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纯,以后别这样了……”唐季再次紧紧抱住她,“我们结婚,我们这就去办结婚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唐季!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锡纯立即拒绝,她的眼睛里染上了绝望。
她只是觉得压力太大,想要来墓园看父亲而已,唐季便对她说了最恐怖的话。
跟他结婚,把她永远囚/禁在他的别墅里,谁也带不走,她更逃不掉。
“唐季,这是错误的,这不是正常的关系!”她揪住唐季胸前的衬衫,努力让她收回这句话。
“只要你愿意,这就是可以进行的关系。”唐季淡淡的眸子里染上无尽的掌控。
周锡纯抬起眸子,坚定告诉他,“我不愿意!”
“周锡纯……”
又是这种威逼利诱的呼唤。
周锡纯握紧了拳头,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她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出口,“唐季,我,不,愿,意。”
她反抗的话让唐季生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来,他终于明白自己努力逃脱父母禁锢的时候,那股凭空生出来的勇气。
可他没办法失去周锡纯,更无法想象自己失去她的后果。
他宁愿去死。
没等周锡纯反应过来,唐季就打横抱起了她,朝着墓园的门口走去。
司机早已经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地等着,周锡纯心中警铃大作,整个人都陷入崩溃的状态。
如果这次唐季真的把她带回去了,那么她大概永远都会被他锁在别墅里了。
“唐季! 你放开我!唐季!”她哭喊着求唐季放过他,可男人像是失去了听觉一样,对她的生意视若无物。
“你放开我!唐季!混蛋……你个变态!疯子!”周锡纯一遍又一遍地喊,嗓子都变得嘶哑。
她早上哭了很久的,这下嗓子是彻底哑了。
在唐季把她放下来准备塞进去车里的时候,周锡纯整个人都往外挪,却被他按在了车上。
她浑身都颤抖着,在唐季面前,她从来都是弱小的,“唐季,我始终觉得爱是唯一的,是双向的,平等的,尤其是多年相处形成的坚不可挡的关系,是别人无论如何都拆散不了的。”
唐季强硬的脸色微微一松,攥紧她的力道也放松了些。
“我没有撒谎,我带着膏药去找你了,还做了早餐,可却听见你的青梅竹马跟你说,要是她的话,肯定不会让你受这样的伤,因为她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阴郁又狂妄,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面对你的生气,我会害怕会想着怎么去哄你,可她知道,这就是你,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改变的你,她只会满心欢喜的接受,不会像我一样,努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平等。”
“可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家世,不知道你的脾性,只觉得你好可恨,为什么对我总是那么凶狠,以至于我从来不敢过问你的事情,而这些我没有胆子去问的事情,是每个都有她存在的属于你的过去。我问不了,她却全权参与。”
初秋的墓园门口,冷风更加肆虐。
周锡纯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得含糊不清,“小时候,我被周家老宅的人欺负,没有人冲进来递给我外套,也没有人为了我去跟周家老宅的人作对,更没有从小一直陪着我长大的青梅竹马。”
“可这些你都占了,你怎么这么自私呀?被别人占有了二十多年的你,现在的我都没办法完全将你一个人占据吗?”
在唐季面前,周锡纯精神崩溃过很多次,很多时候都是被他的样子吓到,整个人都慌乱无比。
可这次,她哭着说出了自己的所有想法。
“唐季,我也有占有欲,也想将自己喜欢的人完全锁在自己的身边,可这个自私,善妒的我,你却从来不肯让她出现……”
她一开始就觉得自己跟唐季是不含任何感情的开放式关系,可她自始自终都理解错了。
那种关系只存在于床上,私下里便是不会相见的陌生人。
可唐季带她去澳大利亚的老宅,教她商业知识,还在她被迫联姻时用一种强硬的办法解救她。
周锡纯整个人都陷入昏沉中,她身子彻底发软,趴在了唐季的胸口上痛哭,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此刻爆发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对不起,阿纯……”唐季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事情,他将周锡纯温柔搂进怀里,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是我不好,我应该一早就告诉你的……”
他一直在等周锡纯问自己,他怕自己说出口她会多想,但没想到她是不敢问。
“我一直觉得自己爱你并没有那么深,或者是有意控制自己不敢爱你那么深,可现在我才明白,爱一个人是根本控制不了的,只会慢慢沦陷,然后逐渐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