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午的吊带热裤完全是两个极端。
周锡纯被他这冰冷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毛，隐隐于约察觉到了他这一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但她也不想哄他。
凭什么？
是他强迫自己留下的，闻时约她也不是她愿意的，干嘛冲着她摆这副态度？
“唐季，我们有必要约法三章。”周锡纯不是会被他吓到的人，一本正经地说着。
在合作上，唐季的地位比她高出一大截。
但在私下里，就比如现在，她跟唐季是平等的关系，甚至说，她在这种开放关系里，是可以成为主导者的。
“说。”唐季的姿态再次变得放松，他似乎是察觉到周锡纯并没有因为他的模样而变得软弱，眼里的冷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之而来的，反而有几丝赞许之意。
他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看过来，那副上位者的姿态再次不自觉暴露出来。
周锡纯面对这样的他，总显得紧张，就像自己所有的心理活动都会被他稳稳掌握一样，根本无法自控。
无唐季论生气或者是对她做出强硬的行为，她都有底气去怼过唐季或想着办法去巧妙缓解场面，偏偏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模样，让她根本无从下手。
“第一，明显的地方不准留下痕迹。”周锡纯解开了自己衬衫扣子，愈露为露的锁骨这下完全暴露出来，“就比如这个地方，妨碍我的穿衣自由。”
“可以。”唐季半挑眉，盯着她大张的锁骨看。
周锡纯察觉到他灼热的眼神，立即将自己的衬衫扣子重新系上了，“第二，除了周六是我们约好的时间之外，其他时间的亲密行为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唐季点了点头。
“第三。”周锡纯盯着唐季的眸子，咬了咬下唇，“你不可以妨碍我的恋爱自由，我有随时解除这份关系的权力。”
“所以你下午的确是准备去约会，我打扰了你是吗？”唐季没有对这一条做出意见，反而这样问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发现现在无法跟唐季正常的沟通，因为她不知道唐季什么时候会蹦出一句令人生气的话，而她也会因为唐季的某一句话憋了一肚子的火。
而有些火，注定只能在床上发泄。
“我就是这样说一下，跟闻时没有关系。”周锡纯想到某些夜晚的情形，轻咳了一下，“我对闻时没有多余的想法，你也不要拿这种事情再开我的玩笑。”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跟我解释所谓的多余想法，意义何在？”
周锡纯有些无奈。
看来唐季并不打算轻易跳过这个话题。
但唐季的话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毕竟现在确实不是谈其他事情的时候。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会跟闻时发展的，没有别的意思。”要不是因为她跟唐季的关系特殊，她才不会对他说这种私人的事情。
唐季的嘴角轻勾，似乎被她这句话弄得心情好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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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法三章之后，周锡纯没有在会议室里多留，唐季把她留下除了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外也就没别的正经事了，而她还需要把会议上的笔记好好整理一下。
她整理到文档里，用邮件给宋妍发过去之后，便躺到床上睡了会儿。
早上的飞机太早，她昨晚又睡得不好，这会儿忙完了困意倒是一阵一阵地涌过来。
再次醒来，夜幕已经降临了。
酒店的位置在度假村正中心，从窗户往外面望就可以看见夜空中灿烂的烟花。
周锡纯准备出门买几套合适的睡衣，看了会儿夜景便下了楼，正巧在酒店大厅里碰到了闻时。
他见了自己，热情地过来打招呼，“锡纯！”
周锡纯立即就知道他还是想要约自己，一直拒绝总不太好，只好答应了。
酒店订在度假村也是因为项目方向也是关于度假村的，他们可以在这里顺便观察一下。
海边的浪花掀起，沙滩上有不少人在玩乐，周锡纯跟着闻时走，他才刚来一天就把这里所有的地方摸清楚了。
周锡纯进了一家高级商场，这里的睡衣都明码标价，她随意拿了几套就让店员打包了。
平时她穿得都是私定，这几天只能勉强用商场里的凑合一下。
她正准备刷卡，闻时就主动走到收款台那里，帮自己把几套睡衣的钱付了。
两个人继续往沙滩上走，闻时绅士地帮自己拎着购物袋。
“唐季居然是你表哥啊，那你怎么不在恒昱工作呢？”周锡纯问。
她其实对这事蛮好奇的，毕竟之前闻时为数不多的几次约自己出门，都被唐季撞见了，而唐季也没有对自己提起关于他跟闻时关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