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雨还未觉出危险的时候,那嗜血的小豹子就已经舔起了嘴唇。
野兽捕猎物,需要很长时间的埋伏,但伏击却只需要一瞬。
双唇相触的那一刹那,风寒雨整个人都懵住了。她从未与人这般亲密过,自然对这奇异的身体反应所疑惑。
她没有推开燕锦,燕锦就理所应当的在自己的领地里掠夺,直到她被猎物咬破了嘴唇才停下自己无理的侵略行为。
风寒雨靠在椅背上冷着脸看燕锦被咬破的嘴唇,还鲜红着往外冒着血珠。
燕锦却不当一回事,她伸出右手,用拇指轻轻抹了抹,放下手时看着手指上的血珠笑了。
“殿下果然不同凡人。”
风寒雨也挂着淡笑看她:“如何不同?”
燕锦用手撑在椅把上直起身,看风寒雨被自己磨红的嘴唇笑的得意,“自然是能接受同为女子的我。”她拿起一边已经凉透了的茶杯,顺下一口凉水后又回过头问她:“还是说?殿下还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所以以色侍人?”
风寒雨优雅的直起脊背,向燕锦伸出一只手又歪了下头。
燕锦顺手提起那精巧的茶壶走到风寒雨面前,俯身问她:“殿下想要怎么喝?”
风寒雨抬起手点了点那白玉壶嘴,随后仰起脸来看得了腥的小狐狸,“自然是,驸马喂本宫了。”
燕锦轻咳了一下,果然自己斗不过风寒雨。
她又原路返回拿了一个新杯子,乖顺的给风寒雨倒了杯水,还用手捂了捂那杯身,才递到风寒雨嘴边。
风寒雨抬起手先是摸了摸燕锦的左脸,才接过那茶杯。
安静的喝过水后,她将茶杯放到一边几上,朝靠在书柜的燕锦勾了勾手指。
燕锦摇头。
风寒雨低头轻笑,“不是你先轻薄本宫的吗?怎得倒像是本宫轻薄了你?”
燕锦刚要咧嘴笑,那小小的伤口被扯了一下,还有点儿疼。她轻“嘶”了一下,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
“过来!”风寒雨的耐心似是用完,她用平时下命令时的语气看向燕锦。
燕锦只得捂着嘴不情不愿的向风寒雨靠近。
走到她身旁,自己的手就被风寒雨一把打了下去。她拉下燕锦的身子,抬起燕锦的下颌,小心的用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软膏轻轻抹在燕锦的唇上,满满的草药清香味就包裹住了二人。
风寒雨就着这个姿势问燕锦:“下次还敢吗?”
燕锦仰头对着风寒雨狡黠的笑:“当然。这是我作为驸马的福利。”
风寒雨放开燕锦的下颌,舒服的靠回椅背,“忘了提醒你了,想要当本宫的驸马,要和理教嬷嬷学习那个的。”
燕锦一下子就顿悟了,怪不得风寒雨很明显的比自己更加游刃有余,原是已经系统的学习过一遍理论知识了。
她暧昧的抬眼问风寒雨:“那些图,殿下都学过了?”
风寒雨皱起鼻尖点头,“可是呢,就是可惜了,对你没用啊。”
燕锦抬起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尖,放下手没看到血以后放下心来。
风寒雨却坏心眼的俯下身小声问燕锦:“你也看过?”
燕锦支支吾吾的,不敢撒谎。这事全赖燕小六,得到什么所谓的“好东西”,一定要拉着她看。
最后她还是轻点了下头,颓唐的坐在风寒雨椅子边的地毯上。
风寒雨顺手摸了摸燕锦的头发,还安慰她:“那你过些日子,礼教嬷嬷再教你你就不用怕了。毕竟,你学过嘛。”风寒雨偷笑得太明显,以至于燕锦很难不注意到她。
“殿下,王雷就一点儿都没碰过你?他怎么忍住的?”燕锦的眼神太过于纯情,噎得风寒雨说不出话来。
“他有风度,不像你这小混蛋。”风寒雨揪了下燕锦的耳朵,恨恨的开口。
“我怎么了?”燕锦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她双手分别放在风寒雨两边的椅把上,很是焦急的问道。
“你怎么了你说呢?你嘴上是不是又不疼了?”
“那还不是殿下故意勾.引我。”燕锦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着。
风寒雨唇边挂着浅笑,狠狠揉了揉她的头,“看你还有点儿可爱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燕锦打了个哈欠点头,“好。”
“醒酒了吗?”
“醒了。”
风寒雨站起身,提起燕锦的衣领将懒洋洋犯困的她提起来,“陪你这小混蛋熬了半宿,睡觉去吧。”
燕锦快合成一条缝的眼睛瞬间睁大,“睡觉?我和殿下吗?一起吗?”
风寒雨咬着下唇狠狠拍了下燕锦的肩膀,“你是流氓吗?”
“那怎么了,我们都是女的,殿下有的我都有。”燕锦挺了挺胸,又低头扫了一眼风寒雨的胸口,随后老实的收了回去,“那还是殿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