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飞走到白羽琳面前道:“琳儿妹妹,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了。”白羽琳道。
程飞飞牵起白羽琳的手深情道:“有些事不记得也好,至少那些令人伤心的不会再想起。”说完又望了张乾元一眼。
张乾元忙将头低下,走上前搂着白羽琳道:“好了,程姑娘,既然你已经自由了,那可有打算?”
“怎么,张公子这便要赶我走啊?”程飞飞笑道。
“哪有,姑娘误会了。”张乾元忙解释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也没有亲人朋友,眼下也不知该去哪里。”程飞飞道。
“姐姐,你若没有去处,不妨便在这里住下,有我们大家在,你刚才不是还喊我妹妹嘛,以后我们便都是你的亲人朋友。”白羽琳开心道。
“那得问问大家的意见,张公子,你以为如何?”程飞飞道。
“我~我当然没有意见。”张乾元回道。
“也好,既然姑娘没有去处,那边暂时住下,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白羽裳道。
众人也都点头称是,程飞飞只得道:“既然大家不嫌飞飞叨扰,那我便暂时留下来,等寻得安身之处,再离开。”众人大喜。
诸事顺利,李御真便同朱子豪商议再行玉真门传位之事,又将张乾元回归之事传告玉真门全体门人,不久便传回消息,各地门人也都赞同,为防再出差错,便定于年末腊月十八日于山东分舵举行,时间将至,众人便起身同回山东,白羽裳与芸娘也决定顺路参加大典,后再回白云涧。
行了半月,重新回到山东分舵,四位轮值掌门及长老均已到齐,还有几日便是传位大典,众人便匆忙准备,一日,白羽琳与程飞飞外出,因年关将至,二人见街市热闹,便逛了起来,走到一摊位前见一老者手里正捏着东西,白羽琳便问道:“姐姐,这位老爷爷手里的不是糖吗,怎么还捏起来了?”
程飞飞笑着道:“这位老爷爷正在捏糖人,怎么你想要一个吗?我送你。”
白羽琳开心道:“好,谢谢姐姐。”
“那你自己选一个吧,我来付钱。”程飞飞也笑道。
白羽琳从旁挑了一个,握在手里道:“你看这个,多可爱呀。”
程飞飞见她拿起的是燕子形状的,便道:“喜欢就好。”说完将钱付了,转身要走,突然听到旁边有个声音传来“这个多少钱?”
程飞飞转头一看,竟是题那晚她赠与张乾元那首小词的人,她呆了一下,那人却已转身离开,程飞飞在人群中找寻,见那人将要走远,便对白羽琳道:“妹妹,你先回去,姐姐还有些事情。”
未等白羽琳反应过来,程飞飞已跑出数步,白羽琳喊了几声“姐姐”,又追了几步,那街上人山人海,却已不见了程飞飞,白羽琳只得自己回去。
“义父,琳儿与飞飞回来了没有?”张乾元问道。
“我已经一天没见到她们了。”李御真道。
“早上她二人一同上街,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去找找。”张乾元道。
张乾元上街转了一圈,四处寻找,没有找到二人便又回了玉真门,再次询问时二人却一直未归,又派人去岱宗前去查找也说是未曾到过,十分担心,便召集门下弟子四处寻找,等待消息。
程飞飞跟在那人后面,直来到一座奢华的宅院前,那人便走了进去,驻足观望一阵不见他出来,要往回走,刚走到转角处,那人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登时吓了程飞飞一跳,程飞飞抬头尴尬道:“公子刚才不是进去了吗?”
“不错,不知姑娘为何一直跟着我?”那人道。
“没有,想必是公子弄错了吧。”程飞飞掩饰道。
“从你跟着我到这里已有四五里路程,难不成姑娘也是顺路?”那人笑道。
“是,是的。”程飞飞慌道。
“好了,姑娘就直说吧,为何跟踪在下。”那人直言道。
程飞飞想了半天便道:“莫非公子真的不记得我了?”
那人打量了程飞飞半天道:“请恕在下记性不好,却是记不起来了。”
“那公子可还记得两年前的苏州,公子游船时写下的‘明月桥挂,映照山崖,断桥一横人共马;借问奴家,来处为家,何处是天涯。’此句?”
那人先是一怔,后又笑道:“哦,在下只是随便写写,未免班门弄斧,让姑娘见笑了。”
“公子才华横溢,不必自谦。”程飞飞赞道。
“姑娘谬赞了,不知姑娘找在下有事?”那人问道。
“我只是出来这里,偶然间碰到公子,所以才跟上公子的,请公子见谅。”程飞飞道。
“原来如此,适才我在街上看姑娘是两人同行的,不知另外一位姑娘去哪了?”那人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