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从来没见过这么萌的小姑娘，心都被她甜软了，抬手替她抹了抹眼泪，“长得好看没有错，都是狗子不开眼，下次哥哥再碰见就帮你教训它！”
秦小念有些犹豫，刚刚那条流浪狗身上还有皮肤病，挺可怜的。
她摇了摇头，嗓音还带着抖，“不要了，还是不要凶它了，哥哥你跟它好好说，让它以后不要欺负小朋友就好了。”
宋晋被小姑娘的天真逗笑，“好！”
秦念眼泪散去才看清宋晋的脸，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哥哥真好看！”
跟她家秦大一样好看！
宋晋低声笑开，他也是被捧惯了的，早就习以为常，此刻却觉得这小孩真挚的赞赏比谁说都要让人愉悦。
他将小丫头放下来，蹲着身子问她，“你是哪个院老师的小孩吗？还是观光的游客，同家人走散了？”
秦念主动牵他，“我是陪哥哥来报道的。”
“那你哥哥现在在哪？知道怎么回去找他吗？”
秦念具备学渣的一切属性，包括路痴。
A大这么大，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跑出来的，现在又在什么方位。
不过她亮出电话手表，秦慕也刚好给她打了过来。
宋晋替她接起，报出两人位置后在原地陪她等。
秦念从兜里掏出一袋旺仔牛奶糖分了一半给宋晋，“哥哥，这是礼物。”
宋晋看着包装袋上的大头娃娃忍俊不禁。
秦念眨着小鹿眼认真道，“本来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的，可是我还小，只能给你奶糖啦，哥哥长得这么好看，我很喜欢，这些就当彩礼，等我长大了来娶你好不好？”
宋晋有些无奈，他可是巧舌如簧靠嘴吃饭的法学院第一才子，A大黄金辩手，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的早熟言论弄得哑口难回。
他摸了摸秦念的脑袋，“你连嫁娶彩聘都没弄明白，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秦念扬起下巴，“我当然知道，秦大跟嫂嫂那样就是喜欢。秦大好看，嫂嫂也好看，哥哥好看，我也好看，我们就很适合喜欢！”
宋晋被她绕得有点糊涂，也懒得跟小丫头争论，只是将那几颗奶糖揣进裤兜里哄着，“好，哥哥接受你的……”
“嗯……彩礼！”
“秦小念！”
从宿舍寻来的秦慕和姜可心赶了过来，“一个人招呼都不打乱跑什么？”
秦念略过秦慕，拉着姜可心献宝似的分享道，“嫂嫂你看，这个哥哥跟秦大一样好看，我长大后要娶他！”
几人：“……”
姜可心抬眸看了眼宋晋，唔……男色极佳，确实与她男人不分伯仲。
她抬手捏着小丫头的脸蛋，“你还真是个颜控晚期患者，这么会挑人！”
秦念笑得乐呵呵。
秦慕是真服了这丫头，歉意地看向宋晋，“不好意思，妹妹不懂事瞎说的，今天谢谢了！”
小孩而已，宋晋当然不会计较，笑道，“你妹妹很可爱，你们是今年的新生？”
秦慕点头道，“经管学院，秦慕。”
宋晋也简单介绍自己，“大二法学院，宋晋。”
随后宋晋便告辞，秦小念依依不舍地看着美色离她远去……
秦慕军训快结束时，姜可心她们才开学。
昨晚姜母又发了一次疯，骂的都是同样难听的话，谴责她和李怀良一样没良心，弃她而去。
两人争执间，姜可心被姜玉琴用碎酒瓶划伤了手臂，伤口很深，血流如注，她也没去医院处理，凭着经验自己用纱布包扎止血了就算。
早上华叔受秦慕委托去小区门口接姜可心。
今天是9月1号，是秦慕的生日，也是她的，两人同年同月同日，但这些，无人知晓。
姜可心的身份证是4月1号，愚人节那天。
那时候户口登记还没有现在这么严格，许多人的身份证号与出生日期都有出入，姜玉琴特意选那天，也不知道是为了提醒她自己还是提醒姜可心，牢牢谨记她的出生有多荒诞！
不过都无所谓了，姜可心看着困了她十八年的地方慢慢在后视镜里倒退离自己远去，心底是难以言喻的畅快和自由！
大学生活即将步入正轨，她也终于可以完全脱离姜玉琴的掌控，不用日日回家面对一个酗酒成性，歇斯底里的母亲。从今以后，姜可心便只是姜可心，不再是姜玉琴与人争斗的工具和出气筒，纵然她有生养之恩，可她附加在姜可心身上十八年的怨恨也统统被她照单全收过，她们母女，谁也不欠谁！
姜可心掏出一根橡筋，将散了多年的长发高高束起，脖颈上有些狰狞的陈年旧疤也随之得见天日……
从车上下来时，秦慕逆光站在她们学校门口，他微微怔神，印象里，似乎是第一次看姜可心扎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