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你想跑,是想去找谁,你兄长,还是你未婚夫?”
“你都听见了不是吗,为何还要来问我?”池落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怕惹怒他连累别人,又补充说:“我以后不找了还不行吗?就这一次,你放过我吧。”
“呵,就这一次?”
“嗯,我以后不会再找我哥了。”
烛君燃眼中的血色更浓了几分。他忽地把小姑娘抱起,全然不顾她的反抗,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做什么?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放开我……”
房间的烛火早已熄灭,池落在一片漆黑中只能借着屋外的月光勉强看清烛君燃的轮廓,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
她凭借着移动方位知道他们正往床那边去,于是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今天的少年太过反常,比以往阴狠地掐住她脖子时更叫她不安。
背贴到床上,床榻是柔软的,还残留着少年的体温。在这春寒料峭的夜里,明明应该是舒适温暖的存在,却让池落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吃人猛兽的血门大口之中。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一双腿却被少年压住,紧接着整个身子都处在了他的禁锢之下。
“小鸣,救我。”她一边唤着鸣蛇,一边用手去推少年的胸膛,不想让他靠近自己。
在推搡拉扯的过程中,少年的衣襟被小姑娘不小心扯开,露出了他贴身而放的信笺的一角。
池落敏锐地觉得那东西的轮廓分外熟悉,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上去,一封封拿了出来,不敢置信地开口:“这是我的信?”
“是。”烛君燃不觉得自己截了她的信有何不妥,更没有任何愧疚之情。他从她手里夺过信,嫌弃地随手一扔,又在那信落地前让它们烧成了灰烬。
借着信燃烧时的火光,池落终于看清了他脸上的臼恃洸神情。
他眸中的血色更深了,眉眼间饱含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完全不似他以往那种冷情的漠然模样。
在火光彻底消失前,她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少年对她有“占有欲”。
就像谋划了许久的野兽终于逮到一只猎物,不忍心一口吞掉,不容许猎物逃走,更不允许别的野兽觊觎。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只可怜又无助的小猎物。想讨好野兽也没用,因为本就是注定要被吃掉的结局。
“落落,我说过,不要让我知道你骗我。”
显然,她现在已经触了少年的逆鳞,恐怕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信一封都没有寄出去。池落最后那点希望破灭,便也顾不上少年的逆鳞和以后了。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揭穿我?看我一次次把信寄出去,看我眼巴巴地等回信,看我在你的掌控下像个自以为是的傻子一样,很有意思是吗?”
烛君燃并不觉得有意思。
他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此时被质问,也不禁跟着想自己为何没有在第一次就杀了小姑娘。
以为他默认的池落怒上心头,不顾一切反抗起来。“小鸣,咬他,帮我狠狠揍他。”
腕上的鸣蛇终于动了,却没像她想的那样去攻击压在她身上的人,反而在她的手被少年抓着举过头顶后,用蛇尾卷着她的两只手腕绑了起来。
像绳子一样牢牢捆住,固定在床头,叫人动弹不得。
鸣蛇的“背叛”让池落稍稍冷静了下来。
她不再挣扎,睁眼看着几乎与自己面对面的少年,胸/脯因气愤害怕剧烈起/伏着。
烛君燃半撑着身子伏在小姑娘上面,并没有完全压下来。他在等,等小姑娘想通了不再逃跑,也在等他自己想明白。
“鸣蛇根本就不是我的契约兽,它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池落仔细回想了一下蛇山洞穴中的经过,又想起鸣蛇几次三番不帮她对付少年,立刻明白了过来。
“它是你的,但你是我的。”
小姑娘的话让烛君燃也想起了蛇山的事。那时候他威胁要“吃”掉她时,只是浅浅“尝”了一下。如今想起来,竟有些意犹未尽。他这么想着,便也做了。
不乖的小姑娘,总该受点惩罚。
烛君燃欺身压下,一点点靠近小姑娘颈侧。意料外的,小姑娘只是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却没有挣扎反抗。他没心思管这些,心里只有那个如何把人“吃掉”的念头。
但在他尝到滋味前,小姑娘猛地抬头先咬上了他的肩膀。
她的双手还被箍在床头,这一下用力过猛,手腕被鸣蛇蛇身上坚硬的鳞片勒伤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松口,哪怕尝到了血的味道,这次也没松口。
肩膀上的疼痛让烛君燃一愣,稍稍恢复了些神智。
他通过鸣蛇感知到小姑娘腕上受伤,无奈地让鸣蛇松开了人的手腕。他自己一手揽过小姑娘的后背,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看起来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