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了。”
“落落,不要掺和与你无关的事。你该好好长大,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安稳一生。”金老板说的这话,既是对小姑娘的祝福,也是希望和恳求。
“托你的福,如今我万春楼金叶兰已经名满南云国,西曜和北溟也有生意找上门。落落,你若愿意,就和玄竹跟着我的人,离开南云国。去西曜也好,北溟也好,总之不要留在这里。在南云国,你若是遇上修行之人,躲远点,越远越好。”
南云国严禁居民移居到其他国家,因此若想离开,只能靠托关系。
池落见自己似乎勾起了金老板的伤心事,不想她不舒服,便听话地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其实金老板的最后一句话已经让池落有所猜测。
金老板只当她是穷乡僻壤来的小姑娘,连关陵镇的物产和买卖都不了解,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云翎宫的事。
但实际上,池落对云翎宫了解颇多。如此看来,关陵镇这些奇怪之处,和云翎宫脱不了干系。
自收到小姑娘送的鹿角木簪后,少年一直戴在头上。
池落每次看到,都觉得那是少年对她的提醒。
提醒她不要想着骗他,不要有下次。
她想起金老板的叮嘱,心想,少年有时候对她是挺好的,好到她都怀疑少年转了性子。可更多的时候,少年还是强势霸道又坏心眼。
她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要和动不动就威胁自己的人“成亲”。
作者有话说:
男主:老婆骗我,但她送我亲手做的簪子,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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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燎恩遇到无忧时,他正被剥了军权,被皇帝当做看门狗一样,赶往北疆。
半生心血,付之东流,竟是如何能忍?于是他处心积虑,结党营私,而无忧正是他随手拾来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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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她时,隔着边疆厚重的雪帘,匆匆一撇,只觉她举止粗鄙。拿来当做棋子,留她一命,已是他最大的仁慈。于是,少女锒铛入狱,郎君英雄救美,他顺理成章将她绑在了身旁。
而无忧却不知。她长在北疆,心更似北疆的风雪一样澄澈。面对温润如玉的救命恩人,她只想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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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世子同边疆孤女,士族与庶民本就隔了千沟万壑。
无忧对他好,寒时酿酒,冷时煲汤。宋燎恩初时却不觉。
可当他身负重伤,是小姑娘将他负在背上,爬出一条血路时,宋燎恩冰冷的心忽而被凿开了一个洞,
疯狂的叫嚣着,他想要她。而彼时,恩情已报,无忧却一心只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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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昏庸无道,大将军揭竿而起,两军对垒之季,却忽闻小姑娘惨死敌手。尸身被烧,甚至连肚中孩儿都生生剖了出来。
那一夜,宋燎恩疯了。仿佛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血染红了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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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叹新帝情痴,为个女人曾一夜白头,更是立其骨灰为后。
少女们听闻无不泣泪,有那好事婆子,忙问道,“忧娘,你男人可有消息了?”
无忧摸了摸怀中娃娃的小脑袋,“嗯,狗男人战死沙场,尸骨都僵了。”
大娘:“抛妻弃子,本就该死。只是辛苦你们娘俩了……”
无忧摇摇头,又伸手算了算大把银票,哪里辛苦?天高皇帝远,有钱有娃,简直是美滋滋!
第20章 二月嫁娶
这一天回家的路上,池落始终心不在焉的。
镇上喜事多了,可镇上的气氛却愈发凝重起来,如暴雨欲来前的黑云压境,压抑沉闷。
少年不许外人进自家院子,也不许她单独去别人家,所以池落空闲时只能和阮凤约在家门口聊天。
临到二月底,阮凤每次过来时都会给小姑娘带些东西。有漂亮首饰,有她亲手缝制的荷包,到了后来,大大的包裹中竟然还有个红盖头。
“你送我这个做什么?”池落不解:“我还没到嫁人的时候呢~”
“落落你不会刺绣,这个是我亲手绣的,你若不嫌弃,就留着,以后用,当我送你的新婚贺礼。”
如此精细的做工,恐怕至少要绣上两个月才可以。池落听到她的解释,反而更加疑惑:“你给了我,那你成亲时用什么呢?”
“我不着急成亲,还有时间自己绣一个。”阮凤温和地拉过池落的手,把串好了金丝线的针放到她手里,指着红盖头上的彩凤说:“红盖头要亲手绣的才吉利。落落你看这,我现在教你,你要自己把凤凰的眼睛和翎羽绣好,再在这边绣上你和你夫君的名字。”
“不要!”池落眉头一皱,半是撒娇半是质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