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还真不一定能比凌槐更好地稳住刑子柏体内的鬼力。
转头再去看乌呦,脸色还没有好转,双眼眼眶里血糊糊一片。
言姽心惊,去查看乌呦的情况,见只是面上看着严重,实则恢复得差不多了。
“砰!”地一声,言姽和乌呦连忙往后看。
就见凌槐倒在她们面前,身子骨受了重创,爬都爬不起来。
失去意识的刑子柏从暖玉床榻上飞身下来,一掌使出,再次对凌槐出手。
言姽连忙起身上前,一手抓住他一只手腕,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
她虽控制住了刑子柏,却无法阻止他体内暴虐的鬼力,这般控制下,刚让他伤到他自己。
“凌槐!这怎么办?”言姽焦急道。
她反剪着刑子柏的双手,却不能让他停止挣扎,挣扎中刑子柏的肉身起码断了几根骨头了。
凌槐双手撑着地,直起身子吐了一大口血,在手上摸索着,拿出几张符纸。
“用你的鬼力,将这些符纸用在圣上身上。”话音落下,他张嘴又是一口血。
言姽一手握住刑子柏双手手腕,一手挥起,符纸全数飘起,尽数贴在刑子柏命门上。
地宫四人中,刑子柏昏迷,凌槐重伤站不起来,乌呦身体还未恢复。
言姽面无表情地将三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带出地宫。
地宫外,太监总管守着,见这三人出来想去唤太医,但想起圣上的嘱咐只能忍下。
没有命令,他不能擅自进入地宫,只能看着言姽一个“弱女子”将比她身形大很多的三人带出。
等将三人带出地宫后,本来只是虚弱的凌槐和乌呦也昏了过去。
言姽盯着这昏死的三人面如死水。
“言姑娘,这?要不请太医?”太监总管说道。
再不请太医,这三人怕是要没命了。
“没用。”言姽冷声道。
在书案边像是磕鸡蛋一样磕了磕手上的地府腰牌,上面出现青玄的名字。
言姽抿抿嘴,再磕了磕腰牌,磕出了文判官的名字。
“啧。”言姽不耐烦地将腰牌拍在书案面上,上面总算是出现了她要找的名字。
第219章 阴气遮天
见刑子柏三人身体状况稳住后,白烛起身来到言姽面前。
白烛:“青玄和文判官说你找他们。”
“……”言姽嘴硬,“没啥事,就是想他们了。”
白烛:“腰牌。”
言姽将腰牌给他,问道,“你要我腰牌做啥?”
白烛指尖在腰牌上画了道符,“你日后用这腰牌,就只能唤我一个了。”
闻言,言姽眉梢带笑,“你之前咋不给我画上这符?”
白烛睨了她一眼,“你之前也没用这腰牌。”
之前都是与白烛待在一起,言姽也用不着动用她自己的腰牌。
言姽冲他俏皮地挑了挑眉,“那不是有你嘛。”
凌槐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东西,伤得最重,却是第一个醒的。
“一掌差点劈死我。”凌槐虽醒了,但一动身子浑身都疼。
白烛见他醒了,递过去一个药瓶,凌槐嗅了嗅,连身子疼都顾不上,连忙从他手里拿过来,打开药瓶便往嘴里倒。
这药瓶里的药,专治被鬼气所伤的魂体。
“你不是能保证万无一失,咋还差点被一掌劈死?”言姽斜眼看着他。
“嗐,这要是当初被我抱走的孩子,肯定就没事了,沈家后代各个成亲早,到圣上这儿,你的血脉估摸着没剩多少了。”凌槐叹了口气,“至于圣上如何,还要靠他自己造化了。”
话落,就见言姽脸拉得老长,凌槐连忙说道,“不过人是留下了,你看这不是还好好的?”
刑子柏人是还活着,就是如今一副厉鬼的模样。
凌槐伤势无大碍,但还需要静心打坐。
言姽和白烛不打扰他,便去偏殿等着刑子柏和乌呦醒来。
刚一进偏殿,言姽就感觉到手腕被人拉起,划开的伤口没有愈合,白烛用一根锦帕包扎起来。
白色锦帕在黑色衣袖下,显得像是深渊里的一道光。
言姽眨了眨眼,看着锦帕的视线移到白烛脸上。
“我有一个孩子,你知道吗?”
白烛微微点头。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跟谁生的吗?”
白烛看向她的目光淡淡,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见他久久不回答,言姽不由地沉下脸,“说话呀!”
白烛垂下眼帘,“不想。”转身到一旁坐下。
“……”言姽狠狠皱起眉头,死死地瞪着他。
看着他一副清冷的模样,言姽冲他做了个鬼脸。随后脑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一抹笑,背着手信步在他面前来回徘徊。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和那个人都做了什么吗?”言姽突然顿足,凑到他面前,“你就不想知道你和那个人,我更喜欢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