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窗沿,悲痛欲绝之际,终于竭力嘶吼了一声:“你走——”
嗐。
才三天呢。
这就顶不住了。
“行行行,我走我走。”
简愉一脸没意思地摇了摇头,就退了出来,回了自己办公室。
万霏见她今天回来这么早,顺口问了一句,她也就顺口把事情经过抖了出来,末了还一脸认真地劝道:“你以后见着他也温柔着点,这心理素质,太差了!”
“……”
万霏一脸的惨不忍睹:“估计以后吕总见着你,就跟看一片阴影没差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
简愉倒是没疯,只是想把别人给折磨疯而已。
万霏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以后还是少惹她比较好。
简愉痛失“知己”,又有点闲出屁了,正想和万霏闲扯些什么,就见她也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
几个意思?
没看到领导正伤感呢嘛啊喂!
她了无生趣地瘫了一会儿,正划拉着通讯录,想找个人“聊聊天”,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是华鼎的那位副总。
宋斯年。
“……”
简愉有点不想接,却不得不。
原因无它。
如果说寰亚是长济的甲方爸爸的话,那么华鼎,就是寰亚的甲方爸爸。
投资机构的钱,简单来说,分为两类:一类是自有资金,一类是募集资金。
一般来说,投资机构的自有资金占比是要少于募集资金的。①
而寰亚募集资金的大头,正是来自华鼎。
要是得罪了宋斯年,董事长第一个就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简愉叹完最后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划过接听:“宋总。”
“怎么。”
宋斯年听着她的声音,质疑道:“是原本就心情不好,还是接到我的电话才心情不好?”
简愉皮笑肉不笑:“您想听实话吗?”
宋斯年听她阴阳怪气的,却真心地笑了:“不说实话,那还是你吗?”
既然甲方爸爸都发话了,那简愉也没再怕的了,很快就实话实说道:“本来就心情不好,接到你的电话,更不好了。”
“呵。”
宋斯年笑出了声:“那正好,今晚跟我出席一个晚宴,换个心情?”
“这……”
简愉迟疑地推脱道:“就不必了吧。”
宋斯年问:“没时间?”
简愉肯定:“没时间!”
“行。”
宋斯年也很好说话:“既然没有私人时间,那我就给葛董去个电话,让你出个公干?”
“……”
简愉咬牙:“这么久不见,您还是一样的狡、猾、啊!”
“彼此彼此。”
宋斯年得逞的笑了声:“那今晚8点,红星汇,不见不散了。”
-
另一边。
从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又被周海元喊去参加一个项目的研讨会,临近九点才回了宿舍,正准备去浴室洗漱,兜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几天,时不时地总有人用不同的号来加他好友,提示性地震动声频频响起。
这种动静原本也没什么。
只是如果当你在等一个人的消息时,这种干扰性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跳出来,只会一次又一次地让人燃起希望,再一次又一次地给予迎头痛击。
那种希望过后的失望,往往比没有希望还要煎熬。
次数多了,他都有点起应激反应了。
正想把手机调至静音,却发现这震动是持续性的。
不是添加好友的提示,而是来电。
从乔怔了一下,明知依然不是他在等的人,却还是忍不住期待了一下,缓缓划过接听,一个活泼地声音就从那头传了过来:“从医生?”
尽管早就准备,可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从乔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正要挂断,那边却有预感似的,立刻又说:“别挂别挂!我有话跟你说!”
“……”
从乔耐着性子等了一下。
宋琪巧松了口气,这才开始说明来意:“今晚我过生日,来参加生日宴的人全都有伴,我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呀?”
“不能。”
从乔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一点余地也不留的又要挂断。
好在宋琪巧原本也就是想试一试,如果是自己过生日的话,他会不会心软答应,当然也就预想过会被拒绝的情况,毕竟之前就已经被拒绝过那么多次了。
所以,自然也就想好了应对地说辞:“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你的手机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