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如此么?我不信的。”
“爱信不信!”下一瞬,霍枝就真的一口咬下去。
男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来, 蔷薇花香像是要钻入他的鼻息。一寸寸的思念入骨。
“你若是觉得咬的不尽兴,还可以换个地方。”
“不要脸。”她咬在裴枕的脖梗上,一排小小的牙印。当真是气不过,要不是维护他摄政王的脸面,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裴枕却说,“连夫人的心都守不住,要这张脸做什么用处?”
“自然是因为我生的美!你这个不守清规的大师傅,可是见了我就走不动道了!对了,你还贪图美色,虽不曾说过一句喜欢却无比觊觎我的身子!”
原来,大师傅这人当真是自己?他低笑,闹了好几天的乌龙总算是解释开了。大师傅,便是那二十四岁时的自己。
裴枕搂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粉着面。他凑过去,很想咬上一口:“我不信你说的话。”
“……”
既然不信,还瞎逼逼。他玩儿她啊!
霍枝:“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想可以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不许。
“裴枕做过的事不会赖。”他已经把脸凑到她跟前了,轻声问:“你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这男人,是不是在勾她……
“这个怎么试?”他总不是在邀她一起睡觉罢。霍枝的咄咄逼人瞬间没了立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裴枕,你脑子发浑了!”
他便摸到她的手腕上,冰凉的掌心贴上了她火热的心。
“我不是不肯信你,只是觉得对不住你。”裴枕轻声说,“我这辈子对不住的人太多,好像越用力强留下的东西,到头来都会留不住。”
那这意思就是,裴枕对她这个妻子有意思?
霍枝慢慢的消化,小脑袋转的飞快。先道歉,后攻心,他说的话可真勾人。
“最烦便是你这个磨磨唧唧的样子。”也不给个痛快话。
衣料擦着衣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宫女们都不好意思抬头。
裴枕道,“见到你同燕临在一起说话,我心底不舒服。”
“就知道你是醋了。”
他也不想瞒着她,自己对她是不同的。霍枝躲了他几天,一不小心就把裴枕所有的念头都给激起来,“我是醋了,不应该么?”
但分明两人已经说好了,这婚就是给外头人看的,他俩也是个约法三章的假夫妻,不在一道睡的。可她怎么听着裴枕的话里,他竟然是改了主意,“人是有七情六欲的。裴枕,你见新婚的夫人在于旁人说笑,吃醋是下意识反应,也正常。”
男人抱着她走了几步,从高高的红墙一路走过去。两个人的体温依偎在一起,冬夜也暖和起来了。
裴枕回忆过往,“小时候母妃曾带我来过这儿,也是像这般抱着我走。”
身体暖了,她就好容易犯困,“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日子过得颠三倒四的,总在那些回忆里出不来才是你最大的问题。”
视线往下,就落到她的唇,想要慢慢的碰上去。裴枕忍住了,“簪子歪了。”
“……”她才不傻。霍枝撇撇嘴:“裴枕,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不过我就动手动脚的?”
他盯着她,一开一合的红唇。
红梅的花瓣落到女人的眉眼上,裴枕腾出手来替她摘掉:“我有什么错呢?不过是在向夫人赔礼罢了。”
他嘴角带着笑,把那片花瓣含进嘴里。看得霍枝目瞪口呆!
“又吃花瓣?”霍枝算计了下,就是自己看过的裴枕吃花瓣,便是有那么一二三四次了。花瓣到底是个什么味道,让他如此沉迷。
“花瓣上有你的气息。”本就是件雅事,裴枕也没什么不好解释的。
霍枝却沉下脸,“好生无礼。”
她嗔怪的看他,心里却小鹿乱撞!伸出指尖,去擦掉男人嘴角的花枝。
“真是个呆子,这花瓣哪里有我的滋味好。”小声嘟囔一句。
裴枕懒洋洋的替娇妻接着说,“夫人说的是,世间之物哪里比得上你甜美。”
简直就像是个抹了蜜的葫芦,居然会开口说话了,她表示极其的不习惯,“裴枕,我不是三岁孩童,你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就是了,我撑得住。”
裴枕说好,“我是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等你与我见过人之后。”
倒像是推推不得,“你总不能在宫里藏了什么相好的?要带来给我瞧?”
手上的腕子紧了紧,他点头,“这人的确对我而言,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