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热情,周玄右手扫过桌子上的东西,腾出一大片空地,下一秒池语被他抱着放到办公桌上。
实木的桌子在这个季节不但不冰,还出了奇的凉爽,撩起裙摆,白皙的肤色和黑色桌子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池语对上他的目光,仅一眼,他饱含深意的目光加上邪魅勾起的唇角看得她像只煮熟的虾子。
“爷爷和爸妈都在外面。”
听着她羞答答的声音,这对周玄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周玄惹眼的喉咙上下滚动道:“老宅都是实木重工打造的门,你小声点他们听不到。”
“我不要。”
池语感觉脸正在被火烤一样。
他脸上笑意一片,低沉诱惑的嗓音说道:“那你可以叫出来,他们会理解的。”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池语双手捂脸,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又把她带偏了。
周玄抬膝蹭去她脚上的白色拖鞋,搂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厚实的掌心卡在她的腰间,来回摩挲着。
怀里的柔软抵着他的胸口,理智一步步被击溃,从刚才她坐上他的腿,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致。
看着黑色大理石地板上的白色三角形布料,他满意的抱起她往前摞一寸,池语害怕掉下去,身子忍不住像后仰去,双手撑在桌子上。
“周玄,我要掉下去了。”
“周玄 ,你听见没有?”
“蒽,你 ”
“乖,别紧张,我就看看。”
“不要,脏。”
“你哪里都美。”
“啊,你干嘛?”
过了不知道多久,池语只知道自己是被他抱回房间的,就连澡都是他帮自己洗的。
帮她盖好被子,周玄躺在另一侧,拿起床头柜上的报纸,这是半小时前从书房地上捡起来的。
报纸被重新放回床头柜,周玄侧身从后面搂住池语,温柔的话落入池语的耳里。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张报纸?”
昏睡中的池语点点头,她好累呀,刚刚他们做了很羞羞的事,她现在只有最后残留的一丝意识了。
“那你可要认真听,我只说一边哦!”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又点了点头,周玄看着窗外缓缓说道:
上次你问我小时候对你的第一印象,我说【不知羞】,那确实是对你的第一印象。
那一年,我十岁了,你好小呀,第一次来到部队大院,你闯进我的房间,我在玩积木,你主动靠近我,盯着我的脸问:【姐姐,我可以亲你?】
那是第一次有人问我可以亲我?你是把握当当成女孩子?
我说了【不行】,当时你就哭了,我怕爷爷以为我欺负你,最终妥协了,十岁的我被你亲了脸。
在那以后,你就不曾来大院,我问爷爷你为什么不来了,爷爷告诉我你们搬家了。
再后来见你,是在英德大一新生会上,那是我考入牛津的第一年,作为优秀校友上台演讲,也是那一天我非常感谢时月当时的提问。
时月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就一眼我就看见坐在她旁边的你,你低着头,眼神似有若无的逃避我的视线。
如果问我,这么多年没见,为什么会第一眼就认出你,我大概会告诉你,因为你是亲吻过我的人,你的脸在我十岁那年已经刻在我的脑海里了。
后来我在英国即将毕业,任君给我看了一份报道,还打趣我说:【你已经不是英德唯一的骄傲了。】
就是那一次我知道了,你也考入了牛津,那么优秀的你在来牛津的第一年,我就遇见别人向你表白,当时我心里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形容。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我主动和你相认,会不会在你到了法定结婚年纪的那一年我们就领证了。
不过我只能想想,没有做过的事永远弥补不了当时的遗憾。
回国后我还经常从牛津内网上看见校友在讨论你,无外乎是你多么优秀,或是夸赞你多么漂亮。
再后来我在一家咖啡厅遇见你相亲,当时心忍不住抽痛一下,看着你拒绝别人或者别人拒绝你,我好开心,你可以说我心里有问题,但是这就是最真实的我。
当我第一次听说你生病了,或许这是最后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接近你的机会。
而我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之后就有了我们的第一次相亲,然后你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周太太。
*
感受着怀里小女人均匀的呼吸,周玄宠溺的笑笑。
低低的话语响在池语耳边:
【你知道我当时第一次收到你短信的时候我多害怕?我怕你反悔不愿意和我结婚了,更害怕你会和别人结婚。】
周玄轻轻吻上池语的额头,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