的眼神,“清倌儿岁数大了,也如狼似虎。这小少年,我看着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