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周霖从楼下回到杨沐家中，拿着蜂蜜水以及一盒药。
杨沐现在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连腰都挺直了。
“怎么突然坐得那么正经?”
周霖无意问着。端着蜂蜜水先给她喝，“这个是甜的，喝吧。”
“经纪人说，无论走到哪里背都要挺直。我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杨沐突然说道。
她推开蜂蜜水，站起身像是要往厨房走。
“我的粥还没喝呢，我答应周霖了，晚上回家就要喝掉粥。”
周霖无奈拉住她。
“粥现在已经不好喝了，所以周霖现在说不用喝掉粥了，你要先喝点东西解酒。”
杨沐蹙眉好像在仔细端详着周霖，确认眼前的人确实是周霖之后，她又坐回沙发，喝掉了蜂蜜水。很甜，还挺好喝的。
周霖的视线在寻找热水，找到饮水机后，拿着杯子给她冲解酒颗粒。
他蹲下来与她平视。
“这个可能有点苦，你先喝掉。”
杨沐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矫情的人。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在给她喝药解酒，倒也没拒绝。直接接过杯子一股气地喝掉了。
大概是因为先前喝过蜂蜜水嘴里已经布满了甜味，再喝本就微苦的药剂，在味的对比作用下，她感觉这个药更苦了，苦得眉头都皱成一团。
“很苦吗？早知道先喝药再喝蜂蜜水了。”周霖有些懊恼。
“还行。”
杨沐摇摇头，觉得这完全是自己可以接受的苦。只是刚刚一瞬间确实很苦。
周霖站起身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的眼睛看，因为有些困倦加上意识不够明朗，也看不清她的眼神。
“杨沐。”周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嗯?”
“今天你和《关山》的主创们聚餐，感觉他们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有些太爱热闹了。”杨沐实话实说。
“那男主女主他们也在那吗？”周霖把脑子中系统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在啊，男主女主女二男二导演总编剧……”
杨沐比着手指一个个数，数乱了也没再数。
“好多人都在，他们都在。”
周霖抿了抿嘴，“那你感觉男主女主演员他们怎么样?”
周霖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如果杨沐清醒后忘记了也无所谓，如果她清醒了记得自己问的这些问题，按着她的性格或许只是觉得周霖在关心她。
“都挺好的吧。”
杨沐给大家发好人卡。她不太和他们有深交，又不和人结仇怨，好多人在她眼里都可以评得上“人还挺好的吧”这样的评价。
不过她似乎想起什么事情，眼神一亮，“对了，我发现……”
她突然顿住，不过是在想怎么组织语言。
“发现什么?”
周霖突然有些紧张，他以为她发现她多年以前就见过男主陈默。
“男主角和女主角好像挺熟的，我怀疑……”还没说完杨沐就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周霖回去又看了原小说的剧情，回想起今天的剧情，聚餐时男主角陈默一直为女主角阮甜甜挡酒。不是相熟的人大概也不会这样做。
「看来杨沐应该还没开始影响原小说的剧情。正式迈入剧情还得是剧组开机的时间了。」系统开口说道。
周霖也赞同它的说法。
杨沐突然抬起头，周霖比她高，她需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她眯着眼睛好像在认面前的人是谁，冷不丁地突然把手放在周霖脸侧。
“你是周霖吗，周霖?”
她的手温度与脸的温度差不多，周霖没感觉到温度差，但是感受到她细腻的手心的触感。
杨沐皱着眉眯着眼，紧紧地盯着周霖看，“你是不是还没黑化的周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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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醒酒
听到杨沐的话，周霖有些愣住了。两人一声不出，寂静的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杨沐感觉白噪音嗡嗡嗡地响着，惹得她头疼。
而她的手仍捧着周霖的脸，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看。
看，小说男二就是男二，连皮肤都那么好。
杨沐心里如此感叹到。
夏日夜里没有开空调的客厅，即使有凉风从阳台不断地吹进，周霖依旧感觉到有股燥热从心底发出，有些慌乱的瞥向其他地方。白炽灯亮白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微红的耳根映得清清楚楚。
他感觉甚至能听到杨沐呼吸的声音。
见周霖没说话，杨沐蹙额，不知在想什么，随即放下手，大概是因为没什么力气，指尖顺着重力的方向从他的脸上直直划过。
杨沐的系统在她脑中和她说话，可是杨沐已经思考不过来了。
随着她放开手，周霖像是失去禁锢般的将头撇开，四处看着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