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想亲我的嘴。”
说完这,又立马较真地抬手做发誓状:“但他靠近的时候,我就马上假装睡得不舒服翻了个身,没让他亲到!真的!”
“再然后,我猜他是发现我已经醒了,不想打草惊蛇,就自己开门走……”
没等说完,从乔就蹙着眉,一把将人拉近,不由分说地往自己怀里摁,气息有明显的波动。
他真是信了她的邪,才会相信真的没什么事发生。
没被谋财害命固然是万幸。
但这明显冲着她这个人而来的行为,难道不同样令人发指?
他都不敢想,她是以怎样的心境,独自挨过那一刻的。
要是出了什么事,要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
他该怎么办。
被抱得太紧,简愉有点喘不过气来,又因为感受到他呼吸不稳,俨然情绪受到冲击的模样,而不敢乱动。
她干咳了两声,才拍了拍他的背,反过来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警察也来过了,没找到什么证据,可能真的就是个梦。”
谁会无缘无故做这样一个梦。
事实如何,从乔有自己的判断,同样,他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揭过。
凡是做过的事,都必定会留下痕迹。
他缓缓把人松开时,声音已经归于冷静:“你说他动了你的电脑?”
“对。”
简愉点点头:“但我开机确认过,没有使用记录。”
从乔认真问了句:“让我看看?”
简愉不太懂他要做什么,但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没意见:“好。”
……
从乔开了电脑。
家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机器运转的轻微声响。
片刻后敲击鼠标,轻车熟路地切近电脑硬盘,前后不过几分钟,就给一段被多重删除的使用记录,做了数据恢复。
看着上面的使用时间和操作路径,不由疑窦丛生。
有人入室的真实性,他从来就没怀疑过,现在更是板上钉钉。
原本还在猜测,对方冒着风险入室,是想从电脑里获取什么。
这会儿看着这些路径,倒是初步有了答案:“你最近加班,是因为公司内网被入侵?”
“……”
简愉刚想问他怎么懂这些IT技术,就被这句话惊得偏了重心:“你怎么知道的?!”
从乔指着屏幕,挑着重点和她说:“这台电脑,有你在公司内网上的个人权限,已经被做了数据嫁接。”
“也就是说,以你的权限能打开的资料,对方在技术处理吻合后,也可以随调随用。”
“……”
简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从乔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但事态紧急,他不能不说:“对方应该是在浅层攻击上做到了极限,再打下去无非也就是个僵持不下的结果。”
“要再深入攻击,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获取内部人员的权限,以便在拦截关卡上畅通无阻。”
“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权限很快就会被用上。”
“……”
简愉已经完全顾不上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了,满脑子都是内网被更深层次的攻破后,又会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
这绝不单单只关乎她个人。
公司、合作方、股市、股民等等,都必将受到灭顶的冲击。
就算对方并不打算伤害她,也足够用以此为强有力的把柄来操控她了。
简愉满脸愕然。
虽然不知道从乔为什么会懂这些,但她对他向来深信不疑,可正当她下意识想问他该怎么办时,技术部的电话就进来了。
吴部长疲累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又来了。”
短短三个字,概括了一切。
“……”
简愉整个人都僵住了,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做出回复:“知道了,我马上……”
“手机给我。”
从乔忽然把手伸到她面前。
“……”
简愉怔了怔,却还是依言交给了他。
从乔也没多做解释,开了扬声器后把手机放在桌面,一边切进内网,一边对电话那头说:“拉我进系统后台。”
“……”
吴部长愣了一下,态度有明显的迟疑:“简总,这是?”
简愉:“听他的!”
吴部长:“可是……”
从乔的声音带着压迫:“照我说的做!”
那头却依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开始动作起来。
原因无它,整个技术部都已经黔驴技穷了。
吴部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照着他的指示执行了几步,一开始觉得这些操作都很常规,必定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