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散了开来,只四个人围在二人身边。
“夫人,这位姑娘失血过多,伤势又重,我们四人无以为报,愿意尝试救她一番。”那人道。
田婉抬起头,见那人满脸络腮胡子,说道:“这位兄弟你可有办法?”
“夫人请将这姑娘扶起,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另一位年纪较轻的人道。
田婉连忙将白羽琳扶在自己怀里,急道:“她现在身体太弱,恐怕自己已经做不起来了。”
“那就这样吧,来,兄弟们,是我们报恩的时候了。”年轻的人道。
说完,那四人也盘曲而坐,只见他们各自将左手手腕割开,那献血汩汩的从手腕流出,右手又将那血接在掌心,那年轻人又喊道:“烦请来人将我们的血止住。”旁边便走来一人在那四人关内穴上一点,那血便止住了,又见那四人左手在上将那血覆在右手上,炼化半天,血便已干结,络腮胡子伸手将箭头拍出,血又流出,四人连忙两前两后将手里干结的血块敷到伤口处,按压一会,那血便止住了,络腮胡子从怀里掏出一物送入白羽琳口中,四人又连忙运功给白羽琳输送真气,过了良久,五人头顶便冒出热气,白羽琳昏迷中“嗯”了一下,田婉见白羽琳有了反应,心里稍微轻松下,又过了半个时辰,白羽琳才微微睁开眼睛,那四人见她已经苏醒,才将手收回,各自调息了一会。
“琳儿,你醒了。”田婉且喜且忧道。
“娘,我没事。”白羽琳道。
“好了,夫人,她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不过要尽快找个地方让她多休养一番。”络腮胡子那人道。
田婉将白羽琳抱上马去,众人在前面开路,行了半天找到一间破落的院子,房内的床上放着一些破烂的草席,有人便将衣物铺在床底,田婉把白羽琳平放在床上,又将自己的棉袄脱下给白羽琳盖上。有人忙着生火,有人去外面打了些水来,还有外出寻些吃食的,放哨的,将诸事安排妥当,六合门选了名女性弟子在旁边照看白羽琳,便都聚在屋内与田婉交谈,那六合门穆子宗道:“六合门穆子宗携五位师弟师妹见过夫人!”其余五人也俯身拜下。
“九华山法华。”法华大师道。
“在下申庸,人称‘善谋先生’,这是劣徒林学。”善谋先生道。
“我四人便是‘金、银、铜、铁’四兄弟,在下金刚杵,这是二弟银票儿,三第铜龠尺,四弟铁蚕豆。”那络腮胡子道。
“我四人是衡山‘苍羽派’四兄妹。在下鹏万里、这是二弟鹤冲天,三妹凤来仪,四妹燕歌舞。”苍羽派鹏万里道。
田婉本想向那几人回礼,却被众人拦下,穆子宗道:“倘若在下没有记错,这位姑娘应该是御剑门张乾元的令正白羽琳白姑娘,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田婉整整衣衫道:“哦,我便是琳儿的娘,田婉。”
“哦?”众人听了都有些诧异。
“对了,金兄弟,适才多谢你们出手相救,方能保住琳儿的性命。”田婉欠身道。
“哎~夫人,你与白姑娘大仁大义,白姑娘更是舍命相救我等,我们又敢不尽命。”金刚杵回道。
“还没来得及问,刚才你们给小女服下的是什么?”田婉问道。
“哦,那个叫做‘龙血竭’也称‘麒麟竭’,是我们师门前辈与大理深山千年龙血树上采得,可以回魂固原,有起死回生之效,即便是千年人参、灵草之类也是无法相比的。夫人放心,白姑娘服下后性命绝无大碍,只需让她好好养伤,恢复便可。”金刚杵回道。
“多谢四位。”田婉拜道。
“夫人这谢字就休要再提了,如今我们还是要赶紧想办法离开此地,要不然金兵追来,便大事不妙。”金刚杵道。
“嗯,我们商议一下,从哪里南下,此去离宋地最近的也有千里之遥,白姑娘伤的这么重,恐怕难以前行。”穆子宗道。
“那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六合门的第二顺位掌门魏豹道。
“二弟,金兵势大,切不可鲁莽行事。”穆子宗喝道。
“不错,倘若贸然行事,无异于自寻死路。且不说我们人多,目标过大,就是沿途盘查,也不易过关。”善谋先生道。
“那该如何是好。”田婉急道,“琳儿可是急需找个地方疗伤。”
“容我想想。”善谋先生捋捋胡须道。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善谋先生突然问道:“几位之中谁的轻功脚力较好?”
众人面面相觑,那苍羽派鹏万里甩身来前:“我等四人常与山林间行走,脚下功夫还算可以。”
“四人?嗯,想来白姑娘也只八九十斤,若是你四人负其前行可会颠簸。”善谋先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