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我们在娱乐圈……”
杨沐突然瞄了一眼周霖，差点忘记他不是艺人了。
“咳，祝我们在事业场中，发光！发亮！”
走完餐前必碰杯这一大习俗过后，几人就开始专心吃火锅了。
“你吃鸭血吗？”
在杨沐吃了第三个牛肉丸子之后，周霖低头问她。
杨沐点点头，嚼着牛肉丸子的嘴没法张开回复他。
周霖拿起装着鸭血的盘子倒了一些到清汤锅里，替她煮了些鸭血，他低头看着手上的腕表，六分钟过去后，他用公筷夹起放到她的碗里。
杨沐侧头看他，有些奇怪。客厅顶头的灯正好打在周霖的头上，屋子里开着暖气很暖和，他只穿着一件衬衫，衬衫的袖子被挽起。
杨沐如果低头，就能看见他手上清晰可见的血管从关节蔓延到手臂上。而他正用着那只手替她夹东西。
“你之前坐在车上的时候不是说自己突然腿麻吗？鸭血，促进血液循环。”
“哦哦哦，谢谢哈。”
杨沐没想到自己之前只是胡诌的，被周霖听了去不说，还记住了。怪不得他刚刚问自己吃不吃鸭血。
杨沐低头为了证明自己很听人劝，她把周霖刚刚夹的一块鸭血放到口中，结果被烫到了。
“嘶，还有些烫。”
“慢些，不着急。”
他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杨沐一着急就端着果汁喝了两口，结果又被呛到了。
“咳咳……”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泪都被自己呛出来了。为什么周霖在这，她就那么容易手忙脚乱的。
周霖抬手迅速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她手中，“没事吧。”
杨沐摆着手，直说没事没事。
「怎么感觉今天杨沐怪怪的。」周霖心里暗自嘀咕道。
「哪怪了，宿主，我看是你自己心境变了看什么都怪吧。」系统也这样嘀咕回去。
杨沐接过周霖递来的纸巾，还没来得及抬手把眼角被自己呛出来的眼泪给擦掉，就听到系统提醒她，「宿主，他的系统又出现了。」
见怪不怪的杨沐似乎已经习惯系统这样说话了，她倒也不是不信周霖也有系统，只是自己的系统也确实一直没有查出对方是什么来历。
杨沐在周霖至今都没伤害过自己的前提下，她大可不必在意周霖的系统和任务是什么，而且也可能，周霖的任务和自己没有关系。
何况她自己也是因为系统才接近周霖的。
「嗯嗯嗯，什么时候知道他系统的时候再告诉我哈。这个牛肉丸太好吃了！可惜你不是人类，没法品尝到人间美味。」
说着，她又伸手夹了第四个牛肉丸。
-
边说边吃着，晚饭很快就吃完了，即使实际上几人吃了两三个小时。
但是快乐的时间总感觉过得很快。
饭饱过后，韩兆君走到阳台外，杨沐家在二十六楼，楼层很高，高处不胜寒，加之这是夜晚的冷风，站在阳台上冬风吹在脸上有些生疼生疼的。
他望着对面稀稀拉拉闪着客厅灯光的楼层发愣，手上的烟夹着很久都没有吸。
“杨沐不喜欢抽烟的。”
周霖走进阳台时没有脚步声，风与楼层摩擦发出诡异的巨响。但他清润的声音夹在这诡异风声中却又那么的分明。
韩兆君的手一顿，险些问出：“你怎么知道。”
随后他又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没人喜欢吸二手烟。
“风那么大，我出来抽烟，你出来做什么？”
周霖瞥过头去。
“没什么，就看看二十六楼和二十五楼的风景有什么区别。”
他一愣，想起周霖刚刚来到杨沐家门的时候说，他住在杨沐的楼下。
周霖是什么人韩兆君还是知道的，自家也是商圈的，像周霖这种阶级的人，很少会住在这样公寓式的小区，即使是为了方便，大概率也不是常住的那种。
他慢吞吞地问：“你，和杨沐是什么关系？”
刚刚吃饭，很明显，两人对于日常吃饭这种事情都有种莫名的和谐，就像是一起吃过很多顿饭一样。
周霖摆摆手，挑眉，“不是很明显吗？目前来说是好朋友的关系。”
目前来说，他可真是会抓字眼啊。韩兆君又扭回头，看着对面的大楼发呆。
“嗯，我和杨沐好像认识五六年了。”韩兆君突然开口。
周霖双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视线也望向大楼。
“挺好的，我和她只认识了半年多。”周霖实话实说。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系统的出现，自己也不会认识杨沐，也许这辈子他都不知道小时候看过的那部电视剧的小女主就是杨沐饰演的。
「宿主，你快感谢我。」系统咳了几声引起周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