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有洁癖,而且一个人睡惯了,有人在旁无法入睡。”欧阳舜英回道。
“施主,出门在外,都有不顺意的时候,劳烦您就多担待些,明日我便再给这位施主打扫一间。”小和尚道。
“你怎么听不懂?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说完进了房,将那房门插上,凭他二人如何叫门,欧阳舜英却是不开。
二人无奈,那小和尚只得对白羽裳道:“施主,寺内也没空房了,如您不嫌弃,可去我等小辈房中挤一挤,待明日再做安排。”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与你前去。”白羽裳道,“喂,欧阳公子,劳烦您将我的铺盖送出来。”
欧阳舜英一听白羽裳去了别处,连忙将他铺盖扔了出来,二人见他如此暴躁,便收了铺盖,一同走了,“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临走前,白羽裳扔下这话,还特意将‘女子二字’强调。
欧阳舜英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道白羽裳觉他像个小人,也未多想,便和衣睡下,白羽裳也随那小和尚去了,他只怕夜里有事发生便不敢入眠,果然,到了半夜,听欧阳舜英那里传来开门之声,白羽裳便起身开门去看,却见她穿了一身黑衣出门,便不动声色,跟将出来。
欧阳舜英只身来到那‘万佛塔前’,绕塔看了一圈,见没人看守,那一层除了塔门,更无窗户可以入内,便纵身上了二层,也绕一圈,未见入口,欧阳舜英便从塔上跃下,思道:“这宝塔竟然如此严密,看来只能从正门进入,倘若硬闯,势必会被人发现,看来得好好想想办法。”
思量之间,却见两个巡视的小和尚前来,欧阳舜英连忙躲闪,只见有个和尚敲了敲塔门,里面便有个和尚将门打开,那两个和尚道:“今日可有异样?”
门内和尚道:“并无什么。”
“如此便好,主持吩咐,今日寺内可能不太安宁,你们要多加留意。”巡视的和尚道。
“是。”门内和尚回道。
说完那巡视的两个和尚便掉头往回走了。
欧阳舜英见寻不得入口也要回去,忽然见又有人前来,欧阳舜英便连忙躲向一边,二人再看时却发现来的不是别人,竟是法严主持,便各自思道:“他来做什么?”
法严只身便往塔门走去,也是敲了敲门,门内的和尚开门见是主持,便双手合十道:“方丈师伯为何深夜到此。”
法严道:“你去各层通知一下,就说今夜由我在此看守,你等皆回去吧。”
那和尚一听有些迟疑,法严道:“放心,老衲今夜来此会些朋友,你快去吧。”
那和尚回了一声“是。”便上塔将众僧喊了下来,每层两人,共二十六位僧人,到了塔门,法严道:“你们皆回去休息吧。”
那僧众朝法严拜了拜便皆回到僧寮,法严在塔门前打坐,过了一会,开口道:“既然来了,便都现身吧,何必躲躲藏藏的。”
欧阳舜英与白羽裳几乎同时间来到法严面前,欧阳舜英非常惊讶,不知白羽裳何事到的,便问道:“白不三,你怎么也在这?”
“当然是跟着欧阳贤弟来的。”白羽裳道。
“那我怎么不知道?”欧阳舜英道。
“哦,可能是我的步子比较轻吧。”白羽裳回道。
“好了,二位,姑娘,这里没有别人,你可全以真面目示人。”法严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欧阳舜英惊道。
“姑娘前番来我宝殿身上的香气与今日一样,自你今日进山门时老衲便已知晓,只是佛门圣地,怕多谢闲话罢了。”法严道。
“大师果然厉害。”白羽裳道。“这位便是今年的‘天仙魁首’欧阳舜英。”
“怎么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欧阳舜英道。
“当然,前日夜里我见你与大师聊天,便一眼将你认出了。”白羽裳道。
“你到底是谁?”欧阳舜英问道。
“我是白羽琳的哥哥,白羽裳。”白羽裳回道。
“白羽琳?你是她的哥哥?”欧阳舜英不可思议道。
“正是。”白羽裳道。
“二位若是想叙话,来日方长,今日还有贵客,何不也现身相见?”法严道。
白羽裳与欧阳舜英听了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藏着别人,他二人竟然都没有丝毫察觉。
“阿弥陀佛,法严大师真是了不得。”说完,一道身影闪到三人面前。
白羽裳与欧阳舜英看去,竟是佛偈智者,心里便有些慌乱。
法严见三人都已到齐,便道:“诸位来此皆有目的,请随老衲前来。”
那三人皆是诧异,法严为何如此轻而易举的便将自己带进佛塔,心里各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