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堂见状,赶忙回头张望一眼,却在几个女知青身边,看到了谢怡的身影。
当即,他转过头,冷嗤一声:“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那天晚上,我的确喝醉了,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落,他径直走到竹筐前,扒拉着一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直接啃了一口,顿时觉得又甜又爽口。
沈小曼看着他的举动,又转头朝着围观的女知青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谢怡。
瞬间,她的眼里迸发出怨毒之色,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掐死谢怡这个贱人!
一定是她!
不然,许玉堂都已经跟她领证了,又为什么总提离婚?
他想跟她离婚,然后跟谢怡在一起!
想到这,沈小曼猛地擦了把眼泪,双眼直直的盯着谢怡。
做梦去吧!
既然她和许玉堂已经领证,就别想再离婚!
在她这,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正当她要继续跟许玉堂说话时,那边人群,突然跑来一个男知青,气喘吁吁地说道:“许知青,曹领队让你立刻去找她一趟!”
“……”
许玉堂刚咽下去一块苹果,听到这句话,直接卡在嗓子眼,噎的他用力咳了好几下,才勉强吐出来。
“曹……曹知秀……找我干什么?”
“我哪知道,我只负责来找你过去!”
男知青微微耸了耸肩,搪塞了一句。
其实,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说!
许玉堂闻言,转头看向沈小曼,询问她这是什么情况?
沈小曼皱着眉头,看了眼男知青,又看向许玉堂,最后将目光移向身边的竹筐。
霎时,许玉堂有些慌了,也不觉得手上的苹果香甜了。
他直接将啃了一半的苹果,扔到竹筐里,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迈步跟着男知青离开。
等他们走了,沈小曼看向竹筐,最后找来半块破席子,盖在竹筐上,就迈步去追许玉堂。
在路过那几个女知青身边时,她特意停顿了一下,歪头看了眼谢怡,露出一抹讥笑。
“哎呦,这不是谢大善人吗?怎么光盯着我男人看?可惜……”
说着话,沈小曼从裤兜里掏出结婚证,在谢怡面前甩了甩。
“瞧见没?结婚证!”
然后,她又叠起结婚证放入裤兜,才又讥讽道:“从前,你就没赢过我,这辈子,你都比不上我,注定要被我压一头!”
话落,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到谢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还真是心大,投机倒把的罪名,已经扣在脑袋顶了,还有闲心在这讽刺我?”
“你说什么?谁投机倒把?”
沈小曼嘴角的笑容顿时一僵。
谢怡都懒得搭理她,转身朝着自己宿舍走去。
而其他女知青见谢怡走了,也跟着往回走,时不时的凑在一起嘀咕。
“还真是不要脸,就许玉堂那种男人,白给都不要,就她当个宝贝。”
“这会儿被曹领队叫走,估计也没好果子吃,她还有这个闲心讥讽谢怡,简直笑死人了。”
“我听说,她和许玉堂结婚,是她一手做的扣儿,她才是真正不要脸的人呢。”
“也别这么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她要是没缝儿,许玉堂倒是想钻呢。”
“哈哈哈,说的也是,不过,幸亏谢怡没有选择许玉堂,不然,又要被他连累了。”
“你们咋知道谢怡没选择?那不是半路被更不要脸的给抢了吗?”
“……”
谢怡听着身后那些嘀咕,却挺直脊背,走到最前面,才转身进了宿舍。
而沈小曼听着那些嘀咕,气的脸都要绿了。
更不要脸的?
这是骂她呢?
一群下地狱的长舌妇!
她暗骂了一句,这才迈步朝着曹知秀宿舍走去。
刚才,她险些被气得忘了正事。
等她刚走到曹知秀的宿舍前,恰好听到她正说话。
“所有人都看到了,听到了,人家指名点姓,说那筐蔬菜,是给你和沈小曼的,你的意思是,别人都是瞎子聋子?还是傻子?”
“曹领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等许玉堂说完,曹知秀就打断了他的话。
“别跟我说你的意思,我也不想听你的意思,这件事已经传出来,投机倒把得帽子,这回,你是要戴上了。”
“上次,你还能回到泊村,就很不容易了,现在又没了许家的庇护,一旦定罪,你这辈子,都要在牢里待着。”
“你说你,你咋不长记性呢?”
随后,宿舍里除了曹知秀的叹气声,也没再传出许玉堂的声音。
沈小曼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严重,赶忙推开宿舍门走了进去。
“曹领队,我们是被冤枉的,那筐蔬菜水果,是沈建强带人强买强卖给我们的,为此,还把我所有的嫁妆钱都抢光了,我们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