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瞥了一眼韩兆君又看了一眼周霖，韩兆君在同一个影视城，顺便来探班她的杀青戏倒也算上正常，前一阵还在宴会上见过面。
周霖呢，周霖怎么突然来这，难道他公司也有研发业务扩展到H市吗？
一想到周霖，杨沐就想到党娇娇和顾夜琛，好像有一阵子没有留意到他们的动态了，距离他们结婚走到最终结局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原剧情这时的周霖公司已经破产了。
「对了，系统你不是一直说周霖身上好像也有系统吗？你现在还没搞清他身上的系统是什么吗？」
杨沐一直没觉得周霖的行为有什么异常的，倒是半路杀出的陈默，让她相信这个世界上不止她一人拥有系统。
而自己的生命连同所作所为都被剧情限制着，她早就应该猜到她的头痛症就是拜系统剧情限制所赐。
她勉强接受自己作为一个没有在剧情中出现过的路人介入剧情中，改变周霖的剧情线。
但是她不能理解的是，她既然作为一个没有剧情的路人，为什么还要受限于规划好的剧情。
可惜系统回复她的是它目前也不清楚。
杨沐悄悄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周霖，也还是人模人样光鲜亮丽。她微侧着头的模样正好被周霖收入眼底。
他弯着腰靠近，“我脸上有什么吗？”
杨沐呼吸一滞，她怎么总觉得周霖心里有什么想和她说一样，或许是碍于韩兆君在这，他一直没说。
她摇了摇头，“没有。”
周霖将头扭回，无声地轻笑。对面的韩兆君手机响了，他抬起头对两人示意自己出门接个电话。
包间内只剩下杨沐周霖两人了，杨沐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肉。
“周霖，你怎么突然来这了。”
周霖侧侧头，诚实地说：“来看你杀青啊。”
包间内的灯光很亮，顶头是一排小灯，周霖的眼睛在这灯光下看起来，亮晶晶的。
“你怎么知道我杀青的。”
“你粉丝都能知道你今天杀青，我怎么不知道。”
周霖前两天又打开自己注册的那个新微博看，主业里还是只有一条微博。但是这条微博下面的评论和点赞特别多。
他也不太清楚微博上的话题是什么，总之是看她的粉丝也这样发微博，他也跟着这样发。摸索了一下，倒还是知道里面的规则。
因为只关注了杨沐的账号以及只发过和杨沐相关的东西，他的那个没有头像的微博首页都是和她相关的推送。
就算不用系统告诉她杨沐最后一场戏在什么时候杀青，他也能知道。
杨沐怔住，周霖这个话，乍一听好像也没什么错，可是他也没有这个理由和必要清楚她工作的时间。
他对于自己是自己的任务对象，那自己对于他，只是合作的乙方，加上半个邻居的朋友关系。
嗯，那他一定是出于朋友关系才关心她的。
杨沐这样想着点了点头。韩兆君也从接完电话回来了。包间门被轻关上。
“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吗？”
杨沐问。见韩兆君接完电话之后，他的神色没有那么轻松的样子，她想他手上估计有什么事情要做。
“没事，现在还不急。”
韩兆君没有过多的解释。
“吃完这顿饭才是最重要的。”
-
韩兆君确实有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吃完饭就和杨沐告别了。
周霖是前一天坐飞机来H市的，并没有开车来。
杨沐叫了自己的司机开车送他俩。之前去T市的时候周霖和李特助开的都是他的车。
这样一看，他来H市好像真的是单纯来看她杀青的。
夜幕降临，车窗只开了一点小缝，随着疾驰的车晚风灌入，杨沐额前的发丝被轻轻吹起。她用手挽起自己的发丝。
司机大哥在杨沐这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也算是相熟。不过他似乎没见过周霖这个人。
周霖在H市定的酒店和杨沐是同一间，司机也只管开车开到酒店。
两人沉默了一阵，还是周霖先开口，“你明天就回A市了吗？”
杨沐点点头，好不容易结束这两三个月的工作，杨沐要休息一阵，除了杂志广告拍摄之外，她这半年内都不会接剧本了。
“回家休息一阵啦。今年都拍了两部戏呢，累得不行了。”
周霖嗯了一声，和她的对话还没说两句，就发现杨沐困意上来，仰着头在车上眯着眼要睡了过去。
杨沐是一个很容易睡着的人，尤其是在车上，每次只要一坐车一坐飞机，她都能很快地入睡。就比如现在她握着手机的手都松了，眼睛也闭上了。
周霖只听到车开过和路面的摩擦声，以及她那平缓又有节奏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