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玉瑾,登基不过一年,就完成了这一艰难的使命。
太后无比自豪,她的皇儿真是天生做帝王的料,论气魄论手段论筹谋,绝对是大辉朝所有帝王中最优秀的。
金喜可不放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嘴巴镶金似的,把朱玉瑾吹捧的天上有地下无。
太后霸气的一挥手:“赏!全都赏!养心殿的奴才伺候皇帝得力,哀家全都重重有赏!”
“奴才谢太后赏赐。”
金喜拉着小银子砰砰磕头,代全养心殿的奴才谢过这份恩赐。
内务府即刻去办,一柱香后,金银玛瑙珍珠翡翠流水似的流进养心殿。
奴才们挨个受赏,却都一脸懵圈。
明明上个月太后还因为帝王上吊一事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要不是兰淳嬷嬷在旁劝慰,他们早被一刀咔嚓了。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此番回忆起来,也是寒从脚起,头皮发麻。
眼下怎么又要给他们赏赐了?
怀揣着这样的疑问,他们捱到晌午,发现太后又有新动作——搬下一道懿旨,把兵马大元帅孟佩南一顿猛夸。
夸他忠君爱国、忠贞不渝、忠心耿耿,是大辉朝当之无愧的中流砥柱。
还特意在兵马大元帅前头加上“镇国”二字,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听上去就感觉孟佩南此人特别值得信赖,最关键的是,俸禄可以翻一倍。
算是一种享有极大荣宠的虚衔。
另外,太后还准了孟家几个公子小姐荫官,也不管他们的乾元品阶如何,全部安排在油水多、公务少的肥缺上,以体现皇恩浩荡。
文武百官也懵圈了,太后为何突然对孟家关怀备至?
他们纷纷派出自家的管家去打听。
太后有意将喜事昭告天下,派人出宫去口耳相传,所以各府的管家刚走出自家府门口,就听见路过的百姓在热火朝天的议论——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兵马大元帅吐血了,好像是得了不治之症。”
“皇上仁厚,虽然尚病中,但御驾亲临元帅府看望孟大人,孟大人感动不已,又担忧自己时日无多,主动献上虎符。”
管家们不知这些传言中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转身回府,全数禀告给自家的老爷。
得知传言的文武百官:真的吗?我不信。
于是乎,朝堂又有了新一波的风起潮涌。
文武百官还想知道更多,可再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出新的东西了。
只好在第二天的早朝上,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垂帘听政的太后。
太后肯定的回答:“没错,孟大人交出了另外半边虎符,这全是皇上的功劳。”
文武百官:“!”
敢问皇上是如何办到的?
太后却是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高深莫测的气息。
文武百官:懂了懂了,不该问的别问。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向了最前排的空位上,那是兵马大元帅孟佩南的位置。
嘀咕道,怪不得最近几日没见人,原来是得绝症了。
下了朝以后,文武百官成群结队的前往元帅府,看望孟佩南。
锡兰小院里,朱玉瑾躺在桃花树下的太师椅上,嘎吱嘎吱的摇,好不惬意。
“这株桃花树长的真是好。”
“嗯,确实比臣妾宫里的那株长得还要好,”,孟昭菀的膝盖已然痊愈,就坐在她身边的圆木凳上,喂她一颗一颗吃草莓,“好吃吗?甜不甜?”
“甜。”
燕姑如今寒毒去了大半,又因为有帝王撑腰,可以随意出入锡兰小院,天一转白就出门去赶早集,见卖草莓的小姑娘挺实诚,草莓味道也不错,便买了一箩筐回来。
江湖人,就是这么爽快。
“昭昭,朕也喂你吃。”朱玉瑾不好老躺着享受,也从盘中拿起一颗红艳艳的草莓在手。
孟昭菀故意惹她:“不吃。”
“要吃,啊——张嘴——”
孟昭菀躲开她递来的美味。
二人你躲我追,笑闹成一团,朱玉瑾失了准,一不小心把草莓怼到了对方的俏脸上。
汁水溅得老高。
孟昭菀抬袖捂着半边脸:“啊!臣妾的眼睛!”
朱玉瑾跳下地,弯腰去查看:“溅进眼睛了吗?朕帮你擦擦。”
她掏出手帕,擦呀擦、擦呀擦,孟昭菀不光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难受,眼皮都快被擦得出血了。
“疼!”孟昭菀的小粉拳雨点子似的砸向她。
走开!你这个身娇肉贵,一丁点儿粗活都干不好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