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么要求,我就是一路行来肚子饿了,想讨点吃的罢了。”周青山白眼道。
“这个当然可以,来人,马上去安排酒宴,好好招待阿公阿婆。”朱子豪道。
“那就多谢了啊。”说完周青山跟于婆婆便随下人去了。
朱子豪接着道:“刚才你说还有重要的事是指什么?”
“我想先打听一下琳儿母亲的事情,还有白大哥的住处,毕竟他们俩是琳儿的至亲。”张乾元道。
“这个不难,我听说田夫人留在了洞庭湖,等待你们的消息,至于白公子,我现在便可派人前去寻他,不久便能来到,哦,对了,芸娘还为他生下一个男孩,取名白云飞。”朱子豪笑道。“来人,快去请白公子来此,告诉他,张公子与白姑娘回来了。”
手下得令,便立即传信去了。
“啊,真的,真是太好了。”张乾元道。“琳儿,哦不,碧螺,你当姑姑了。”
白羽琳虽是记不起来,但听了此话也是高兴,又听朱子豪道:“乾元,怎么刚才那二位称你做阿祥,你又喊白姑娘做碧螺?”
张乾元忙将之前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朱子豪方才明白,三人又叙了一回,便听外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再一看时,只间白羽裳飞似的跑进堂里,边跑边喊道:“琳儿,琳儿。”
白羽琳知他喊的是自己,却想不起他是谁来,又见他来的猛烈,便有些害怕,白羽裳跑到她的面前两手把她搂在怀里道:“琳儿,我的好妹妹,你可把哥哥担心死了。”
白羽琳一脸茫然,张乾元上前道:“白大哥。”
白羽裳扶开白羽琳望向张乾元道:“回来了。”
“回来了。”张乾元笑道。
“都还好吧?”白羽裳问道。
“琳儿,琳儿她失忆了。”张乾元叹道。
“失忆?怎么会失忆?琳儿,你还记得哥哥吗?”白羽裳有些激动道。
“我记不起来了。”白羽琳瞪着大大的眼睛说道。
“白大哥莫急,此番回来我便是要待琳儿去见义父,他老人家医术高明,我想定会将琳儿治好的,只是她现在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现在你便喊她碧螺吧。”张乾元安慰道。
白羽裳定了定神,平复下情绪说道:“好,没事就好,病我们慢慢治,只要人没事就好。”
“还得麻烦朱先生前去洞庭湖一趟将琳儿的母亲请来,到时候我们再一齐动身去见义父。”
“嗯,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前去,至于李先生,我想他应该还在山东,萧夫人的病还未痊愈,我也马上派人前去告知,让他们在那里等待。”朱子豪道。
“一切有劳朱先生了。”张乾元抱拳道。
“我们之间便不用如此客气了,早晚都是一家。”朱子豪笑道。
二人相视一笑,张乾元对白羽裳说道:“白大哥,在此等待的日子便多陪陪琳儿吧。”
“我也正有此意,你们即刻同我一起走吧,芸娘还在等你们。”白羽裳道。
“好,正好去见见琳儿的侄儿。”张乾元望着白羽琳道。
白羽琳笑了笑道:“好,我便跟着你。”
张乾元又请朱子豪将周青山、于婆婆安置在堂内,两人便跟白羽裳去寻芸娘,众人团聚,极为欢喜,芸娘与婉儿也只惋惜白羽琳的失忆。
相聚半月,一日,众人正在戏耍,只间朱子豪快步前来,进了院门见了众人便道:“乾元、羽裳,田夫人到了。”
众人大喜,连忙出去迎接,田夫人也是心急,下车便直奔院中,两眼直直的望着白羽琳,泪水汩汩的流出,嘴唇不住的颤抖道:“琳儿!我的好孩子!”说完便一下扑了上去,紧紧的包住白羽琳。
白羽琳轻轻的问道:“你便是我娘?”
田婉扶开白羽琳失措的问道:“怎么?你不记得娘了?”
白羽琳摇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
田婉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乾元道:“娘,琳儿之前受过伤,有些东西记不得了,不过您先别急,坐下我慢慢给您说。”
二人扶田婉来到屋里,众人坐下,张乾元将白羽琳从军营外跑出后发生的事一一讲给田婉,田婉心下悲伤道:“苦命的孩子,咱们娘俩从洞庭湖重逢,又在洞庭湖走散,娘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每日都在想你,娘多想所有的事情都加注在我的身上,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残忍,让我这么好的孩子经历这么多磨难。”
“田夫人,您别伤心了,琳儿这不好好的嘛,当务之急便是我们同赴山东,让李先生给琳儿瞧病,以李先生的医术,想必琳儿的病定能好的。”白羽裳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