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好好修养修养。这孩子没了总归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要就是。”唐霖榕掖了掖林棠雪的被子,一副心疼人的模样。
“皇后身子骨好,此次未伤及根基,只要陛下每日早睡早起,多注意休息。这子嗣很快就会有的。”程太医为了宽慰太后,跟着说道。
“既然如此,哀家也做不了什么。左右这惠德殿宫人没伺候好皇后,罚他们三个月的月银。给他们个警惕,以后仔细皇后的物件。”既然不能把火发在这两人身上,那就小惩大诫。
说完看了看边上换下的沾了血的裤子,扶起地离开了。就连安慰皇后的话也不曾有一句。
看福宁宫的人都走远了,两人都舒了一口气,复又相视一笑。
【总算糊弄过去了。】
就连殿内的程太医和张太医都悄悄擦了一下额头不存在的汗,这演戏是真累。
“陛下,臣去为皇后娘娘开些祛瘀化血的方子。”他刚刚把脉,娘娘有痛经之症,得需要喝药调理。
“有劳程太医、张太医了。”两人退出殿外,领着太医院的众人回去了。
这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
又过了半月,皇后的小月子做完了,又到了每日晨昏定省的日子。太后看着这不争气的儿媳妇是越来越看不顺眼,虽太医说了那事不是她的责任,而太后还是怪罪到她的头上。
每日努力在小事情中挑毛病,就连林棠雪走路,坐下的姿势都要埋汰两句。林棠雪心下苦闷但也受了下来。
明明是她自己千挑万选的人,现在又百般嫌弃,也不知怎样的儿媳才能入了她的眼。
这日,林棠雪刚被人责难出了殿外。
吕氏就生气地把茶盏摔了。“朝中的老东西各个人精,让他们劝谏皇上选秀,各种理由搪塞我。这现成的却是个不争气的,好好的孩子都能没了,气死哀家了。”
边上的嬷嬷立马上前宽慰道:“最近陛下整治朝堂,人人自危,之前章尚书上书选秀的事情,当场就被拖出去打了板子,现在朝中无人敢提起这事。”
太后听了这话更气了。“他这是在做给哀家看呢?他还在气我给他指婚的事情,给哀家上眼药水。你说他怎么没继承他老子半分好色的性子?”
嬷嬷站在边上不敢搭话,皇上气没气指婚的事情她不清楚,但那事确实伤了母子情分,叫陛下如今越来越避着她,让人看不穿,猜不透了。
吕氏似乎是想到什么,问道:“最近养心殿那位怎么没动静?”
嬷嬷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斟酌地道:“听闻在茶水间当使茶的宫女。陛下也很久没召见了。”
尽管唐霖榕把宫里的人都敲打一遍,不让消息透露出去,但也顶不住不怕死的,所以还是让打听到了一些东西。
“当初不是爱的死去活来,还和我闹脾气。你看现在不也喜新厌旧,弃之不顾吗。哀家总归是不会害了他的...”吕爱夏叨叨絮絮,贴身的嬷嬷却是不敢多言,安静地听着。
“哪有母亲不为孩子考虑的,陛下会懂您的心的。”这句话太后十分受用,骄傲地仰着头表示知子莫若母。
“你去把那位叫来,我得好好提点提点。”皇后柴油不进,她控制不得,那位虽然瞧不上,但是如今仅有的选择。她如今不受宠,只要小之利诱,图之以利,自然能为她所控制。
其实她要的也不多,就是多出个孩子,等孩子出世她有的是办法去母留子。
“奴婢这就去。”
第二日请安的时候,林棠雪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太后的身侧。
古丽扎伊看人来了,挺了挺胸膛,一脸春风得意,那明晃晃地就是在示威。林棠雪心中微微一惊,这人怎么和太后搞在一起,但也就一瞬就装作没接受到人的信号,规矩地给太后请安。
“来啦。”太后眼皮子抬了抬,也不让人起身,就这么让人跪着。
这已经是今日来的日常操作了,林棠雪已经习惯,都做好了跪上一刻钟的准备。
“扎伊跟随陛下也有两年,当初陛下中箭,扎伊事必躬亲,细心照料,才捡回一条命。如今皇上不念救恩,卸磨杀驴。哀家不能寒了人的心,是以打算封赏扎伊为妃。”
没想到一来就是一个大的,林棠雪敛了敛心神道:“儿臣自然赞成此事。但此事也应该让陛下知晓。”
“你赞成就行。”太后今日心情好,没责备她话里有话。“你去拟份诏书,哀家拿去给陛下批阅。”
老东西,搁这等着她呢。把她推出去当恶人,她自己摘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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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林棠雪:婆婆和小三要联合搞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