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谣言越传越凶,季临桓也有些听不下去的去问她:“他们这样说你真的没有关系吗?”
易浅浅此刻正在写着上节课布置的作业,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那有什么关系呢,嘴反正长在他们身上。”
就像是她最初一点也不介意他背负骂名,她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身上会传播怎样的言论。
她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就像是别人的看法都不会影响她的心情。
易浅浅刚好答完手上的一道大题,见季临桓不再开口便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看:“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真的完全不在意这些。”季临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易浅浅曾阅尽千帆,所以才会这样风轻云淡。
直觉告诉他,易浅浅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让他有些心疼。
易浅浅理所当然的点头:“因为我不需要和这些人相处啊,他们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用和他们摆着手指头数日子。”
“全世界这么多人,每个人都这样那样的说上我几句,我要是全都听进去,那我活得多累。我是什么样子,只有我自己说的才算。”
对她而言,她早就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与其去在意别人的看法让自己终日闷闷不乐,不如随性而为,反正她也不缺什么,干嘛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季临桓点了点头,易浅浅总这样心平气和的说出很多大道理,不同于书上那些什么舍己为人的长篇大论,她永远只是简单阐述自己的观点,让他扪心自问,这件事对于他的影响会不会让他反感,并让他及时的做出取舍。
她如此洒脱,其实还给自己做了不少的榜样,连带着自己都没那么在意旁人的话了。
只不过易浅浅满不在乎别人如何造她的谣,却总是会在听见他人说他坏话的时候站出来。
她自己确实无所谓,她只会更加反感有人说她身边人什么。一句两句的可能还能忍,说得过分了她就会阴恻恻的站到那人旁边,面色平静的说上一句‘心情不好,想撕点什么东西,你的嘴看起来挺吵的,撕起来应该也很响吧’。
想到这他不由得情不自禁的笑出声,她总是面无表情的说出狠厉的话语,然后吓得别人夹紧尾巴做人,还真是戳中了他奇怪的萌点。
易浅浅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伸手狠掐了一下他的脸,她明明和他在说正经的事,也不知道这家伙认真听了没有。
被掐疼了他也不挠,反而依旧在笑:“嗯,知道了。”
易浅浅也拿他没有办法,就松了手继续写起作业,余光瞥见他在书上画着什么,她好奇的凑头过去看,才发现他在涂着书上的插画小人。
原本是个画风潦草的小女孩,被他涂改几笔就成了一个卷发俏皮小萝莉,她有点怀疑是他又在画自己了。
这样一下倒是突然想起来好像圣诞节要到了,或许可以送他一套画具,要么数位板应该也行。反正他喜欢画画,在两者之中选一个送给他好了。
“我回来了浅浅,这是给你带了奶茶。”易雪刚好从外头回来,手里还拎着四杯奶茶。
学校里只有这么一家奶茶店,易浅浅爱喝他们家芋泥波波奶茶,基本上一周总会去个两三次,就是今天下了雨风又大,她怕冷的不想出门,就在教室里写作业。
易雪把另外一杯原味奶茶递给季临桓,他也轻声回了句谢谢。
易浅浅看着易雪,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另外两杯奶茶有些奇怪:“姐夫呢?他怎么没回来?”
易雪哪里招架得住易浅浅的调侃,明艳的脸蛋上瞬间就染上绯色,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但每次听见她都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他……他被秦老师叫走了……”
秦老师就是数学老师,祁阳身为数学课代表经常会被秦老师喊走。
“啧,老秦事真多。”
作为同样经常会被奴役的那个人,易浅浅对他深表同情,还好她这几天身体不佳老秦可怜自己,不然被叫走的八成会是她。
易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心虚的和易浅浅对上一眼,有些磕磕巴巴的开口:“对了浅浅……阿阳周末约我出去玩,你能不能也一起来啊。”
这周末刚好就是圣诞节,这个节点约人基本就等同于约会了,祁阳难得主动一回,而且真要说起来这也应该是他们在确认关系后第一场约会,她可不想横插这么一脚。
易浅浅笑得歉意:“不太巧诶,我已经约了桓桓要去看展了。”
在旁人面前她都是管季临桓叫桓桓或者小桓之类的昵称,‘小玫瑰’这个词一般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