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桉没说什么，起身查看四周。
众人看着路清桉的背影，心里思绪万千。
太初阁每五年要求阁内弟子下山历练，希望弟子可以在历练中提升实力，突破修为等级。
参加历练的弟子会进行抽签分组，而他们这一组因为抽到了顾川和路清桉而备受瞩目。
本来历练进行的非常顺利，小组里的每个人都得到了实力提升和等级晋升，可在回太初阁的路上，竟然遭遇了魔勒门的追杀，误入鬼蛟渊，与太初阁彻底失去联系，无法求救。
哪怕是金丹后期的路清桉和金丹中期的顾川在保护他们，他们心里也依然清楚没有人能活着走出鬼蛟渊。
顾川走到路清桉身边，看她神色凝重，问：“是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现。”
顾川舒了口气：“那还好。”
“并不好，”路清桉握紧拳头，“在鬼蛟渊这种凶险之地，平静并不代表是好事。”
“你还记得九尾骨狐离开时的样子吗？”
慌不择路，像是碰到了什么让它非常惧怕的凶物。
顾川第一次在一个灵兽眼中看到明确的恐惧和惊慌。
“到底是什么？”路清桉嗓音清淡，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中顾川的心脏，“可以把九尾骨狐吓得落荒而逃？”
顾川呼吸一屏。
众人休息片刻，立马启程。
路清桉走着走着，猛地回头看向远处，仍是漆黑，但她却觉得那里有东西。
不像灵兽，不似鬼魅。
“发现什么了？”顾川见路清桉停下，看着远处。
路清桉收回视线，摇头道：“没事，走吧。”
她没有感受到敌意和杀气。
远处的树梢之上，程欢躲在树干后，死死压住怀中不停躁动的九尾骨狐。
明明之前大的像是要遮天蔽日的九尾骨狐，此时在程欢怀中已经缩成供人玩乐的宠物大小。
“好警觉。”程欢暗叹一声。
程欢自认为躲得很隐秘，而且以她的实力。
就算是鬼蛟渊最厉害的灵兽都无法察觉她。
但她没想到路清桉竟然能发现她的踪迹。
“明明才是金丹后期的实力，就能发现她的踪迹，不愧是受天道保护和优待的女主啊。”程欢一边摸着九尾骨狐的尾巴一边啧啧称奇。
要知道她做了许久的任务，从来都没有当过女主，不过也是她自己不愿意做那种A级任务，任务风险太大。
掌心传来颤栗。
程欢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九尾骨狐，“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
“不过你这尾巴手感挺好的，能给我一个尾巴留个纪念吗？”
九尾骨狐瞪大眼睛：“！！”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哈。”程欢微微一笑，掌心突然出现一把生锈斑斑的铁匕首，手起刀落。
“……”九尾骨狐发出凄厉的嘶鸣声，响彻鬼蛟渊。
程欢放走只剩下八尾的骨狐，看着落在颈侧的裁云剑，眉头一挑：“过路人一个，何必动刀动枪呢？”
路清桉看着她的背影就能感觉出来面前女子绝非俗人，周身气质无与伦比，实力深不可测，她根本探测不到此人的修为等级，想必比她高深。
若不是九尾骨狐发出动静，她也不能瞬间查探到这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
只是没想到是个女子。
“路人？”路清桉目光落在女子手中的红色毛尾巴，语气危险冰冷，“鬼蛟渊可不是修士的必经之路，你是何人？”
程欢转过身，丝毫不在意颈侧的裁云剑，淡淡道：“明知有危险你还敢只身一人来试探，我是该说你勇猛还是该说你愚蠢呢？”
路清桉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欢。
她震惊眼前女子的容颜绝美，欣长苗条，周身仿若散发着仙气，如梦似幻，宛如天上翩然而来的仙子。
而更让她惊恐的是此刻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僵在原地，体内的灵海也静谧无声，像是被人强行静止。
程欢上下打量了一下路清桉，天道择选男女主的评判标准是不固定的，好像全靠天道意愿如何。
三千世界并非只有“三千”，这只是一个指代词，但任务者的数量却是清晰的。
天道时常会在三千世界中挑选觉醒者成为任务者或者系统。
也许是男女主，也许是路人炮灰，各有不同。
她当任务者的时候，没有一次选择任务时是以女主的身份做任务的。
而且有些辅助系统从始至终辅助的人也并非都是男女主。
这个概率是不固定的，全看天道如何抉择。
而程欢面前的路清桉就是这个任务世界的女主，而男主则是师出同门的顾川，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全师门都认为两人应该结为道侣，双修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