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日,皇兄才说了他不愿意娶妻,可是还在等年少时遇到的佳人?皇兄虽未提及燕贵妃名讳,却对裴枕忌惮颇深,他又道江左王多年将兵权把控在手,战功赫赫,比他这个圣上都得民心,可是有对这王座觊觎的想法。
他从京城出来之时交了多年经营的兵权。本以为,能换个太平。事与愿违,裴枕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被皇兄的人盯着。
当他无意得知那女人是皇兄派来的细作之时,愤怒的失了涵养。
裴枕撕开她的衣,更仔细的摸过她的每一寸,是那女人的细喘,她已经太过困倦,东倒西歪,甚至开始拿手推着自己的肩膀。
他藏在皮囊下的恶,被悉数释放出来,将其手背折叠,压在床榻之间。
“王爷,您觉得可以么?”
浮云仰着脸,诚心的问。
日光下,山雀似乎发现自己被捕,对着裴枕叽叽喳喳的求救。裴枕背过身。
“你既然已做了决定,势在必行,不必多忧虑。”
浮云挠挠头,怎么觉得自家王爷压根不在意自己是否出家,答非所问的。好像意有所指别的事?怕不是,因为叫枝枝的女人,才让他一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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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讨大师傅的欢心,霍枝将美人昙送上了太仙寺。
饶是知道他每一日做早课都会看到,她的脸也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都已经睡过了,还想赖了不成?
采过一次花蜜,就会有第二次。更何况白芷都讲给她听了,这引春醉阿!有个特殊的药性,每个月都得来那么一次,她还必须是原来那个人交合,才能解除痛苦。
“大师傅,你可跑不掉。”
湖面的鱼儿吞吐着泡泡,金鲤身边跟了一条尺寸稍小的红鲤,摆弄鱼尾,慢慢靠近。
她洒一把鱼食,金鲤和红鲤就把头贴到了一处,虽是在吃鱼食,却也像是在亲亲。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所看到之物,均是成双成对。”霍枝靠在栏杆上,远眺看,那被层层薄雾笼罩的太仙寺。
岭南王得知燕临又来了王府,把墙上的马鞭取下来,追了过去。
“王八蛋!倒是给他脸了!”
当看到自家女儿和这野男人在一起,岭南王怒不可遏。
霍枝虽然没有表明和她在一起的野男人就燕临,可见她前几天郁郁寡欢,坏了嗓子,有了这野男人以后,心情变好了,而且她连嗓子也好了!
“燕郎,说的是哪里话?爹爹让我入宫,他是铁了心的。”她低低道了一句,说不出的心酸。
这样的美人需要抱在怀里好好疼的,可不是看她难受委屈的。燕临道,“圣上这身子不如以前,县主入宫也未必能过上好日子。”
岭南王把手里的马鞭绷紧了。
好你个燕郎!亏得自己对他还当亲生儿子对待,哪里就兽性大发,拱了自家小白菜!
岭南王冲上前去,“混账个东西,哪里还有比天家更好的夫家!”
前几夜两人在一起喝时,岭南王可是拉着他的衣袖,说看他从头到脚哪里都好。
燕临起身,淡淡道,“王爷,县主不肯入宫,你也强求不得。”
“燕郎,是知道我心意的,甚好。”霍枝模样好,今日在王府并未戴帷帽,随意笑笑,就让人挪不开眼。
县主对他果真有情,燕临往她身边坐过去,“明日是太仙寺神尘大师傅的点疤之日,县主不若和燕临一同上山?”
“不准去!”
他分明就是想把女儿带离了自己身边,去行苟且之事,好一个绥江燕家,教出来的郎君猪狗不如!
霍枝不想听两人争吵,燕临方才的话,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失魂落魄的被小怜扶着进了屋子,“县主您可是中暑了?脸色怎么如此不好!”
床头放着鲜红色的小衣,是那天圆房时候穿过的。霍枝拿起来,放在鼻尖闻一闻,只有洗涤过蔷薇花露的香,再无那男人的体味。
纤细的红色绳被扯断了,也是找人重新缝补过。
那次和大师傅滚到一起之后,他可是说了些什么?
她仔细的回想着。
只觉得被尖锐劈开的疼痛,她眼角都有了湿意,是泪。
“闭嘴。”他将自己视做仇敌,用力的捏,“这便是你要的。”
床头的纱帐放下来,他将自己捂热,叠进怀里,填满她的空虚无度。
她那么痛,大师傅还想着去做他的僧人?那今后她引春醉病发了又如何?总不能让她个女人自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