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理解下就是是摄政王克妻?霍枝大为震撼。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难怪摄政王多年不曾娶妻纳妾。”
裴枕无可奈何的苦笑,“本该是皈依佛门,却又入了红尘。”
这里头是有什么不对的。裴枕出家是为了避他那皇兄,反正以前也没听过还有这一茬。他顺口胡说的罢?她怎么看上去都不觉得这男人倒不是真清心寡欲的人……
岭南王喝了茶,这才想起来问白芷出现在王府的原因,毕竟他现在是她的义父。他问道,“白芷,本王还是叫你这个名自在些。”
白芷起身行了礼,“义父说的是。”
霍枝咳嗽一声,看着自家爹爹,“爹爹不如有事说事。”
“因摄政王身边并无妻妾,白芷你既然能将王府打理的仅仅有条,是不如。”
裴枕当时留下白芷,一来是看在她会调制蔷薇蜜露的方子。她在王府里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不曾插手过。
眼下岭南王的意思,竟是要白芷许配给自己?这如何能当。
裴枕放下手中茶盏,准备说些什么,却把目光落了霍枝身上。她对自己可以半分的在意?
霍枝却有些忍不住,“爹爹,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把阿姊随意送人么?”
“什么叫随意送人呢!”
岭南王挺直了背脊,“男未婚女未嫁,又有一段时日的相处不厌烦彼此,可不就是能凑成一对!”
配猪配狗还是配鸭子,还一对……
“这事我不同意!”几乎是瞬间,霍枝的火就被拱起来。
裴枕目光锐利,她不同意?是以个什么身份不同意,是以白芷的阿姊,还是裴枕的身边人……
“枝枝难道觉得摄政王不好?”不然岭南王想破头,也不知道为何女儿如此坚持。这边的两位当事人似乎都还没有发表意见呢!
“阿姊,你头脑清明些。”霍枝拉着白芷的手。
做摄政王身边的人,那便是做妾。这同给他当奴婢有什么不同的。
妻子和妾,这是两码事。霍枝有些激动,“王爷前面还刚说了孤寡命格,现如今就想祸害我阿姊么!”
此话一出,众人表情当真是妙极了。
岭南王揉着额头,自家女儿怎么能这么和摄政王说话?裴枕该不会要大发雷霆吧?他看过去的时候裴枕却是炯炯的盯着霍枝。
“若是我爱重之人,便是要捧在掌心之上。哪里会让她受委屈半分。”坐着的男人,是仙风道骨,清冷的眉眼里是磊落的坦荡,好似这一刻要把心掏出来,悉数捧到霍枝跟前。
她心下一沉。
却又听裴枕反问她,“枝枝是不相信我的为人?”
如芒在背。霍枝低声骂了句,“放的什么狗屁,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小两口在吵什么?
身旁的人都替他们着急,这是要在岭南王跟前摊牌了?不是吧。白芷瞥一眼他俩,“枝枝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安置罢。”
岭南王才道,“对对,枝枝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少生气。”
若是他俩真的掐起来,可真是让他为难。一个是自家的女儿,一个是好贤弟,都是自己人嘛!
霍枝起身被小怜扶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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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枝抬起眸子,看头顶的帐子。
裴枕这是把谁当傻子呢?
他莫非以为把白芷留在身边,就能掌控住她了?可笑。
今日所说的话里,哪里有当长辈的自觉。道貌然然的样子,霍枝是气不得咬上他几口。那男人手臂硬朗,废牙口,得选个软一点的地方。
霍枝侧翻了一个身子,选个什么地方才好。她正思虑着,见着花架后头是个藏着玄机的暗门,此时正被里头推开,裴枕穿着一身黑色的寝衣,讳莫如深的看着她。
“睡过去。”
霍枝拿起软枕丢过去,“你还要不要脸!可是忘记了我们才吵的架?”
裴枕一手利落的抓住,慢悠悠的走过去丢下一句比炸弹还厉害百倍的话,“之所以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今晚才要哄着你睡。”
“……”
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身边的床一沉。裴枕的目光落在她起伏的小腹上,被他盯着,她就浑身不太自在。
“我不需要你哄,也能睡得着。”说罢,她就被过身去不看他。
侧身,隔着薄薄的睡衣贴上去。是想念了一天的滋味。裴枕嘴间低低的呵出一口浊气。
霍枝头皮发麻,“裴枕,你恶心不恶心?”
像她这样牙尖嘴利的女人,无需多言。裴枕扯开衣领,露出一片结实的臂膀。霍枝倒是不多了,喉咙吞咽了下。