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雨点头,“回答本宫。”那漂亮的红唇一字一字的吐出整句话。
燕锦神色认真的看她,“风寒雨,这是你表达在意的方式吗?”
“什么?”
“先是把你认为我不能接受的结果说出来,然后再逼问我我能不能接受。不是吗?”
风寒雨在鼻尖挤出一声“哼”。
“那我就认真回答你,你听好了。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只要你。”
簌簌落下的雪花,又一次无声的降临人间。它总是喜欢在夜间拜访,然后让人们在早晨与它惊喜相遇。
风寒雨眨了眨眼,似是有疑惑。
她非常不解的问燕锦:“你为什么要把那飘渺的命运绑定在一个和你完全不相干的别人身上呢?”
燕锦却笑了,“殿下不懂的还真多,但谁又真的明白呢。”
风寒雨曲起膝离开燕锦的腿,“本宫明白的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努力去得到,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燕锦微微向后仰了仰头,“那就谨遵殿下教诲了。”
风寒雨站起身,回头看了眼被她坐的稍微凌乱了一点的床单,随后弯下腰稍微抻了抻。
“那本宫就回了。”
燕锦咬着下唇看向风寒雨。不藏一丝温度的瞳孔,高挺的鼻梁,抿在一起的薄唇,就组成了这样一张惹人日思夜想的脸。
燕锦用手支在凳面上站起身,迎着风寒雨的目光,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牢牢抱紧,“殿下这就走了?不是来检查驸马功课的吗?”
风寒雨是第一次完全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包裹,她轻轻动了下鼻翼,燕锦还是有点儿好闻的,身上经常带着一丝甜甜的桂花香。
活了二十多年的风寒雨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女孩子的柔软善意的拥抱。她轻轻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好奇的将头搭在燕锦的肩膀处。
时间仿佛都静止在四周,有月光投射下来,风寒雨偏头看到地上有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的影子。
像是从未想过分开般的依偎在一起。
风寒雨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燕锦被自己咬伤的脖颈,“还疼吗?”
“疼,殿下亲亲就好了。”燕锦将手顺着顺滑的衣料从风寒雨的腰间滑到她的背上。
“为什么?”风寒雨不解的抬眼看燕锦。
燕锦轻笑了一下,她手抬起风寒雨的下颌,俯身就亲了下去。两人分外不同的气息相接,又相互痴缠着一起融化在这下了雪的夜。
风寒雨身体抖着轻推了推燕锦,“那你可以,不要离开我吗?”
燕锦已经尝到了她唇上的甜味,她在间隙呜呜着小声回答了一句,“可以。”也不知道风寒雨听没听到。
风寒雨走之前,对着燕锦郑重其事的下命令,“平怀驸马听令,不许看试婚丫头的脸,不许看试婚丫头的嘴唇。还有,不许靠她太近。”
燕锦无奈的笑:“殿下,我本来就不能让她靠我太近。殿下需要帮忙的是,怎么让她又不靠近我,又能回宫里说我大大的厉害。”
“大大的厉害?”风寒雨怀疑的上下看了眼燕锦,“其他的你不用管了,这个还有待商榷。”
燕锦不服气,她单手拎起凳子挡在身前问风寒雨:“刚才是谁被亲的站不住?”
风寒雨狠狠瞪了她一眼,摔上门就恼羞成怒地走了。
圣上嫁女儿,也依然我行我素的独宠风寒雨。
送到十公主府上的成亲份例,风寒雨都有之外,他还要搜刮自己国库里的东西,一车一车的往风寒雨府上送。
两座驸马府在开春的时候也逐渐完工。
她和王章达完全是平起平坐,一点没有因为她是风寒雨的驸马,就比王章达多任何东西。
过了春儿,她就正正经经的十八了。虽然风寒雨身上还萦绕着诸多的秘密,但她有耐心一点一点解开风寒雨兀自建立起来的厚厚茧层。
只要风寒雨愿意。
那试婚丫头自打进了小院儿门,一次都没出现在燕锦身前过。以至于燕锦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那试婚丫头到底生得是何模样。
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身上的喜袍也来来回回的改了无数次。但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风寒雨了,明明没有那么想念的,明明就快要娶到她了。
是风寒洇先成的亲,燕锦没敢去。她只是在风寒洇成亲那日,带上几瓶烈酒,骑着疾风去看了埋在桃花树下的柳平。
她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周边的环境。那是一座不算很高的山峰,山上都是绿树,这层层绿树间独独缀了这一棵粉,树下埋着柳平,坟上只立了一根木枝。
“柳平,这里是不是很美?小丫头就要嫁人了,他叫王章达,不像咱们两个泥腿子,是个心系天下的真贵族。如果王章达对小丫头不好,我就算拼了命也会帮你教训他的。这点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